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小看了谢安妮,以为她是大小姐性格,除了任性,就是好吃懒做,贪慕虚荣。实际上,谢安妮是一位有主见,会烧菜,肯学习的好女人。晚餐很丰富,谢安妮居然弄了十菜一汤,虽然味道略欠火候,但已难能可贵了。

        晚餐才吃一半,外边就下起了小雨,谢安妮“哎呀”一声,扔下筷子,急匆匆跑上楼。我正是大献殷勤的时候,当然不甘落后,也跟着她屁股跑上楼,一直跑出楼顶天台,放眼望去,天台横七竖八的钩绳上,挂晒着好多床单,衣服,以及被子。

        我赶紧过去,双手齐舞,眼疾手快,眨眼间就把这些晾晒之物收拾干净,说来也巧,没多久,小雨变成中雨,中雨又变成了瓢泼大雨。谢安妮妩媚,笑嘻嘻地谢我帮忙,我乘机甜言蜜语,小妮子大为受用,说可以让我牵牵手,我大失所望之余也感到一丝甜蜜,追女孩子嘛,慢慢来。

        “你先下楼吃饭,我看看雨。”我装出一副忧伤的表情,据说有沧桑味的男人特别吸引女人,很可惜,我的忧伤引来谢安妮尖刻调侃:“有啥好看的,是不是分手总是在下雨天呀。”

        “俺这辈子还没失恋过。”我傲然反击。

        “哼。”谢安妮撇撇小嘴,给我警告:“不对我好点,我就让你品尝第一次。”

        我冷笑,手按裤裆,下流搓弄:“看来,我要先下手为强,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啊。”谢安妮花容失色,尖叫一声,荒落而逃。

        我得意不已,转过身,我收起了猥琐笑容仰望灰蒙蒙的天空,感叹这场雨来得突兀,来得猛烈。

        跨出遮挡处,我走入雨中,冰凉的雨水把我的脸打得隐隐生疼,我没有后退,继续往前走,绕过右侧,来到属于齐家的天台,一条灰蓝的背影在大雨笔直屹立。很快,我便全身湿透,想必那背影也湿透了。

        “好大的雨。”我走到灰蓝背影不足三米处,对着背影慨叹,刚才收拾被子衣服时,我就注意到这个背影,他是男人,一动不动,像标枪,更像泥塑。

        他当然不是什么标枪泥塑,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他说话了:“我喜欢淋雨。”

        “那我就放心了。”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背影沉默了一会,缓缓转身,我看到了一张清癯的脸,一双沮丧的老眼,他看上去,至少有六十岁,或许年轻一点,不过,他确实很苍老。

        “你担心我做傻事?”老人看着我问。

        我点点头:“换成我是先生,先生是我,你会不会担心。”

        老人也点点头:“会的,人与人之间,只要换位思考,就能互相理解,消除干戈,甚至共赢。”

        “这是智者的话。”我大赞,这世间什么斗争都是虚的,只有盈利才是实在,要想盈利,就必须停止无畏的争斗,化干戈为玉帛。

        老人露出赞许之色:“这样说来,小兄弟也不是一般人物了。”

        我恭敬道:“在下李中翰。”

        老人淡淡问:“你猜我是谁。”

        我笑道:“这不难,如果我没猜错,老先生尊姓齐,齐苏楼先生,上宁市委组织部长。”

        老人轻轻颔首,淡淡道:“其实,我淋雨不是为因为喜欢,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稍微不小心就会着凉,老人着凉可不是好事。”顿了顿,他一声长叹:“可心中烦闷过甚,淋淋雨,整个人会舒服些。”

        我意味深长道:“这如饮鸩止渴,齐部长还是回去吧,凡事好商量。”

        齐苏楼露出一丝笑意:“你担心我想不开,你不忍心见我着凉,可见你心怀仁慈,绝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这样看来,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我恭敬道:“在下正想得到齐部长的教诲。”

        齐苏楼淡淡道:“我有个好建议,不如我们各自回家换身衣服,十分钟后,请李书记来我家喝杯茶。”

        我心中一动,敏锐察觉出齐苏楼对我的称呼从小兄弟变成了李书记,语气也从沮丧中变得中气洪亮,仿佛眨眼之间,这位迟暮老人就焕发出强烈的斗志,我不禁暗暗感叹,又抹了一把雨水,笑道:“齐部长的建议真不错,喝茶总比喝雨好上一万倍。”

