第91章

        连承勋一贯喜欢穿黑色衣服。

        今日他穿了黑色丝质衬衫,衬得他身姿特别优美挺拔。

        此刻他衬衫纽扣散开了几个,露出了性感的锁骨,曼延而下的肌肉线条充满了野性和力量。

        他皮相极好,天生带着欺骗性。

        做好人的时候,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从头到尾包好,带着禁欲色彩,肃静规矩。

        一旦角色变了成为AE,笑起来时带出骨子里潜藏的桀骜,笑时泛起漫不经心冷意,看人的时候眼眸不透过光,意味不明让人有种难以琢磨的暗沉。

        但是此刻他实在无法有好的心情。

        这是他第十六次在床上弄死一个女人。这次还是一个女杀手,来暗杀自己的。

        他刻意存了心思,把自己灌了三分醉意,把身手收了又收,脑海里全部是顾三的情况下,才硬挺着性器,跃跃而入。

        本来这才堪堪入了头,就有点萎缩迹象了。

        这时候身下女人还娇喘了一下,声音挺悦耳,但绝对和顾三截然不同。

        顿时连承勋又彻底萎靡不振了。

        身下躺着女杀手是个尤物,本来也是既靠色相,又靠身手,在暗杀男人的时候无往不利。

        她被连承勋制服摁倒在床时候,还得意自己魅力很大。

        毕竟AE名声显赫,虽然不见其真容,但是光看那身姿体态,就知气度不凡。

        AE出手扼断她脖子的时候,她还眼带一丝不可置信。

        刚才这个男人身手还没有如此快而恐怖,怎么才瞬间就爆发出如此惊人的能力。

        可是根本不容她多思考片刻,双脚奋力一蹬的同时,人已经咽气。

        连承勋扭动了手腕,双腿敞开,盯住了身下那死气沉沉的大屌。

        屌大也无用,简直成了摆设。

        怎么就突然非顾三不可了?

        难道顾三的逼还带了磁性不成?

        连承勋百思不得其解。

        随意伸手抓了抓脑袋上凌乱的头发,连承勋开口让赋佬带人进来收尸。

        赋佬已经习以为常,知道自己老大最近陷入魔怔之中。

        眼见连承勋日益为下半身事情而焦躁,他觉得自己作为亲信之人,有必要旁观者清的提醒一下。

        “头目,三爷带着人进入庞滋山脉已经小半个月了。”

        连承勋觉得心头一拧,随即双手后撑在床上,微眯起双眸的时候特别像伺机而动的野兽。

        “那又如何?横竖是出不来了。”最后几个字被他压低了声音吐出,带着自己不易察觉的勉强。

        “那要是三爷出来了呢?”

        连承勋一愣,想到这种可能的时候随即热血沸腾起来。

        庞滋山脉,传说中的死亡之地。没有人敢肖想从里面走出来,他自己没有做完全的准备,肯定也是出不来的。

        人在强悍,是没有办法强悍过大自然的。

        顾三要是全须全尾的从里头出来,大概可以震惊全世界黑白两道。

        太强,几乎站在了顶端,所有人只能够仰望她,不得不生出各种心思来。

        赋佬眼见连承勋心动,不由劝说道:“头目,正所谓共赢总比两败俱伤好。您既然惦记着三爷,为何非要和她反目呢?”

        连承勋心思一动,随即又苦恼起来。

        之前把顾三得罪透了,哪里还指望可以握手言和?

        赋佬见连承勋当局者迷,不由多追加了一句提醒:“头目,三爷可不是一般女人。她是能做大事之人。”

        这话说的委婉了。

        毕竟顾三和连承勋本质上就是一路货色,一丘之貉。

        都是善于伪装、工于心机,为了达到目的,个人情感荣辱都可以抛弃,是完全无情无义之人。

        连承勋闻言顿喜,他确实想征服顾三,但并不意味着征服等于毁灭。

        之前是他得到手后沾沾自喜过了头。

        对于顾三这样的女人,一味折辱实在是太失去情调了。

        如此一想,连承勋心思立刻活跃起来,他人一有了精神气,精致的眉眼就带上了一种若有若无的蛊惑气息。

        “派最精锐的手下,严密盯住丰圣多马首都突美。如果顾三真的能够从庞滋山脉出来,一定会在突美潜伏起来,伺机而动。”

        连承勋那头屌废了似的愁眉苦脸,有人却大口吃肉,大口喝汤。

        尽一站在客厅里,很安静的看着半跪在地上吞吐性器的顾三,眼神汹涌澎湃,藏着不易察觉的炙热光彩。

        顾三跪在地上,面色却很从容。

        她百无禁忌,哪怕此刻让她在坟头做爱,她也并觉得有什么值得羞耻。

        大概就和吃喝拉撒一样稀疏平常。

        别墅的吊灯巨大,璀璨生辉,在一片折射的光线下,顾三皮肤白皙,莫名勾人。

        光线大概太好,才会朦胧了顾三眼底暗藏的黑沉和锐气,在她眉眼之间,笑眯眯看人时候,总有种缠绵婉约的深情。

        其实尽一知道,那些都不过是错觉。

        就好像前一秒顾三勾着他脖子夸赞他,说要奖励他的时候,那笑颜之下收起了所有刀光剑影,像是单纯的女子,含苞待放的样子,不自觉的勾人。

        但其实顾三并非要勾引谁,只是神态动作太过淡定,无形之间特别撩人。

        例如此刻她嘴里舔弄着又粗又长的性器,舌头先从顶端轻轻戳刺着,又侧过头,慢慢的滑动着舌头,那筋络分明膨胀的性器上沾上了一层水渍,在灯光下泛起了淫靡的光泽。

        尽一人高健硕,身下的尺寸巨大,含入口中几乎是将整个口腔塞满,甚至两边都因为膨胀而鼓起。

        这样淫秽下流的姿态,顾三做起来确理所当然。自尊这种念头在顾三这里还不如一个空放的屁来着有气味。

        她还主动放松了自己的喉管,让勃发的性器更加挺入深进,引得尽一粗喘了一声,忍不住伸出了手,扣住了顾三后脑勺,越发粗暴狂野起来。

        顾三姿态放软很是配合。

        她被肏弄的哼声断断续续,尽一居高临下,俯看跪地着的顾三,这种场面的刺激无与伦比,混淆在他喷发炙热的爱恋之中,扭曲而禁忌,像是顾三就属于他所有。

        他一人的私有宝贝,再也不会让任何人肖想。

        他一把拽起了顾三,扣紧了她的后脑勺,将人直接压倒在沙发之上,彼此贴的紧密,呼吸吐气间翻腾,他忍不住低呢了一句:“三爷,生日快乐。”

        折腾了半天,顾三的湿发已经半干。

        她的头发和真实性格一样,尖利带着锋芒,从来都是不带遮掩的爱憎分明性子。

        她年少时候,行事作风极其刚硬。如果不是贺淮一直像刀鞘一般,将她锋芒尽数收拢,怕是当年就已经在陵炎争个鱼死网破。

        她会在每年生日那天想起那晚的场景。

        尽一不知道,所有人都不会知道——那年她生日,她和她的少年初尝禁果,是如此的青涩和美好。

        顾三一把拉扯过尽一的领子,满眼都带上了笑意:“还没过午时呢,别急——我们边做边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