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曾经说过,真爱降临的一个征兆,对于男人而言是胆怯,对于女人是胆大。
至少在今天之前,蒋芸觉得自己很胆大了。
蒋芸是家中独女,爸爸是中学老师,妈妈在邮局工作。
父母稳定的工作带给蒋芸的是稳定的生活,可以说是从小在蜜罐里泡大的,所以蒋芸身上有一种天生的恬静。
这种恬静让蒋芸收获了许多男孩子的喜欢,也让她在各种考试中保持着良好的心态每每都有好成绩,这也成了她免于早恋打扰的最好保护伞——不要觉得现实社会里,打架喝酒纹身堕胎的小太妹真的能欺负成绩优异的乖乖女吧?
小流氓真的有机会去勾搭长相成绩家庭都不错的女孩吧?
真当法治社会白建设的?
蒋芸第一次胆大是在高二的时候,偷偷和同学跑到邻市去看某吐字不清的台湾歌手演出,事先没有和家里人说,只说和同学出去玩。
那次蒋芸难得的开怀大笑,在看台上又蹦又跳。
还是小孩子的蒋芸以为自己这就是个酷girl了,相对于听演唱会,她觉得自己瞒着父母偷跑出来的这个行为,更值得兴奋——虽然回家的时候,真正的感觉到一阵阵的后怕。
但令她惊讶的是,回家后父母并没有多说她什么,妈妈明显有话说但被爸爸拦住了。
教数学的蒋爸爸只问她,好玩吗?
没受欺负吧?
得到回答以后,蒋爸爸说以后出去玩可以,但一定要跟家里说。
蒋芸被父母的反应所惊到,甚至产生了巨大的负罪感,当天晚上跪在父母床边一个劲地道歉,吓得蒋妈妈抱着她睡了一夜。
蒋芸第一次知道,胆大是有人帮她承担了风险和担忧,她害怕看到父母担心的样子,所以她不再胆大。
第二次胆大是高考后填志愿的时候。
蒋芸的老家经济相对发达,市里也有一所不错的大学,父母的意思就是凭蒋芸的成绩考这所大学是没有难度的,回家也方便,不如就报本地的大学。
蒋芸虽然心里想去外面看看,但最后还是听从了父母的意思——相比于上什么大学,蒋芸更想让爸爸妈妈开心。
等上交模拟志愿的时候,班主任非常惊讶蒋芸为什么会填本地的大学,在班主任看来蒋芸这么好的成绩,排名前三的那五所大学上不了,省内最好的那几所肯定可以,为什么要局限在本地呢?
班主任找蒋芸沟通,蒋芸把高二那件事说了,也说了她的想法。
班主任连连摇头,一个劲儿地说太可惜了太可惜了,让蒋芸好好回家再想想。
本来蒋芸的意思都淡了,听班主任这么一说,压抑的心思又活泛起来,她鼓足勇气跟父母说了想去省会念本省最好的大学,希望父母能支持。
蒋爸爸和蒋妈妈只犹豫了一秒钟就答应了。
后来蒋芸在大学里保送直博的时候,蒋妈妈还一直感慨,多亏囡囡胆子大有主意,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出息。
可以说,当时的一次大胆抉择,成就了现在的蒋芸。
但就在今天,蒋芸觉得自己的胆大在姚菲菲面前一无是处,她最值得骄傲的东西被姚菲菲轻易地踩在脚下。
昨天蒋芸听陆重说公公因为最近补到流鼻血,心里有些着急又有些愧疚,毕竟事情的根源是在她身上。
蒋芸和往常一样,早起煲粥,还特意在粥里加了百合和莲心,希望能帮公公去去火。
等蒋芸来到医院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又被捷足先登了——隔着房门的玻璃,她看到公公病床四周的围帘被拉上,隐隐可见里面有人影在晃动。
蒋芸本以为是护士在给公公作检查,还在心里埋怨本该今天来陪护的姚菲菲为什么没有在这里,但很快一团东西从围帘里被丢了出来,蒋芸把脸凑在玻璃上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一双女人的丝袜,还是酒红色的!
在蒋芸认识的女人里,会穿也敢穿这种丝袜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弟媳妇姚菲菲!
蒋芸一瞬间觉得心脏被提到了嗓子眼,“咚咚”的声音不是来自于胸腔而是口腔,她急忙回顾四周,发现四下无人,这才敢继续往里看。
蒋芸知道姚菲菲和公公之间的特殊关系,有些事情不是一定需要说就知道的,就像她本人和公公之间也有特殊关系,只不过她还没做好准备把这种特殊关系发展到床上……但姚菲菲就这样当着蒋芸的面上了公公的床,蒋芸看着那个影子躺在病床上,又爬到床尾,两个人影重叠在一起,床开始摇晃,蒋芸隔着门都能听到那摇床的“吱嘎吱嘎”声,一只手伸了出来拉调整了一些围帘,指甲油红得有如蒋芸心口滴下的鲜血,五分钟,十分钟?
蒋芸看得口干舌燥,而床还在摇着,似乎还能听到女人的娇笑声和男人的喘息声……他们真就在医院做了?
蒋芸用手死死堵住了自己张大的嘴巴,眼泪无声地落下。
人影又分开,床尾的那个人影趴到了床中间,一上一下,隐隐可以看出是个脑袋。
蒋芸就算再单纯再保守,也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公公射了吗?
这是姚菲菲在帮着清理?
还是没射,姚菲菲在继续助兴?
蒋芸的心理现在很复杂,理智告诉她现在她完全不能走开,但凡有一个人看到病房里的场景,对她,对公公,对他们全家都是致命的打击;但情感上,蒋芸是多么地想一走了之,她根本没有勇气去接受公公和弟媳妇当着她的面做爱这个事实,在这种难以接受的背后,更多地是蒋芸对于自己的不甘——为什么自己总是落后姚菲菲一步?
现在躺在床上的应该是自己呀?
明明是自己先来的!
蒋芸的眼睛模糊了。
房里的人影停止了动作,两个人影重新叠在一起,安静了好久好久,女人的娇笑声又出来,围帘晃动,蒋芸看到一条白花花的大腿从围帘里伸了出来——姚菲菲这个妖精,也就该了条好腿!