        回到谢家,我已湿成落汤鸡,谢家没有合适我更换的衣服,我让谢安琪下楼到我车上取来备用衣服。谢安妮则陪在我身边,一双美目饱含千言万语,她想不到我真去淋雨,说我是怪人,我牵着她的小手微笑不语,出于尊重,我只牵她的手,没有任何过份举动,欲速则不达,对付不同的女人,我有不同的手段。

        十分钟后,焕然一新的我摁响了齐家的门铃,是齐苏愚给我开门,她峨眉淡妆,气质高雅,一身淑女打扮,看起来端庄恬静,举重若轻。

        来到客厅,齐苏楼早已等候,与乔羽相比,身为高官的齐苏楼明显不如乔羽有气场,一把手,与二把手之间还是有区别,齐苏楼身上更多的是儒气,他更像个学者。即使如此,我依然对齐苏楼恭敬,跟他打了一招呼,他微笑请我坐下。古朴的檀木茶几上摆放着两只青瓷杯,齐苏楼端起一只,轻抿一小口,我顿闻清冽茶香,齐苏楼举手示意我用茶,我微笑端起青瓷杯,却没有喝。

        “为了表示我的敬意,我刚才给源景军分区打了电话,陈子河,陈子玉已经释放,其余的人暂时关着,过两天才放。”我端起茶杯,轻尝了一口,注意力都集中在齐苏楼,齐苏愚身上,茶的好坏自然不重要,先放了陈氏两兄弟就是古语中的“先礼后兵”,我给足了齐苏楼面子,但其余的人仍然扣着,这表明我不甘示弱。

        齐苏楼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他沉思不语, 齐苏愚美目一闪,淡淡道:“我们已知道了,谢谢李书记。”表情冷淡,但语气和缓,我微微一笑,端起了茶杯:“那我就喝茶了。”这次,我喝了一大口,不由得夸赞:“好茶,好香。”

        “这是霜打后的香山毛尖。”危襟正坐的齐苏楼发话了:“这事呢,是子河,子玉不对,我向李书记道歉。”

        堂堂市委组织部长亲自向我道歉,我真的没想到,这个面子也给足了,我没有沾沾自喜,依旧不卑不亢:“我接受道歉,不过,我希望陈子玉,陈子河真心知错,这样一来,我们才能像齐部长所说的,消除干戈,哪怕无法共赢,也能图个安静。”

        “我会严厉督促的。”齐苏楼朝我举起看茶杯,朗声说:“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把事情解决了,完全出乎我们意料,我以茶代酒,敬李书记一杯。”

        “我有三个条件。”我收起了笑容,严肃道。

        “李书记请说。”齐苏楼很客气。

        “第一,不准陈子玉来翡翠一品;第二,市委组织部不要干涉我的工作;第三……”说到最后一个条件,我看向了齐苏愚,轻叹道:“第三……齐姐要坚守道德底线,绝不允许陈子玉侵犯你。”

        话音未落,齐苏楼怒目圆睁,厉喝一声:“什么?”随即扭头看向身边的齐苏愚,那表情是惊怒交加,难以置信:“小愚,这是真的?”

        齐苏愚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超大的双眼几欲喷火:“李书记,你……”

        我平静道:“对不起,齐姐,我本不该干涉你的私事,但这事令我耿耿于怀,这两天每每想起,我都寝食难安,齐部长是你亲哥,是你的自家人,我告诉他,不算给你扬丑。”其实,这是我使的一计,两军对垒,最忌讳的是后院起火,我让他们自乱阵脚,他们更不愿与我纠缠。

        “小愚,你好糊涂。”齐苏楼猛拍一掌沙发,齐苏愚颤了一下,低声道:“哥,你别气,我没让子玉得逞,以后我会更加小心。”

        “唉。”齐苏楼老眉紧锁,长叹了一声,估计家丑被我这外人知道,实在是件丢脸的事情,他刚才那股威风已荡然无存,第一次交锋,我几乎胜券在握,心里暗暗得意,表面却不动声色,默默喝茶。

        良久,齐苏愚瞪着我,语气和缓道:“李书记,咱们算是近邻,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和齐部长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刚才齐部长说你人不错,也够诚意,我们就打开窗子说亮话,大家各退一步,魏县长人死,这事就过了,人死为大,就让他安息吧,谁没有个做错事的时候呢。”

        顿了顿,齐苏愚观察一下我的表情,接着说:“把关在军分区的人都放了吧,我们答应你所有条件,你看怎样?”

