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司徒空这一拳看似毫无保留倾尽全力,其实留了两成的力量随时应对闻石雁的反击。

        他在狼窟里出生长大,在野兽中,狼是一种既凶残又狡猾的动物,司徒空粗旷的外貌和看似鲁莽的行事风格,往往会让人突视他隐藏起来的狡猾。

        在落凤岛,他从冷雪身上拷问出重要情报;战争爆发前,他设计擒住老对手风离染;而此时又布下陷阱困住闻石雁,这些岂是一个没头脑只懂得打打杀杀之人能够做到的。

        如果换了别的圣凤过来,或许还真让他的诡计得逞,可惜今天他的对手是闻石雁,而且还是经过苦难磨砺后的闻石雁,这只能怪他运气不佳了。

        面对气势汹汹的一拳,闻石雁竟不躲不闪,拳头重重打在腹部,狂暴的罡气如脱缰野马般涌入身体,巍巍高耸的双乳像遭受到来自下方的猛烈打击,在向上跳跃时挣脱了胸罩的束缚,无遮无挡将其傲人之姿完全呈现了出来;几乎同时,穿着白袜的双足深深陷进了地面之中。

        在隆隆巨响声中地面猛烈震动了起来。

        “起!”在闻石雁惊雷般的大喝声中,埋入地下的铁笼底座被连根拨起。

        这样的结果虽在司徒空意料之中,但闻石雁傲然若天神般的气势依然让他无比震撼。

        掀翻铁笼后,闻石雁冷哼一声道:“不想死的让开!”,说着一掌向司徒空拍去。

        在闻石雁拨起铁笼时,司徒空终于知道她为何不躲那一拳了,她不知用什么功法借自己的真气为她所用,短暂提高了力量的上限。

        这样做有巨大的风险,稍有不慎便会受严重的内伤。

        在那一瞬间,司徒空看到她脸颊红了又白,应该是受了内伤,但刚才这一拳只将她乳房从胸罩里震出,但胸罩仍完好无损,她既然能让胸罩在自己刚猛的拳劲下没有碎裂,又说明她接自己这一拳颇为轻松。

        司徒空经圣主连续两次激发潜能,现在力量上的差距与闻石雁并不太大,但武学的造诣和眼光却差她不一筹,所以他判断不了闻石雁是否受伤。

        司徒空挡住闻石雁雷霆一击,以他现在的实力闻石雁想要杀他已非短时间能够做到,刚才差点击杀刑人,一方面是他过于轻敌,另一方面是闻石雁巧妙利用了特殊的环境,如果正常战斗,闻石雁想杀死他也得颇费一番功夫。

        刚才围在铁笼旁的人聚拢过来,虽然人数有二十多个,但勉强可算作强者的只有华战、严横和门的两个护法,他们虽经过圣主拨苗助长式的潜能激发,但武功最多和过去的司徒空相若,在面对闻石雁这样的绝顶高手时属于能逃多远逃多远的那种,至于其他人大都挡不住闻石雁的一击。

        在他们外围是二千黑甲战士,因为包围圈缩小让人墙厚度增加,杀出去要比刚才杀进来更加困难。

        黑甲战士才是最大威胁,哪怕闻石雁再强,也不可能将他们尽数杀光,不过他们想挡住闻石雁也难以办到。

        但此时她不是一个人,蓝星月行动速度要慢很多,而且她内伤未逾战斗力大打折扣,所以想带着她杀出重围并非易事。

        除了有能力接下闻石雁一招半式那几个,其他人根本不会有主动攻击她的念头,但他们必须得像木桩一样守着,每个人祈祷她不要往自己这个方向突围。

        刚才闻石雁乳房从胸罩里蹦出那一幕他们大多看到了,但在她掀翻铁笼后,也没见她用手去拉,那白得耀眼的乳房不但回归原位,而且胸罩又一次将它紧紧包裹住,顿时他们觉得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