蒋芸心里恨恨地想着,躲进了侧边的楼梯间。
楼梯间里什么人也没有,只有风刮过的声音,呼,呼呼……蒋芸的心情就像是吹进楼道的风一般,时缓时疾,久久不能平息。
蒋芸突然觉得自己真可笑,被公公亲乳房,被公公喝奶水,被公公亲嘴,明明这一切的开端都是公公,现在她倒像个古时候大户人家的丫头一样,便宜都给老爷占了,老爷偷人的时候她还得在外面站岗放哨。
明明只要自己再胆大一点,别说现在病床上躺的是谁,当初公公吃奶的时候直接扒了他的裤子硬上,现在早就被公公抱在怀里亲亲宝宝乱叫了,哪里要大早晨起来烧粥外带看到公公和弟媳妇的活春宫!
蒋芸啊蒋芸,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呀。蒋芸在心里喊着。
楼道里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哒,越来越远,应该是姚菲菲走了……这小骚狐狸,吃干抹净了跑得是快,公公怎么办?
蒋芸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看着姚菲菲火辣的背影走远,心里才算定下来,眼下的问题是,她不知道要不要去病房看一下公公,她现在对公公的感觉怪怪的,倒不是因为和姚菲菲的不伦让她觉得下作,而是带着一种“丈夫出轨”的感觉,让蒋芸觉得她没法面对公公。
思忖了半天,蒋芸还是打定了主意进入看一眼,万一公公还有……自己也能帮忙的……可没用过嘴……那地方能……哎……蒋芸脑袋里乱极了,以至于手上都没有敲门就直接进了病房,万幸公公还在睡着。
房间里弥漫着情欲的味道。
男人的精液味,女人的香水味,还有男女体液交织的味道,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让蒋芸几乎作呕,心里对姚菲菲更是怨怼。
且不说公公身体不好,能不能做这么大体力的运动,就是你们做完了也把现场收拾收拾,通通风啊,一会儿有人来怎么办?
蒋芸忙去打开窗,回头看到熟睡的公公,又怕他着凉,只能把窗户又关小。
蒋芸的视线重新回到公公身上。
公公禁闭着眼,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伴随着胸膛的起伏,蒋芸都能听到公公的鼾声,一看就是明显累到了。
可就是这样,还要做那事儿,还是跟自己的儿媳妇,这就是男人!
蒋芸恨恨地想着,但转念一想,以公公的为人,怎么会要求在医院干这事儿?
一看就知道和上次喂汤一样,是被姚菲菲强迫的!
这个姚菲菲,一看就是个只知道吸男人阳气的妖精!
不像我,我还能……蒋芸在心里咒骂着姚菲菲,也不知道回家路上的姚菲菲会不会一直打喷嚏。
蒋芸看到公公的衣服上,纽扣都系错了,心说爸爸哎,这么大年纪了还脱了衣服玩女人啊,真不怕身子受凉得毛病啊?
还有菲菲,你跟爸爸做就做了,也帮他衣服穿好啊,你这换别人一看就穿帮了……还有床上,被子上,那一滩一滩的东西……蒋芸感觉眼前一黑,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视线不由得又扫到了公公脸上,心说爸你是射了多少啊?
射得时候有没有戴套啊?
这么多量换自己早就怀孕了呀?
是想给陆重陆程再生个弟弟出来分家产么?
看着这些液体的痕迹,蒋芸一时有些犯难,要去清理吧公公还在睡着,别理着理着人醒了,那本来不叫事也成事了;不如清理吧,但凡来个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陆千里突然翻了个身,蒋芸当时吓得愣在了当场,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还好公公只是身体动,还保持着睡觉的姿势,嘴巴还嘟哝了一句,蒋芸听得真切,公公说的是“菲菲乖”。
呵,真是在梦里都忘不掉啊,蒋芸苦笑。
这个时候再想着去什么搏公公喜欢之类的,在蒋芸看来是如此的可笑,联想到自己过去一段时间里的表现,蒋芸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个大嘴巴,自己什么时候自甘下贱成了这样,居然……居然会以为能……眼泪又无声地掉下,蒋芸觉得鼻子酸酸的,内心也酸酸的,不是姚菲菲永远比自己先到一步,而是自己从来没有胆量踏出那关键的一步。
不过,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公公和姚菲菲的事情不能被外人知道,重要的是蒋芸自己再也不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了。
蒋芸决定回家,好好睡上一觉,睡醒了就跟陆重说,自己带着宝宝不方便,不会再来医院陪床了,就多给林芝一些钱吧。
至于公公……公公……蒋芸一步三回头,最终在病房门口停下了,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公公,这是她退回儿媳妇这个角色前,最后看公公的一眼……公公安详地睡着,嘴角还带着笑……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蒋芸不顾眼泪倾盆而下,犹自咬着牙安慰自己。
好了,走出这个房间,和那些不该有的绮念说再见吧。
蒋芸刚想走出病房,眼角却不经意地扫到了一样东西——姚菲菲的酒红色丝袜被扔在了一边。
蒋芸叹了口气,这个菲菲,总是这么马大哈。
蒋芸打算把丝袜扔掉,这样就相当于解决了最大的证物,至于床上的痕迹……她不想管,也管不了了,公公和姚菲菲都能直接在医院搞了,编个瞎话还用得着她蒋芸来教?
蒋芸捡起地上的丝袜,这种款式她是不可能穿的,酒红色,蕾丝边,吊带袜,看上去油亮,摸上去光滑……这是她作为大学老师想都不敢想的装扮,也就是姚菲菲个小骚狐狸这么敢穿,有能耐勾引陆程去啊,骗老头上床算什么本事?