        我寻思齐苏愚话中暗示我不要把魏县长的案子查下去,那做错事的人可能是魏县长,也可能就是魏县长背后的人,或许就是齐苏愚,甚至齐苏楼。

        思索了片刻,我放下茶杯,郑重道:“我李某不是愚笨之人,我从来没想过对魏县长进行深究,逮捕他只为震慑贪腐。齐部长,齐姐都是高人,都能理解贪腐之风不能长盛,否则动摇了国家根本,累及社稷,那大家一块玩完,之前可以既往不咎,之后必须要警示和打击。如果齐姐能早一点跟我打个招呼我,我不会不识时务,我初到源景,自然有所作为,市委市政府的决议,我怎能不执行?至于魏县长做过了什么,与我何干。”

        我心如明镜,深知要查齐苏楼这样级别的人,普天之下就只有中央高层,我这个芝麻绿豆小官岂能不识好歹。

        齐苏楼两眼骤亮,与齐苏愚交换了一下眼神,欣喜道:“李书记,我齐苏楼对你刮目相看,你是人才,刚才这番话深得我心,来来来,请喝茶。”

        我举杯回礼,恭敬谦逊,为了继续缓和彼此矛盾,我假装向齐苏楼请教为官之道,顺便不露痕迹地拍了几个马屁,哄得齐苏楼心情愉悦,竟滔滔不绝地与我攀谈起来,从为官之道谈到茶道,又从茶道谈到美食,接下来天南地北,军事网络,几乎无所不谈,这一谈就谈了近三小时,也不见他累。齐苏愚在一旁添茶加水,少有言语,直到接了几个电话,她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估计这几个小时一过,陈子河与陈子玉都回到了上宁,爱子莫若母,两兄弟再不好,再闯祸也是母亲的心头肉,如今他们两人平安回来,做母亲的自然松了一口气。

        “好吧,我也给李书记道个歉,过两天,我找个时间请李书记吃饭,让子玉跟子河也给李书记认个错。”齐苏愚也举起了茶杯,美目巧若盼兮,剪剪如水,那倾城之美色令我不敢逼视,那醇美之风情使我饮茶如饮酒,不知不觉有点醉了。

        抿了一小口香茶,我一副洒脱大度的样子:“算了,吃饭随时奉陪,认错就免了,我跟陈子玉,陈子河都是同龄人,面子是要给的,我们不如再做个协商,我对魏县长的事全权压下,不予追究,定性他为畏罪自杀。”眼睛看向齐苏楼和齐苏愚,见他们绷紧了神经,我暗暗好笑,顿了顿了,我严肃道:“但昨晚之事,市委组织部必须承担全部责任。”

        齐苏楼和齐苏愚又交换了一下眼神,齐苏楼最后拍板:“好,我答应李书记,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我举起茶杯,一饮而尽,齐苏楼手执水壶,竟给我茶杯加水,不经意地问:“李书记跟乔书记很熟?”

        我眼珠一转,心知老谋深算的齐苏楼在套我话,我没有放松警惕,刚才热聊的时候,齐苏楼就不时试探我,我假装不知,巧妙与他周旋,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就糊弄过去,如今他扯到乔羽,我顿时心生肝火,既然他乔羽设奸计让我和齐苏楼斗个头破血流,我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在齐苏楼面前挑唆,让他把火力对准乔羽,我来个坐山观虎斗。只是齐苏楼是何等人物,轻易不会受我挑拨,我如果挑唆得太露骨,反而让老辣的齐苏楼察觉。

        想到这,我故意苦笑:“我这个书记跟乔书记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我跟他是有点小渊源,但不算深交,他是上级,我是下属,市委里随便一个官就能把我压死,我哪有资格跟乔书记攀交情,不过,乔书记对我不错,若不是他昨晚通知……”我突然止住话话头,露出懊悔之色,可话中的意思肯定让齐苏楼和齐苏愚听明白了,我一副自知失言的表情,狂咳不止。

        齐苏愚递来纸巾,我接过擦嘴,暗中偷看齐苏楼的表情,不出我所料,齐苏楼的脸部肌肉在颤抖,他在努力克制,至于克制什么,膝盖头都想得出,他在克制心中的怒火。

        我暗赞运气不错,临到告辞,才弄出这招挑拨离间的神来之笔,“谢谢你们的霜打毛尖,改天再来讨喝,时候已不早,我就不打扰齐部长,齐姐了。”

        我微笑站起,齐苏楼依然一脸僵硬,也不挽留我,跟我客气了几句,由齐苏愚送我到门口,我与她挥手告别,转身刚想回谢家,可想了想,还是作罢,已是深夜十一点多,谢家的人除了谢安妮外,都已入睡的,我就不骚扰他们了。

        谢安妮?