        要是一直没看到也就罢了,明明看到了,现在又看不到了,那一刻他们心中的失落和恐惧一样强烈。

        虽然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们,但依然不能阻止他们心中对闻石雁的渴望。

        在短短的数分钟里,最强的凤战士先主动在他们面宽衣解带,然后又目睹她撼动铁笼时如女武神般的最强姿态,现在又看到她只穿着内衣进行战斗,这些画面带来的诱惑和刺激都是前所未有的。

        渴望为最强烈当是那几个看过凌辱闻石雁录像的人。

        华战、严横曾偷偷跑去找通天长老,央求再多放几段闻石雁录像,为了拉拢司徒空,通天很爽快地答应了,并大方表示看的过程他们还可以随意奸淫月心影和练虹霓。

        他们看了一晚上的录像,同时强奸了月心影和练虹霓一个晚上,那一晚他们射精的次数分别达到十三次和十四次,这比他们以前最高纪录多了一倍有余。

        在观看的过程中,华战对闻石雁的美足产生了无比强烈的性趣,他虽没有恋足癖,但以前就很喜欢女人的脚,每当那个魔神般的黑人抓起闻石雁纤纤玉足肆意玩弄时,总会让他兴奋得难以抑制射精的冲动。

        此时那双曾被绝地长老攥在手中、塞进嘴里、贴在胸口、夹住阳具的玉足穿上了一双白袜,虽看不到其真容,但诱惑却丝毫不减。

        华战明明知道这双玉足现在是一件杀人利品,时刻威胁着他们老大的生命,但却仍克制不住想将它握在掌心的向往。

        这一刻,反到离闻石雁最近的司徒空心中邪念最少,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正全神贯注应对闻石雁的攻击,不敢有一丝分心。

        三招过后,司徒空被一掌震退,闻石雁穿着白袜的双足一蹬,向着断臂的刑人长老扑去,蓝星月紧紧跟在她的后面。

        此时刑人长老已无正面对战的能力,看她杀气腾腾地冲来,大骇之下急忙退向身后的黑甲战士,庞三都、金圣童连忙跟上去,抓不到白无瑕也就罢了,如果刑人死在这里,两人如何也难辞其纠。

        被震退的司徒空脑子急转,现在他有三个选择:第一继续攻击闻石雁,第二去护住刑人长老,第三攻击背着人蓝星月。

        直觉让他觉得攻击蓝星月是最佳的选择,闻石雁不可能不救,如能将她拖住,再用人海战术消耗她的体力,到时再制住蓝星月等人,闻石雁必将投鼠忌器,或许只有抛下她们撤退一途。

        想到这里,司徒空向蓝星月冲去,在快接近时,闻石雁一个转身迎了上去,这在他意料之中,但没想到对方的攻击比刚才更加凌厉,而且在逼退他后竟展开了追击。

        现在司徒空也算迈入一流高手的行列,虽然对武学的领悟远没闻石雁精深,但直觉却更加敏锐。

        这是闻石雁冲出铁笼后司徒空和她第二次交锋,这一次她攻击蕴含的杀意远比前次强烈,这一刻司徒突然感到她那句“不想死的让开”并非是单纯威胁,而是专门给他的一个选择。

        这一刻司徒空觉得即便周围有一众高手,还有二千黑甲战士,但闻石雁如果不管蓝星月她们,拼命受伤也要击杀自己,至少有会三、四成的机会;而自己如果不全力阻止她突围,她则不会拼了命地来杀死自己。

        司徒空清楚刑人受伤后自己是她突围的最大威胁,如果不解决掉自己,很难冲出黑甲战士的包围。

        想明白这点后他感到难以决择,是冒险一拼?

        还是安全第一?

        在闻石雁追击他时,华战、严横一样使用围魏救赵的策略攻向落在后面的蓝星月,司徒空希望闻石雁能回身去救,但她却丝毫不管,攻势更加猛烈。

        在司徒空咬牙苦撑时,蓝星月已被华战、严横击倒在地。

        “你在找死!”闻石雁猛喝一声高高跃起一掌向司徒空斩去,如龙卷风般的掌力迟滞住他的身法,让他唯有硬接一途。

        轰然巨响中,司徒空魁梧的身体向后翻去,这一掌虽要不了他的命,但已足够让他吐几口血了,但在最后一刻,他感到闻石雁收回了一、二分的力量,所以尽管此时胸膛气血翻腾并没受到什么重创。