蒋芸摇摇头,随手想把丝袜扔掉,但她突然觉得这个丝袜有点不对劲,仔细一看,原来丝袜上也沾染了不知是公公还是姚菲菲的体液,有点黏答答的,甚至还有一道拉丝的乳白色没有变成水痕。
鬼使神差地,蒋芸怔怔地拿着这条丝袜,慢慢地凑到自己的鼻子下,猛地吸了一下丝袜上的味道……浓烈的精液味直冲蒋芸的脑门,像是一把重锤在狠狠地敲击在他头顶之下,锤得她嗡嗡作响,锤得她飘飘欲仙,在瞬间的失神过后,蒋芸一下把脸埋进了带着公公精液味道的丝袜上,用力地拿丝袜摩挲着自己的脸庞,而那残存的精液,也被她伸出的舌头,尽数舔掉了……
陆重晚上回家的时候,蒋芸已经抱着宝宝在沙发上睡着了。
陆重知道她最近因为又要照顾父亲又要照顾宝宝的关系着实累着了,心里有些舍不得。
陆重没有立刻叫醒妻子,而是简单地吃了一些蒋芸给他留的晚饭,想冲个澡再叫醒蒋芸。
陆重去阳台拿换洗衣服的时候,发现洗衣机里有衣服,应该是洗好了蒋芸没有时间晾,于是陆重轻手轻脚地开始晾衣服。
晾到一半的时候,陆程从洗衣机里摸出了一双吊带的丝袜,他本来没觉得好奇,但一看这个丝袜的颜色有点怪,不像是黑的,倒像是红色,印象里妻子虽然有丝袜,但很少会穿这种长筒吊带的,而且颜色也不会选的这么艳,难道最近芸芸想试试这种调调?
陆重觉得有些好笑。
蒋芸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了丈夫回家,本以为他会来叫醒或者抱抱自己,结果这个钢铁大直男居然先去吃了独食,这让蒋芸有些不爽,但因为今天一天经历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她没有什么力气去搭理饿了一天的丈夫。
等了一会儿的蒋芸发现丈夫还没有来找自己的意思,心情顿时更加差了,她带着些许的起床气从沙发上爬起来,四处寻找陆重的踪迹,正好看到陆重拿着那个酒红色的丝袜,脸上还露出奇怪的笑容。
蒋芸顿时慌神,天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这双丝袜放进洗衣机了,她连忙叫住丈夫:“老公,我来晾……”
陆重被蒋芸突然的开口吓了一跳:“睡醒了?吓我这一跳,没事儿我晾吧……不过芸芸,你什么时候买过这样的袜子啊。”
蒋芸快步来到阳台,一把从陆重手里抢过袜子,说道:“女人的事情你少管。”
陆重不知道为什么妻子会是这样的反应,难道是被自己发现了买这种性感的袜子不好意思了?
这有啥的,都是老夫老妻了,陆重笑道:“OK,OK,我不管,你喜欢就好。不过……”
“不过什么?”蒋芸皱眉。
“以前我没见你这样穿过……这样的袜子……总感觉是姚菲菲那样的女的才会穿的。”陆重说道。
这就是属于没事找事了,当然陆重也不知道自己狠狠在妻子心脏上捅了一刀,蒋芸一听到“姚菲菲”这三个字,身体都有些条件反射般的颤抖了:“你们男人眼里……是不是只有姚菲菲那样的才算是女人啊?”
陆重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啊……我只是想说……这……哎……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蒋芸步步紧逼,“你老婆不配穿这种袜子?”
“不是……芸芸……你怎么这么想?”陆重一时语塞,他很少见到妻子咄咄逼人的样子,“我觉得……你不会这么打扮……”
“你觉得我不配穿,还觉得我不会打扮?”蒋芸逐渐红温。
陆重莫名也有些光火:“什么跟什么啊,我说了什么啊?一会儿姚菲菲,一会儿你不配,她什么岁数你什么岁数啊,你跟我瞎扯淡……又没说你不能打扮……我只是好奇,你平常不这么穿啊……我还没问你这么穿给谁看呢,一天天地,简直……简直……”他“简直”了好几次,最后才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有病。”
蒋芸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陆重扔了过去,陆重刚想发火,正熟睡的宝宝在父母的争执下醒了过来,一瞬间就感觉到了父母之间浓烈的火药味,他从出生一来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吓得他哇哇大哭。
蒋芸狠狠瞪了陆重一眼,抱着宝宝去了卧室。
陆重也只能压住了火,衣服也不高兴晾了,扯了毛巾就去洗澡。
陆重洗完澡才觉得火气平静了一些,出来本来想跟蒋芸道个歉,没想到蒋芸的房门关得紧紧的,陆重知道她一定还在生气,也就不自找没趣,回房玩手机去了。
等陆重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抬眼望去,直接叫出了声。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妻子蒋芸,头发湿漉漉,身上仅仅裹着一条浴巾,因为刚刚出浴的缘故,蒋芸脸上红扑扑的,整个人身上都弥漫着一种名为欲望的雾气。
陆重在一声惊叫后直接愣住了,他从没有想过妻子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眼前。
在这之前,陆重一直觉得蒋芸有些保守,无论是私下相处还是在床上的时候,蒋芸有些一板一眼,对于陆重有些稍稍过分的要求就会表示抗拒,这让刚结婚时的陆重第一觉得这个媳妇儿有些无趣,但又会觉得蒋芸在男女之事上白纸一张非常单纯,满足了他身为男人的可笑情结。
男人都是这样,总是喜欢家里的红旗清纯高雅,能为他们守一辈子的贞节牌坊,但又恨不得外面有个彩旗是个淫荡的妖艳贱货,什么招数使起来都有模有样。
陆重也曾幻想过,有那么一天蒋芸能变得识情知趣一点,在床上的时候搞点花活,但随着蒋芸的怀孕和宝宝的出生,陆重的心思彻底变淡了,作为丈夫和父亲的陆重,无形地给自己套上了一层枷锁——男人总是在某个时间点突然成熟,然后不可抑制地陷入对于事业或者说金钱的盲目追求,给自己套上一个“为了家庭而努力”的皇帝新衣般的光环后,把自己同老婆孩子彻底地撇开,或是投入到工作的文山会海或是沉浸在酒桌上的觥筹交错,等哪天老婆说今天该交公粮的时候,一拍堆三层的脂肪的厚肚腩,冲她嘿嘿一笑,说今天真累了,临睡前打开某音给玩擦边的小姐姐刷一千块的火箭。
陆重的不知所错让蒋芸感到一阵心寒。
刚刚和陆重吵完,抱着孩子回房的蒋芸这边哄着孩子睡觉,一边也在自己擦着眼泪,她虽然知道自己是有些无理取闹没事找事,可你陆重就不能哄哄自己吗?