        我要像追求戴辛妮那样追求她,花前月下,浪漫牵手,我要在谢安妮身上找找谈恋爱的感觉,有些巧了,谢安妮跟戴辛妮同龄,同一月生日,她们的姓名都有一个“妮”字。

        回到碧云山庄,到处灯火通明,我的美娇娘就不一样,她们当中至少有一半是夜猫子,属于越夜越兴奋的那种,唐依琳,庄美琪,秋烟晚,樊约这四位大美女正围着麻将桌紧张对峙,从她们懒得理我的神情来判断,赌注不会小。好吧,反正输赢都是碧云山庄的人,钞票也不会外流,爱赌多大就赌多大。

        “猎犬”柏彦婷照例带着牧羊犬四处巡视,偌大的山庄难以见到她的芳踪,只是远处不时传来狗吠声,我才知道她在哪个方位。

        严笛肯定没睡,她不但是碧云山庄的大管家,还是碧云山庄的守护神,没有坚强的意志,做不了守护神,我很严肃地告诉她,工作归工作,但必须劳逸结合,适当放松,做爱是最佳的放松手段。严笛很害羞,但很爽快地邀请我做爱。唉,她还是中性打扮,欠缺女人味,这不能怪她,她这工作不适合涂脂抹粉,穿时髦衣服,穿高跟鞋,幸好内里有乾坤,小麦色的性感内衣,结实的双腿一下子就勾起了我的性欲,五分钟狂风暴雨,严笛喘息说:“这应该才是真正的做爱。”

        葛大美人将要就寝了,生活充实的她又丰满了一圈,我问她睡前要不要做一下运动,舒舒筋骨,她居然说累了,要我在上面,还趴在一只大枕头上,撅着美臀,我暗暗叹息,其实,我是怕她开店劳累,想帮她按摩腰肢肩骨,不过,既然葛大美人已经撅好屁股,我就随她了,十分钟狂风暴雨,葛大美人带着满足的笑意进入梦乡。

        王鹊娉没睡,她在给小惜儿织毛衣,还说要织毛裤,袜子,手套,围巾,帽子……她甚至放弃去娘娘江泡江水,我问她为何大热天就织毛衣,她摇头笑说:“等天气冷了再织就来不及让小惜儿穿了,我还要织很多。”

        我眼睛有点湿润,估计整个碧云山庄的女人,就只有王鹊娉会织毛衣,愿意织毛衣,愿意为我的小惜儿织很多东西,看着她灵巧的双手,我能不感动吗。感动了就要奖赏,我知道王鹊娉最喜欢得到什么奖品,十五分钟的狂风暴雨,王鹊娉喘息说要早点休息,今晚不织了,明天再织,不但要给小惜儿织,还要给我织毛衣,毛裤,袜子,手套,围巾,帽子……

        郭泳娴睡着了,我插入的时候,她睁开眼,很兴奋地告诉我说做了个梦,梦见我插入,我恭喜她梦想成真,二十分钟的狂风暴雨,郭泳娴很认真的告诉我,说这是她这辈子最舒服的一次,唉,这话我听了好多遍,估计下一次,也是她这辈子最舒服的一次。

        王怡还没睡,可能是睡了又醒了,她正给小惜儿喂奶,奶水竟不是一般的多,小惜儿大吸大吮,吃得眉开眼笑,咂咂嘴睡去了。黄鹂一直在旁侍候着,我很感动,把王怡特意留给我的奶水分一半给黄鹂,哪知她不识好东西,蹙眉皱鼻,断然拒绝我的好意,我只好独自享受,一口喝光还不满意,像小惜儿那样咂咂嘴,眼睛盯着王怡的胸脯,王怡见我这个馋样,吃吃笑着掀起上衣,露出硕大饱满的奶子,又给我挤出了小半碗,我自然喝得一点都不剩,还把碗舔了一遍,把黄鹂看得目瞪口呆。