而且真就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老子儿子好像离了姚菲菲就不会说话了,老的射精都要射在姚菲菲的丝袜上,当儿子的就要拿姚菲菲来跟自己比穿着打扮,是不是只有姚菲菲才能穿红色丝袜?
是不是只有姚菲菲才能和公公做爱啊!
蒋芸愤愤地想着,本身就陷入挫败情绪中的她因此更加的颓唐,竟然生出了些意兴阑珊人间不值得的感觉。
不过好在熟睡的宝宝发出的哼哼唧唧把蒋芸拉回了现实,就算没有公公的爱,没有丈夫的爱,起码还有儿子对吧,宝宝啊宝宝可不能像你爸爸像你爷爷一样是个混蛋……蒋芸幽幽地想着,你那个死人头老爸就不知道来安慰下妈妈的么?
对了,他人呢……蒋芸越想越生气,明明刚刚都听到了陆重去洗澡的声音,都这么好一会儿了都不知道来找自己讨个饶的吗?
蒋芸把孩子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想看看丈夫在干嘛,别一氧化碳中毒了倒在浴室,没成想她打开房门,浴室里早没有冲水声了,倒是卧室的灯亮了,还有播放小视频的声音……
蒋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真的很想立刻冲进房间跟陆重大吵一架,凭什么,凭什么姚菲菲能得到两个男人的爱……谁知道她外面还有多少个男人,可自己就连自己的老公都不会来安慰自己一下……这日子真的过够了!
蒋芸的视线顿时变得模糊起来,她强咬着牙关,才把哭泣声压下,独自走到浴室,看着陆重胡乱丢弃的衣物和毛巾,她再也忍不住,任凭眼泪夺眶而出。
陆重,公公,姚菲菲……这些面孔在她的眼前走马灯一样快速地掠过,又一遍遍循环往复地播放,最后只剩下今天晚上她隔着门帘看到的景象……姚菲菲,姚菲菲,一切都是因为姚菲菲……蒋芸恨恨地用手砸着洗手台,全然不顾小拇指都快被砸到骨折了……愤怒夹杂着悲伤,无助的蒋芸连衣服都没脱就直接冲进了淋浴房,任凭热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蜿蜒而下的热水很快遍布了蒋芸的全身,像是无数只手一样抚摸她的身体,在热水的喷涌下,蒋芸也恢复了一点神智,她脱掉了衣服,用手狠狠搓着自己的皮肤,她打算再给陆重一个机会,一个证明他是男人的机会。
雾气氤氲,蒋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白嫩,胸部伟岸,身上几乎看不出生育的痕迹,小肚子上的赘肉也快没了,按说这样的身体,穿着衣服都能让人想入非非……什么想入菲菲……都能引人遐思,可家里那一个老的,一个半小不老的为啥就一点想要这副身体的欲望都没有呢?
什么都不说,就凭这对大胸,几个姚菲菲不都被比下去了?
尤其是公公,躺怀里喝奶的时候嘴咂摸地香,真要派上用场的时候被姚菲菲一条丝袜就勾得魂都没有了……蒋芸摇了摇脑袋,努力让“姚菲菲”这三个字远离大脑,她推开浴室的门,像个战士一样,踏上最后的战场——然后陆重的冷漠像是子弹一样,狠狠地把她射杀。
蒋芸深吸一口气,紧咬着嘴唇,在丈夫面前把浴巾扯下,玲珑有致的躯体瞬间暴露在陆重面前,她来到床上,勾住陆重的脖子,亲吻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说:“老公……要要我好吗……我们好久没有了……”
陆重被妻子突如其来的袭击给震惊了,他像是个处男一样。
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应蒋芸,他甚至都不知道要不要回应妻子的亲吻,他有些躲闪地说:“芸芸……我……我……今天……孩子在呢……”
陆重越是躲闪,蒋芸的心就越是冰凉,她不知道为什么丈夫会对自己毫无反应,她强压住心头的愤怒和不甘,从鼻子和嘴里挤出做作的呢喃声,用赤裸的身体紧紧包裹着陆重的身体,哪怕陆重的睡衣摩擦得她乳头生疼,她想用这种摆低作小的姿态去换来丈夫的哪怕一丝丝怜悯,哪怕……哪怕让她作最下贱的女人,哪怕跪下来舔丈夫的脚做丈夫的母狗,她都渴望着丈夫能够有一点点的反应,她伸手想要去掏丈夫的裤裆,但一入手就失望了——虽然有点硬,但整体还是软趴趴的。
蒋芸的心情差到了极点,自己给公公喂奶的时候,公公的阴茎硬到什么地步她是知道的,有几次她压在公公身上喂奶的时候,公公勃起的阴茎隔着裤子能硌得她下体生疼,可陆重……为什么……
“为什么呀?”蒋芸哭丧着问陆重,“老公为什么你不碰我啊?你搞我好吗?我什么都愿意做的,什么都愿意,老公……我求求你……”
陆重被妻子的步步紧逼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也很想对和妻子做爱的,但他没法想妻子开口的是,蒋芸生产的时候他作为“新型好男人”是在场的,但是看着宝宝从蒋芸的下体里出来血呼哧啦的场景,他一下子没忍不住晕了过去,等他苏醒过来以后,他就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对妻子身体的渴望,一想到当天的场景,陆重胃里就有些翻江倒海一阵阵地恶心,他原以为能留这样混一辈子,谁知道今天妻子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主动求欢!
陆重抱住在怀里不断扭动的妻子:“芸芸……我……”
蒋芸最后一次祈求:“别说了,老公……快一点……我帮你脱……”伸手就要入脱陆重的衣服。
陆重进退两难,最终还是心里的不适感占据上风,一把抓住了妻子的手:“芸芸……今天不行……我累了。”
蒋芸猛地从陆重怀里坐了起来,之前的欲望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什么叫今天不行?你什么时候行过?一年多了你碰都不碰我,怎么?你就这么看不上我?还是说在你眼里我根本不是女人?只有姚菲菲那样的骚货才是女人?”
陆重有苦难言,而且奇怪为什么妻子要提姚菲菲:“没有……芸芸,我真的就是累了……还有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老提别人?”
蒋芸生气道:“我乐意,我想说谁就说谁!你天天说你累了,来今天我在上面,我来弄你,你保证不累。”
说完蒋芸强势地把陆重压在身下,已经湿热的下体不断地摩擦着陆重的阴茎。
陆重被她撩拨得心痒难耐,可越是这样,那天的场景就越清晰,在妻子的进攻下,陆重愈发得烦躁,他猛地一把掀开妻子,任她重重地摔在床上。
“跟你说了今天不行,”陆重也生气了,“我一天多累你不知道啊,像你似的天天在家里?一天天地不知道在想什么,都当妈的人了不想怎么带孩子只想男人,你怎么想的?”
彻底被伤透的蒋芸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丈夫现在说什么她已经无所谓了,只是眼眶里的泪水她怎么也控制不住,她赤裸着身体,泪水无声而下。
有好一阵,蒋芸才缓过来,嘴角甚至带着笑,她盯着天花板说:“陆重……我今天才知道你根本不算男人……也对,连自己老婆都不碰的,算什么男人?”
陆重被她这么一刺,原本的烦躁就瞬间成了羞耻,看着妻子的胴体在台灯的映射下,居然反射除了油亮的光,联系到妻子的反常表现和那双丝袜,陆重觉得自己被妻子羞辱了,身为男人的尊严让他一瞬间暴怒,他飞快地压在了蒋芸身体上,左右开弓给了蒋芸两记耳光,一边拖下裤子,分开蒋芸的大腿,努力地想要把鸡巴顶进去:“贱货……我让你看我是不是男人……我让你看……”
一下,两下,三下……陆重努力了十好几下,但不只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什么原因,鸡巴就是不能硬起来,甚至连勉强顶开妻子的阴唇都做不到,陆重越试越急,越急就越想证明自己是男人,到后来他像是一只泰迪一样趴在蒋芸的身上,使劲地耸动着下体,却依然没能破开蒋芸一点点的身体,只得颓然地瘫倒在蒋芸身旁,大口地喘着粗气。
蒋芸笑了,只有她自己知道,笑原来也很疼。
陆千里当然不知道大儿子夫妻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陆重告诉他蒋芸感冒生病了,要休息一阵,医院暂时来不了。
陆千里还在感慨,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儿媳妇受了累,于是他让陆重晚上也不用来了,多回家陪陪蒋芸,却全然没有看清儿子复杂的眼神。
其实现在陆千里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等医生把伤腿里加了固定的那些东西拿掉,基本就能下床了。
也正是因为身体自由度变高了,陆千里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说实在前一阵卧床也就姚菲菲给他释放那次让他开心了一下,那天他姚菲菲讲等他好了公媳二人去外地happy一次并非虚言,卧床的日子真的太难熬了。
好在还有姚菲菲。
自从那天在医院里给公媳二人大战三场以后,轮到姚菲菲陪护的时候,姚菲菲腿上的丝袜就没有重过样,小护士们见姚菲菲一次就要夸一句好时髦,年轻医生带着口罩看不到表情,但明显姚菲菲来的时候他们的话就会多起来。
姚菲菲当然乐在其中,不过她最在意的或者说最热衷的还是和公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不管是她用嘴帮公公清理身体积累的废料,还是公公用手指帮她排遣性欲,更不用说几乎每次必来的舔丝袜脚环节,姚菲菲每每被公公弄到神魂颠倒的时候,对公公的大鸡巴也就愈发得渴望。
这天姚菲菲早上去了杂志社交班,看看没啥事就又偷偷跑出来到医院看公公,没成想却扑了个空,病房里空无一人。
姚菲菲赶忙去找小护士,小护士说早晨给陆教授拆了固定,已经能下床了,这会估计拄着拐到哪里去复健呢。
姚菲菲这才定了定心神,再回去病房的时候,就看到公公架着一个人,手扶着拐杖正走回去呢。
姚菲菲定睛一看,那人居然是林芝。
陆千里身材比较高,架在林芝身上显得有些滑稽,而林芝好像也比较吃力,胸前的衣服都能看见有汗珠了。
姚菲菲赶忙上前,一把扶住了公公。
陆千里一见是姚菲菲,又惊又喜,说道:“菲菲,你怎么来了?”
姚菲菲看着公公额头发汗,脸色发红,再看林芝也是一模一样,不像是护工带着病人做复健,倒像是两人刚刚干完了某些事情一样,尤其是公公的那只胳膊,好像都要被林芝的乳沟夹住了似的,心里存稿有点吃味,她忙把公公的另一只胳膊往自己胸前靠了靠,哼了声道:“我不来怎么知道爸你去哪儿了?”
这话在林芝听起来没有逻辑,在陆千里听来却是知道这小儿媳吃醋了,连忙解释道:“早上医生给我拆了固定,说是可以下床走走了,这不彤彤妈妈来了就……请她搀着我走走……”
姚菲菲看公公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又生不忍,说道:“行了行了,折腾自己不够还要麻烦别人……你叫我不就好了?”说完把公公的胳膊从林芝怀里抽了出来,对于这个大胸中年妇女,姚菲菲一直比较抗拒,她熟练地让公公的架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当作拐棍,搀着公公回到了病房。
林芝擦了擦汗,看着走在身前的公媳二人,总觉得哪里不对,这段时间解除下来,她总觉得这个二儿媳妇对公爹也太上心了吧,就算是亲女儿也没有这么对亲爹的,该回避也也得回避,可这个年轻的儿媳妇好像在公公面前什么事都能做什么话都敢说,而当公公的总是好像在哄儿媳妇,躲着她让着她,就是父亲对女儿都没有这样宠溺的,以至于林芝心里有时会暗戳戳地想这对公媳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但每每想到此处,林芝都会打住,因为在她的认知里,陆千里本人是大学教授,儿子儿媳妇都是有正经体面工作的人,哪里会是搞扒灰这种破烂事的家庭?