        “永福居”是碧云山庄的“重镇”,是我最牵挂的地方,也是最热闹的地方,连明天要上班的戴辛妮和章言言也没睡,我一洗澡出来,她们就急匆匆把我拉进章言言的卧室,好家伙,章言言的房间多安装了两台电脑,光手提电脑就有三部,美娇娘香闺多数旖旎浪漫,温馨舒适,章言言的香闺却像间办公室,无他,只因她工作认真勤勉,她管理着我三个极其秘密的私人银行账号。波大无脑对章言言来说完全不成立,她的电脑技术在KT里名列前茅,不是她有天赋,而是术业有专攻,之前她是公关秘书,只懂喝酒交际,干了财务工作,章言言马上自觉学习财务知识和电脑管理,短短半年多,她就有了很大进步,所以我说章言言整个人的变化是惊人的,正面的,值得赞扬,这一点上,戴辛妮远远不及章言言。

        “老公,我和言言有点怕。”戴辛妮幽幽说,很奇怪,大热的天,女神竟穿着长睡裤,还好,看不到美腿,可以看美胸。

        我眼珠一转,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双臂齐展,把两个大美人左拥右抱,“刘思明联系你们了?”我惊喜不已。两个大美人齐点头,我的血液迅速沸腾,身在美国的刘思明开始为那笔巨款运作了,比我预想的时间要快,钱财永远最吸引人,何况是一笔巨款。我柔声安慰:“不用怕,你们就按刘思明的意思和建议去做。”

        “好几百亿哦。”章言言眨了眨超大眼睛,兴奋道:“这钱是属于老公的吗?”

        我笑而不语,戴辛妮脸上的忧色更浓,她马上瞪了一眼章言言,示意章言言别多嘴,我轻吻过去:“老婆,你以后呢,要多跟言言交流,凡事多找她商量。”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戴辛妮镇定些,沉稳些,大胆些,俗话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要强大,就必须胆大,有机会就要好好把握。

        戴辛妮听出我的意思,小嘴一撅,委屈道:“我知道的,言言能力更强,我……我明天辞职好了,以后就在家里相夫教子……”

        “哈哈。”我和章言言忍不住大笑,我捧着戴辛妮的鹅蛋脸,柔声问:“知道老公为什么这样爱你?”

        “我蠢呗。”戴辛妮气鼓鼓说。

        我摇摇头,笑道:“不是,是因为你很会装,别人装能让人一眼看出来,你装的话,别人看不出来,尤其装可怜,装委屈,装端庄你最拿手。”

        章言言一听,朝我连竖大拇指,戴辛妮尖叫:“什么啊,我本来就可怜,委屈,我本来就端庄……”

        话没说完,章言言便冷笑:“得了吧,在别人面前,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爱装什么就装什么,咱老公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你是个闷骚货。”

        我大笑,改吻章言言,“朕对言言此话,深以为然。”

        戴辛妮大怒:“你们……你们……”

        我看出来了,女神是恼羞成怒,章言言撇撇嘴,讥讽道: “又装了,有种你脱下内裤,如果没有湿,我章言言名字以后倒着写。”

        我哈哈大笑,章言言敢这么说,就是因为她很了解戴辛妮,我的女神随时保持“下面湿润”,这种女人就是闷骚型的具体表现,别以为端庄的女人就性冷淡,其实她们对性很迷恋,很向往,内裤从来不敢穿粗糙质地,就是担心粗糙的内裤会摩擦敏感花蕾,令她们时常走神。

        “你有种就亲自摸一下。”戴辛妮居然不生气了,一副挑衅的表情。

        章言言把话说满了,当然不会自掌嘴巴,她要是不摸,就要把名字倒着写,其实,言言章也好听,只是这一来就辱没了祖宗,章言言咬咬牙,顿足道:“哼,摸就摸。”说完,她果然拉开戴辛妮的长睡裤,把手伸进去……

        戴辛妮是闷骚,但绝不会随随便便让人摸下体,女人也不行,此时如此淡定,眼神如此诡异,我心知有古怪,刚想制止章言言摸下去,可惜迟了一步,章言言摸完抽手出来,大声喊:“好湿……”话才说一半,她就狂叫:“哎呀……”

        “咯咯。”戴辛妮顿时笑得娇躯打颤,花枝招展,我也笑不笼嘴,原来章言言很不幸摸到戴辛妮月经,玉指上斑斑血迹,章言言怒不可遏,大叫一声:“戴辛妮……”‘血指’猛戳过去,戴辛妮吓得躲到我身后,娇笑更甚。

        章言言那肯放过,又猛扑过来追打,眼看‘血指’要戳中我,突然,卧室门被推开,身穿白色吊带小背心,短热裤的小君冲了进来,“哥,我有急事找你。”小君抓起我的手就往外扯,戴辛妮与章言言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事。