更何况,那个大儿媳妇对陆教授也很好,那就只能说明,人家家庭和睦,子女孝顺。
跟陆家比起来,林芝想想自己的生活,真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姚菲菲把陆千里重新扶到了床上,很自然地倒了杯水自己先喝一口,再递给公公,陆千里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直接拿过来就喝了,这一幕正巧让进门的林芝看到,她内心震惊之余眼角飞快地看了一眼陆千里和姚菲菲,陆千里自顾喝水不说,姚菲菲看向陆千里的眼神哪里是儿媳妇看公公,分明是老婆看老公嘛,那眼神炽热的看得林芝小腿肚子都抽筋。
难道,他们真的……林芝不敢往下想了。
陆千里和姚菲菲当然不知道林芝心里在翻江倒海,尤其姚菲菲,当她和陆千里面对面的时候,除了床之外她很少会想到别的东西,所以在她的眼里林芝压根儿不存在,她问道:“刚卸了固定就走动啊?要紧吗?”
陆千里摆摆手:“还好……好久没动了,感觉肌肉都有些萎缩……菲菲你别担心了。”
姚菲菲白他一眼,嗔道:“哼,我不担心谁担心啊,小程吗?死人脑袋又出差了,只留我一个……”她突然意识到病房里还有别人,改口道,“反正爸你悠着点,就算好了也不能多走动的。”
陆千里连连点头说:“嗯,我知道了。正好我还想和你还有你大哥大嫂商量呢。”
姚菲菲挑了挑眉毛:“商量什么?”
林芝突然说道:“陆教授,我去倒杯水。”又离开了房间。
姚菲菲看了看林芝的背影,又看了看公公,狐疑道:“干嘛你一说话她就要走啊,你们是不是……”她说着说着瞪大了眼睛,有些生气地说,“你……和她?!”
陆千里知道儿媳妇误会了,连连摆手道:“菲菲……公主……你想什么呢?我是说等我出院了,彤彤妈妈就又回她以前的医院了,我问了下,路上还挺赶的……还要给他们护工公司交人头钱……我的意思,我的腿好是好了,就可能还要康复一阵,我打算请彤彤妈妈给我当一阵的保姆……你看……你……嘶……”话音未落,姚菲菲已经伸手一把抓住了公公的胯下的肉丸,只微微用力已经让公公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她冷笑道:“老头你可以啊……都学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了,我说呢左一个彤彤妈妈右一个彤彤妈妈,你想干嘛?家里有一个大奶牛等着你上还不行,就非得再要一个呗?”
陆千里在儿媳妇的摧残下,嘴巴都张成了O形,身上冷汗直冒,哆嗦道:“公主……不是……就是单纯,帮忙……帮帮……啊……人家孤儿寡母……我……没有……我只要你……只要你……啊……啊!”
姚菲菲犀利的眼神在陆千里身上看了又看,心里也在暗中盘算,抛开有色眼镜不谈,这个林芝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其实人很好,护工工作得很专业,人也非常细心,当然主要是跟她姚菲菲相比。
除此之外,林芝给姚菲菲的感觉是挺懂分寸感的,和公公能说上话,但是只要他们做儿女的来,林芝总是选择闭嘴或者就默默走开,绝对不多说什么。
诚如公公所言,公公腿伤好了是一回事,回家调养是另一回事,真要他们白天全天来照顾公公,说实在除了大奶牛有时间,其他人还真不帮不上忙,但大奶牛和公公之间那些破事……姚菲菲想着想着不禁莞尔一笑,手里的力道小了些,说道:“先信了你……回头我问问大哥大嫂,还有小程。你呢,色老头,我劝你安分一点,下回再让我见着你对她动手动脚,我给你带贞操锁你信不信?”
陆千里喘着粗气说:“信信信……说什么我都信……我要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就让我……”话没说完,嘴唇已经被姚菲菲的手指堵住了:“少给我赌咒发誓,不如想着好了以后怎么补偿我。”
公媳之间这段插曲当然无从为外人所知,等林芝回来了,陆千里干脆当着她的面再和姚菲菲说了一次让林芝到家当保姆的事情,姚菲菲除了内心对于林芝本能的防备之外,也算是答应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姚菲菲特意给蒋芸打了电话,打半天没人接,又只好打给陆重,把事情跟陆重说了,陆重当然是一万个答应。
至于陆程?
姚菲菲都懒得搭理他,洗完澡往床上一躺,没一会儿就觉得下面有些瘙痒,原来今天光顾着和公公说话,林芝又在场,小穴没让公公用手指插两下,姚菲菲一时辗转反侧,修长的手指在阴道里进进出出,却怎么也不如公公那粗大指节带来的摩擦感强烈,她做起来翻箱倒柜地找以前买的跳蛋万幸还有电,放进阴道以后在阵阵的酥麻刺激下,姚菲菲这才沉沉谁去。
恍惚间,姚菲菲觉得身旁有人躺着,回过头去是公公,她激动地想要和公公抱在一起,没成想公公招了招手,一起不挂的林芝爬上了床,满脸红晕的趴在了公公怀里,沉甸甸的乳房把公公的头都包在了乳沟里……姚菲菲猛地惊醒,却发现是南柯一梦,跳蛋早就停止了震动,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她自己。
天不怕地不怕的姚菲菲害怕得一整晚没睡着。
陆千里听姚菲菲跟他讲这件事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吃着姚菲菲喂给他的水果,陆千里笑道:“菲菲,你知道有句话怎么说吗?”
姚菲菲帮公公擦了擦嘴角的痕迹:“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陆千里眼摇了摇头:“疑心生暗鬼。”
“呸,”姚菲菲啐了他一口,“没良心的,还不是为了你。”
陆千里拍拍她的手:“我知道……菲菲对我好,关心我,爱护我,我都知道……但菲菲,你也不能是个女的,你就觉得我会……”
姚菲菲挠他的手心:“那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咯,你什么样的货色我能不知道?”