        我心中一动,隐约猜到了小君为何这般着急,心里暗暗好笑,就由着小君把我拉到小客厅坐下。

        “什么事,这么急?”我搂住小君,像狗一样嗅她的肌肤,闻她瀑布般的长发。

        “急事,急事,十万火急喔。”小君左右推挡,让我安静点,我哪管她,不但不停手,反而变本加厉,把仙女姐姐的短热裤褪了一半,双手抓住了团臀肉揉搓,嘴上调侃道:“你的急事就是要钱啦。”

        小君焦急道:“哥,我告诉你喔,救人一命生到第九级。”

        “第九级是最高级吗?”我大笑,爱怜地抱紧小君,连双腿都夹紧她,沁人的体香与另外一位香君如出一辙,如瀑的长发谁敢媲美,掀起吊带小背心,没有戴乳罩的大奶子傲然挺拔,我双手又搓得不亦乐乎。

        “好像是吧。”小君有点意乱情迷,这么个摸法,天下有哪个女人能忍受,经历了昨晚的生死瞬间,我和小君之间厚重如山的感情又添万钧,这是除了姨妈之外,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很自然,我硬了,硬到极点,小君也把下体贴紧我,激情一触即发。

        “那请小君救救我咯,让我一下子就升到第九级,不用整天玩游戏玩得这么辛苦。”我调侃小君念不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句佛语。

        小君嗲嗲道:“哎呀,不跟你开玩笑啦,瑛子的妈妈得了什么脑子出血,住院啦。”

        我佯装惊讶:“哎哟,这可是重病。”

        小君苦着脸:“是啊,现在正抢救中。”

        我心情沉重的样子:“那哥明天买几只苹果去看看她,现在我们先睡觉了。”

        小君猛推我一把,勃然大怒:“你这个乌……气死我了,杨瑛的妈妈是你的丈母娘,你去看丈母娘就买几只苹果?”

        我忍住笑,装傻问:“那要买多少,买一卡车苹果吗?”

        小君急得乱扭小蛮腰:“哎呀,得了脑溢血,人在昏迷中,哪吃得了水果,现在人家最需要的不是苹果。”

        “是啥?”我装傻到底。

        小君给我胸膛砸了一粉拳:“是钱啦。”

        我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好好,明天哥哥又买苹果,又拿几万块去看望瑛子的妈妈,这样总可以了吧。”

        “几万?”小君瞪大眼珠子。

        “少了?”我也瞪大眼珠子,眼珠子对眼珠子,很明显,我的眼珠子比小君的眼珠子小得多。

        “人家是救命吔,又不是买电脑,几万不够的啦。”小君又是乱扭,大奶子把我摩擦得血气翻滚,我忍住笑,柔声问:“那哥拿多少钱才合适?”

        小君张开五根嫩嫩的手指头,我平静问:“五万?”小君猛摇头,我又问:“五十万?”小君还是摇头,我惊愕的样子:“你别说要五百万,哥哥心脏不好。”

        小君急道:“是五千万哦。”

        我按了按太阳穴,一翻白眼,身体往后倒下,很像晕倒,整天周旋这么多美娇娘,我也会装了,演技突飞猛进,假以时日,说不准能混成一代影视巨星。小君明知我不会晕倒,却也急得手忙脚乱,“哥……”一声娇嗲,我魂飞魄散,人也“醒”了过来。

        面对小君的期盼,我凄苦唱道:“……我的小君哟,我娘亲,我的小君哟,我的姑奶奶……昨晚你催我要三千万给瑛子,我还头大着呢,这会又加码到五千万,呜呜……小君不如明天把哥哥拉到菜市场,标价五千万,看谁买,有人买了,你就有五千万了。”

        小君的大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状:“呸,你哪里值五千万,除非是一个很有钱的丑肥婆看上你。”

        “丑就算了,还是肥婆?”我佯怒。

        小君猛点头:“两百斤的大肥婆。”说完,咯咯笑不停。

        我学小君翻眼看屋顶,她一急,又使出杀手锏:“哥……我知道你有钱,五千万呢,是多了点儿,不过,现在真是救命,房子就不买了,先救命再说,见死不救不是好哥哥哦。”

        我巍然不动,心里乐开了花,汗毛倒竖,骨头那个酥啊。小君见我无动于衷,又嗲嗲喊来:“哥……你这次帮了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天天弄屁眼眼都行。”

        我撇撇嘴:“碧云山庄都是屁眼眼。”

        小君软软倒在我怀里,羞羞道:“你不是说弄小君的屁眼眼最舒服吗?”

        “好像有说过,可是……”

        小君撒娇:“别这样小气啦,瑛子哭得眼睛都肿了,你忍心见瑛子伤心?”

        “五千万真的很多啊。”我叹息不已。

        小君倏地抬头看我,嗲嗲说:“再多也要帮,你还记得不,小时候,我有两个饼,我会分一个给你,我有一个饼,我也会分一半给你。”

        “喂,那分饼的人是我。”我大声抗议。

        “啊?”小君一愣,大眼睛猛眨了几下,对自己偷梁换柱大感羞愧,不过,愧色一闪即逝,她马上嗲嗲地狡辩:“就是啊,你以前多大方,多有义气,多关心我。”

        我当然不会跟小君计较,叹了叹,我把小君搂在怀里,轻抚她的秀发:“小君,哥不是不仗义,哥有难处,我告诉你一件事。”顿了顿,我偷偷瞄了一下小君,接着说:“妈妈要嫁人了,家里的钱,妈妈至少要分一半。”

        “妈妈真的要嫁人?”小君惊讶道。

        “昨晚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轻轻刮了一下小君的巧鼻,她又急又疑惑不解:“妈妈为什么分一半这么多啊?”

        我眼珠一转,道:“妈妈当然要分多啦,因为她是妈妈,她要分多一点谁敢不同意,谁打得过她,说不准还不止分一半,她拿大头,我拿小头。”

        小君了解母亲霸道性格,听我这么说,也不怀疑母亲要多分一点的动机,她一声叹息,沮丧道:“不是说想法子不让妈妈嫁人吗?”

        我反问道:“你不是说要劝妈妈不嫁吗?”

        小君脸有难色:“我……我不敢开口吔。”

        “哥也不敢开口。”我笑了笑,蓦然想起小君昨晚的话,心动一动,问道:“咦,我记得小君昨晚说有办法劝妈妈不嫁。”

        小君的大眼睛猛眨了两下:“有是有……”犹豫了半天,她愣是没说出来。

        我心想,你不急,难道是我急么,嘴上又刺激小君一下,“有办法就说啊,只要妈妈不嫁人,哥哥马上筹钱救人,要知道救人如救火,耽搁不了,万一错过了抢救的最好时机,瑛子的妈妈就……”

        “住嘴。”小君给我胸口又来一记粉拳,我痛苦地按住胸口,小君莞尔,小蛮腰一扭,扑到我怀里撒娇,两条粉嫩的玉臂环住了我脖子,很严肃道:“看来要拿到钱就只能让妈妈不嫁,要让妈妈不嫁,就要解决她的生理问题,哥,你还记得大概差不多一年前那次……”

        我心如鹿撞,隐约猜到小君要说什么,表面上很平静,佯装思索了半晌,还是摇头:“哥出过车祸,在医院里昏迷了这么久,一年前的事,我哪记得。”

        小君急道:“就是……就是在源景花园那里住的时候,有一天你对妈妈做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打了妈妈?”我装傻。

        小君大急,以为我真把以前的事情忘记了,可我怎么会忘记,如果没猜错,小君所指之事就是我第一次跟姨妈交媾的情景,见我一脸茫然,小君只好耐着性子跟我提示:“不是,你没打妈妈,妈妈也没打你,那一天,我给你吃了安眠药,后来,你就精神失常……”

        “精神失常?”我大吃一惊,自我感觉演得挺逼真的。

        “嗯。”小君猛点头。

        “后来呢。”我问。

        小君难过道:“后来你就……就乱性了,跟妈妈做了那个事。”

        “啊?不会吧,小君你别乱说哦,我会去问妈妈的。”我佯装很吃惊,很生气。

        小君又急了:“我才不乱说,你可以问妈妈,当时妈妈也是为了救你才……才忍辱负重,受尽你的凌辱。”

        “我有插进去?”我问。

        小君点点头:“插了,不过,当时有戴套套。”

        我讪笑:“还好还好,那不算正正做爱,真正做爱是不戴套套的,小君跟哥做爱时肯定不愿意戴套套。”

        小君强有力的粉拳又捶了过来:“你跟我做爱就从来没戴过套套,随随便便就射进去,哪天把我肚子弄大了,你就……你就要跟我结婚。”

        我搂紧小君,甜蜜吻上:“哥愿意娶小君,一辈子爱她。”

        小君眯着眼睛,一脸幸福:“爱我就要听我的。”

        “听,一定听。”我几乎要发誓。

        小君的眼珠子一转,诡笑道:“妈妈不是想男人吗,你就是男人啊,反正你操逼这么厉害,偶尔满足一下妈妈,妈妈就不用嫁人了,碧云山庄就不用接受一个猥琐男进来,妈妈也不会搬出去,两全其美。”

        我大吃一惊:“你是说,要我跟妈妈做爱?”