陆千里有心逗儿媳妇,也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我什么样的货色?”
姚菲菲看着公公的眼睛紧盯着自己,一时有些头晕目眩,她最吃公公这套了,这个老男人的眼睛里总是带着一丝忧郁,看得让人心疼,但偏偏同样是这双眼睛里,有爱意,有温柔,有关怀,有宠溺,也有彻底征服她的野性和癫狂,有时候她和公公两个人光是互相看着什么话都不说,她都能在公公的眼神里被看湿了。
姚菲菲有些扭捏地说:“你……你……是个偷儿媳妇的大坏蛋。”
陆千里伸手拉住了儿媳妇的手腕,压低了声音说道:“那这样的大坏蛋你喜不喜欢?”
姚菲菲本来就被公公看得心猿意马,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撩拨,一下子扑倒在公公怀里,闻着公公身上特有的男人味,含糊说道:“谁……喜欢你了……”身体却诚实得很,一个劲儿地往公公身上贴,小手已经钻进了公公的裤裆里,把自己一身的情欲用来揉搓那个让自己爱不释手的大宝贝。
陆千里本就有心宽慰儿媳妇,更何况最近何芝经常在,他和姚菲菲难得有独处的时间,他也好久没有释放一次了,他嗅着儿媳妇的发香,感受着自己的鸡巴在儿媳妇柔嫩的掌心里变大,他太享受这种时光了,姚菲菲就是他最好的安慰,也是对他最有效的春药。
“菲菲……”陆千里喊儿媳妇。
“怎么了?”姚菲菲抬头看公公,她的嘴唇湿湿的,刚刚舔过公公的乳头。
“我……我想要……”
姚菲菲坏笑道:“这次想要哪儿?用嘴?用手?还是用我的脚?”
陆千里喘着粗气说:“嘴……菲菲……我想你的嘴了……”
姚菲菲一边笑着,一边把头挪到公公的下身,隔着裤子凑上嘴巴:“想要我的嘴啊……千里是不是想射在我嘴里啊……菲菲最喜欢千里的精液了……还有大鸡巴……唔……嗯……每次都要顶到菲菲的喉咙里哦。”
陆千里哪里还忍得住,抬起腰把裤子一把扯下,粗大的鸡巴直接甩在了姚菲菲的脸上,姚菲菲近乎崇拜得看着这根让自己日夜牵挂的宝贝,只觉得喉咙里似乎长出了一个小穴一样,一看到这东西就忍不住地流水……她张大了嘴巴,用整张嘴包裹住了公公的鸡巴,用力地吞下,知道直到公公的龟头重重地顶在自己喉头。
陆千里被姚菲菲这一下弄得直接爽出了声,但又有些担心地看着姚菲菲,因为以往姚菲菲帮他口交的时候很少会一步到位,他也知道自己的阴茎相对儿媳妇的嘴巴来说太大了一点,一下子顶进喉头会让儿媳妇有强烈的窒息感。
让姚菲菲不舒服,这显然是陆千里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陆千里想要抽回自己的阴茎,谁知道姚菲菲却抱住了他的大腿,一边含糊地说着什么,一边慢慢把他的阴茎吐出来,在啧啧的水声中,重新用喉头的软肉迎接公公龟头的再次冲撞……如此往复,陆千里心疼地看着姚菲菲一下一下帮自己深喉,一边是口水从下巴上止不住地流出来,一边是姚菲两边的眼角都因为受不了这种窒息而流出了泪水,可姚菲菲就是不愿意放让公公的鸡巴从自己嘴里抽走,仍旧保持一定的频率,把公公原本就已经充血的鸡巴吞下又吐出,吐出又吞下……
陆千里觉得自己彻彻底底站上了人生最巅峰,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能享受儿媳妇这样的口腔体操?
在姚菲菲的吮吸和深喉下,他很快就有了射精的欲望,也就在这个时候,公媳二人同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夭寿了!
陆千里差点尖叫出声,可这个时候偏偏是自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阴茎好像卡在了姚菲菲的喉咙里,一下子难以抽回,还是姚菲菲脑子快,直接往公公腿间一趴,迅速地盖上了被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一动也不敢动——掩耳盗铃,本来就是骗自己的不是?
陆千里只觉得天要塌下来了,怎么办?
这时候要是还能想到怎么办他就在院里当院长书记了学校里当副校长了,哪里会躺在病床上?
陆千里知道,自己离身败名裂,其实就差一步了。
推开门进来的是蒋芸。
陆千里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
在陆千里震惊的眼神里,蒋芸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径直走到了陆千里的床前,坐下。
这是几个礼拜以来,陆千里第一次看见蒋芸。
陆重只说蒋芸有些感冒发烧,不方便到医院来,陆千里有好几次想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问候一下,却终究没有按下按键,其实心里多少有点逃避的意味在,他觉得只要不去主动搭理蒋芸,蒋芸终究会把自己……重新当成公公的——蒋芸从做自己的学生起就是个明白孩子,她会懂的,难道不是吗?
可真看到了蒋芸,陆千里却有些震惊,除了现在裆下趴着姚菲菲之外,蒋芸明显得瘦了一大圈,之前圆润的下巴也变尖了,原本红润的脸庞现在煞白,就愈发凸显她红肿的眼眶和深深发黑的眼袋。
“芸……芸芸……你……”陆千里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憔悴的女人是自己那个像雏菊一样的女学生,颤声问道。
蒋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开口问道“爸……菲菲没来啊。”声音也是出奇的沙哑。
陆千里感觉到姚菲菲的嘴巴猛地一收缩,他自己也差点喊出来,但是对于大儿媳的心疼超过了自己的不适,忙问道:“芸芸……是不是陆重那个混小子欺负你了?你跟爸说,我打不死他!”
蒋芸冲公公笑了笑,左边的眼眶里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痛得陆千里心脏生疼。
蒋芸开口道:“不是的,爸,陆重怎么会欺负我呢?他已经一年多没碰我了……爸,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这么长时间不被男人碰是什么感觉啊?啊,对,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有菲菲嘛。”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一下子降到了冰点,陆千里一动都不敢动,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原本勃起的鸡巴随着蒋芸的话语一点点变软,甚至除了他的心跳声之外,他连姚菲菲的心跳声都听得见,而姚菲菲的像是僵直了一般,陆千里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震惊姚菲菲直接昏过去了。
“芸……芸……我……不……我……菲……”陆千里机械地开口说道。
蒋芸却好像丝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其实说白了也没什么嘛,当公公的和儿媳妇好又怎么样?就算真做了又怎么样?这个社会还有谁没点阴私的,爸你跟胡教授比起来简直就是圣人,我怀孕在学工处一年,知道光被胡教授弄大肚子的学生就两个……爸,你什么条件都比老胡好,菲菲看上你,很正常。”
陆千里越发不敢说话,只听蒋芸自顾自地说着:“但,爸……你们不能太欺负人……我也是你儿媳妇,我自认不比姚菲菲差在哪里……为什么无论是你,还是陆重,你们怎么就不会多看我一眼呢?我也是女人,我也需要爱……我也要需要做爱的。爸,你能跟姚菲菲做爱,为什么不能跟我做爱,我生过孩子下面没那么紧可我也在康复呀,是我胸没姚菲菲大?还是姚菲菲腿比我长,你能射在袜子上就不能射在我胸上?你吃我奶的时候不也挺快乐的,可你为什么不碰我呢?爸。”说完,蒋芸的泪水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下。
陆千里一开始只是震惊于蒋芸知道自己和姚菲菲的关系,他万没想到蒋芸和陆重的关系会是这样,而蒋芸又羡慕嫉妒姚菲菲到了这种程度,其实正如蒋芸所说的,从蒋芸第一天给他喂奶起,他们的关系就不纯粹了,只是他还想着能够远离蒋芸,这就是纯粹自欺欺人了,连被子里的姚菲菲都通过掐他大腿的方式表达不满。
陆千里只是自私地想着,破坏一个儿子的婚姻已经是要下地狱了,他不忍心或者说不愿意再背负起破坏另一个儿子婚姻的骂名,可这种事情,是他一个人不想就能不想的吗?
陆千里怔怔地看着蒋芸,蒋芸只是浅浅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前几天我没来,陆重一定说我病了吧?爸,我告诉你,我没有病,我求陆重干我,他却连硬都硬不起来,他说我下贱,成天只想着做爱——爸,你告诉我,我一年多没做,想要和自己老公做爱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陆千里哪里能回答上来,蒋芸也不顾他有没有反应,说道:“我想应该是没有错的……爸,你知道,我成绩一直很好,你的课我都能拿高分……我很少出错……那天我光着身子,跪在陆重面前,求他——他就是不肯,还让我滚……爸,你儿子,还真是个男人呢。那天起我想通了,爸,我就是个普通的女人,我想要有人爱,丈夫不爱我,我就想我公公爱我,公公不爱我,我就外面找男人爱我……我不信我就凭我蒋芸,找不到一个男人肯为了我跟我做爱,为了我爱我!”
蒋芸的语气突然一转:“但,爸……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会看不起我对不对,你会觉得我和姚菲菲这种主动送上门给公公操的烂货是一样的对不对?爸,我不知道你和姚菲菲之间那些细节,但我想说,姚菲菲肯为你做的,我都愿意做,姚菲菲不肯为你做的,我也愿意做,只要是你……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愿意做。爸——”
蒋芸满是哭腔的说:“别让我变成那样的女人——你说,你说,你说你会像对姚菲菲那样对我的好吗?我……我不贪心的,一天……一周只要能陪我做一次……爸,就好了,一次好吗?”
随着蒋芸的问题问完,原本是冰点的房间,彻底陷入了凝固,不只是蒋芸,就连姚菲菲好像都在等陆千里的答案,因为陆千里感觉她的嘴很久没动了。
冤孽……陆千里心里长叹一声,他突然想起初次见到蒋芸的时候,阳光明媚的下午,空气里有橘子的香气,他走进教室,一个个头不高的女生站在桌子上踩着椅子换灯泡,底下一对男生看着,叽叽喳喳,他吓得连忙喊住那个女生,让女生下来,女生回头,是一双明亮的清澈的眼睛……只是现在这双眼睛的主人,成了他的儿媳妇,现在坐在床头问他,能不能操她。
陆千里深吸了一口气,冲着蒋芸说:“芸芸,你来。”
蒋芸的脸顿时变得更加白了,陆千里能清楚得看到她的瞳孔变大,颤抖着把脸贴到他面前。
陆千里伸手,捧住了蒋芸的脸,一点一点舔舐掉她脸上的泪珠和残留的泪痕,入口的苦涩让陆千里紧绷的心更加难受,他又何尝没有过这种体验呢?
不该让女人受苦啊,女人的眼泪是世界上最苦的东西。
清理完最后一处泪痕,陆千里才在蒋芸唇上轻轻一吻,在蒋芸不可置信的眼光里,陆千里说:“芸芸……之前是我太自私太混蛋了……芸芸害你受这么多苦……你的心意,我一直都……都明白……只要你不嫌弃我年纪大,我来替陆重疼你,好吗?”
蒋芸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把搂住了陆千里的脖子就是不松手,陆千里连忙调整姿势,生怕蒋芸不小心碰到姚菲菲,虽然说都不是什么外人,但要是在眼下这个档口两个儿媳见上一面,真不知要弄出怎样火星撞地球的局面,更何况姚菲菲嘴里还含着他的鸡巴呢。
陆千里轻轻拍着蒋芸的背,轻声安慰着,有好一会儿蒋芸才停止了哭泣,变成了在陆千里怀里抽泣,陆千里心里暗暗叫苦,要是蒋芸在这里趴一天,姚菲菲估计之间就窒息了,陆千里正要开口说什么,没成想是怀里的蒋芸突然有了反应,她猛地从陆千里怀里坐了起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公公:“爸……我……我刚刚……我……你……我……”
陆千里柔声道:“不要紧,慢慢说。”
因为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本来是做好被公公拒绝准备的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