        小君安慰道:“不算是做爱啦,你要戴套套的,目的是让妈妈爽一下,这样,她就暂时不嫁人,我们就不用担心有猥琐男住进山庄来,过得三五七八九十年,妈妈老了,她就永远不想嫁人了。”

        “这……”我把眉头皱成麻绳。

        小君见我犹豫,赶紧嗲嗲地怂恿:“你又说听我话,听我话一定运气好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财源广进达三江,生意兴隆通四海。”

        我没好气:“得了得了,文采这么好,又不见你考大学。”

        小君美脸一沉,嗔道:“你懂甚么,女子无才便是德。”

        我发现世上最难受的事情就是忍住笑,我忍得好辛苦,好想放声大笑,但为了能跟姨妈名正言顺地厮守,我必须要忍,见我沉默不语,杀伤力巨大的嗲嗲声又来了:“哥……”

        “你要审时度势,尽快考虑哦。”小君缓缓滑动下体,她两腿间压着我隆起的裤裆,一前一后地摩擦:“你想想,小君长得这么漂亮,三千个大美人儿都比不上,要是妈妈娶一个猥琐男进来,万一有天我洗澡,猥琐男见色起意,猛扑上来,把小君强奸了,到那时,失身事小,失节事大,小君没有脸面见人了,就自个儿跳进娘娘江喂鱼儿,把娘娘鱼喂得肥肥的。”

        “别胡扯,今晚哥做恶梦,绝不饶你。”我托起小君的小屁股,把肿胀的巨物释放出来,小君脸一红,咯咯娇笑不停,眼睛看了看四周,大胆脱下热裤和小蕾丝,小手抓住大肉棒对准粉嫩的肉穴坐了下去,一下子就吞进一半,她紧咬唇瓣,又一次深蹲,缓缓地把二十五公分长巨物全吞了个干净,那动人娇嗲多添了几分销魂。

        “喂,就算你能说服我,妈妈能答应?”我紧紧抱住小君,不给她动,生怕她动几下,我就要射,情深所至,小君的柔情胜过任何催情药,我真不忍心这样设计小君,一切都是因为家里的那位女王。

        小君嗲嗲道:“你都说服不了,就更没希望,我至少要先说服你,你同意了,我再去说服妈妈。”

        “你连劝妈妈不嫁人都不敢,就敢说这事?”我摇头苦笑。

        小君道:“那不一样,我劝妈妈不嫁人,是阻止妈妈追求幸福,我算老几呀,我哪有资格不让妈妈嫁人。但劝妈妈跟你做爱,那是关怀她,关心她,帮助她,性质不一样,哪怕妈妈不同意,她最多骂我两句,不会动怒生气。”

        简直是石破天惊,我奇怪地看着小君,惊叹不已:“看来哥以后跟你说话要蹲着。”

        “为什么?”小君萌萌地眨动她的大眼睛。

        我缓缓抽动巨物,柔声道:“仰视你。”

        小君“咯吱”一笑,媚眼如丝,娇躯随着我的抽动而耸动,滚烫的脸颊贴到我耳边,嗲嗲道:“现在太晚了,我明儿就跟妈妈说,你先跟辛妮姐,言言姐商量好,尽早想办法给瑛子弄五千万,知道不?”

        “只要你能说服妈妈,哥给你花不完的钱,要多少有多少。”动情之际,我还是说漏了嘴,小君也没听出来,她双手按着我肩膀,娇躯曼妙起伏:“啊啊啊……我一定会说服妈妈。”

        我心潮澎湃,爱意无尽,脱光了自己,也脱光了小君,巨物给予她最猛烈的抽插,可没插两下,我就隐约感觉有人靠近,我迅速把小君的脑袋抱在嘴边,悄声道:“嘘……有人来了。”

        “谁。”小君问。

        “不知道。”我张望着。

        小君又问:“是从左边过来,还是右边?”

        “右边。”我说。

        小君缓缓吞吐巨物,嗲声说:“左边的房子住着辛妮姐,言言姐,还有我;右边是小兰,瑛子,若若和凯瑟琳,小兰和瑛子在玩游戏,若若不可能,我猜,一定是凯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