        借着司徒空的掌劲,闻石雁半裸的身体再次腾空而起,空中一个转身后,一掌向刚刚按住蓝星月的华战、严横劈去。

        刚制住蓝星月的两人还来不及高兴,那些准备用来威胁闻石雁的话还在喉咙口打转,一股强大的威压已如泰山般压来。

        此时,他们也有选择,两人可以选择全力去招架这惊天一击,也可以在闻石雁杀死他们前杀死蓝星月或白无瑕母女。

        司徒空见状厉声道:“退。”闻言华战、严横放开蓝星月四只手同时提起挡住闻石雁从天而降的一击。

        又一声罡气的撞击声,两人如滚地葫芦般向两边滚出七、八米远,其实以他们现在的功力并非如此不堪,但闻石雁无敌的形象在他们心中过于强烈,高手相争只差毫厘之间,更何况他们差了闻石雁不知多少条街。

        看到华战、严横被一掌击飞,司徒空觉得再攻击蓝星月没有意义,闻石雁不会因为她们被擒或被杀而放弃战斗,只会让她抱着与敌偕亡的绝决来斩杀自己。

        闻石雁一把拉起蓝星月,一股雄浑的真气传入她体内,让她恢复了一些战斗力。

        没有丝毫停留,她朝着刑人长老继续冲去,大有一副不斩杀他誓不罢休的气势。

        除了华战、严横及门的二个护法,没人可以让闻石雁的步伐作丝毫停留,刑人眼见闻石雁已杀至面前,急忙在庞三都、金圣童的护卫下躲进黑甲战士之中。

        包围圈厚厚的黑墙裂了开来,在还没有完全合拢时闻石雁带着蓝星月冲了进去。

        不远处司徒空嘴角浮起一丝苦笑,他没有再去攻击蓝星月,而是带着华战、严横从另一方向去接应刑人长老。

        在闻石雁破开铁笼时,明萦宛掩遮不住内心的喜悦欢呼起来。

        隐藏在小山坳里的武装直升机开始爬升高度,作好随时接应的准备。

        而在85军作战指挥室外间的所有人听到他们军长连连的叫好声,接着他从内室走了出来,命令已到达边境线的116 师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闻石雁看到司徒空没有继续攻击蓝星月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她表现得神勇无敌,其实司徒空那一拳还是给她造成了一定伤害,的确自己倾尽全力是有可能斩杀他,但成功的机会远没司徒空估计的高,即便真能杀了他,不要说带着蓝星月,恐怕连自己都无法冲出黑甲战士的包围。

        闻石雁得知冷雪在落凤岛的遭遇后,对司徒空也极为痛恨,但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带着她们安全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枪声在黑甲战士中响了起来,在如此近的距离中,枪械的作战并不大,司徒空与刑人长老会时,刑人帮着跟进来的闻石雁破开了近一半包围圈。

        闻石雁不再追击,而着带着蓝星月往防御圈最薄弱的地方继续突围。

        刑人气急败坏地命令众人追击,但那么多黑甲战士聚集在一起,光是靠近她们都是件麻烦的事,更何况绝对主力司徒空已对留下闻石雁等人不抱什么希望了。

        闻石雁和蓝星月终于突破包围圈,两人前后位置立刻作了替换,蓝星月尽力向前猛冲,闻石雁则转身挡住追击的黑甲战士。

        蜂拥而至的黑甲战士像潮水般将闻石雁吞没,但一个白色的身影却黑潮中屹立不倒,那白色身影的胸前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火焰烧到哪里,哪里的黑潮便不断退却。

        不多时,那白色的身影手提两个黑甲战士破潮而出,在闪电般向前冲出百余米后,她转过身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迎接黑潮的再次扑来。

        在拉开距离后,黑甲战士纷纷举枪始射击,闻石雁将两个折断颈骨的黑甲战士并排立在身前,充当起一面巨大的盾牌。

        很快黑潮再一次将她淹没,但无论黑潮的冲击如何凶猛,那傲然挺立的白色身影始终屹立不倒,胸前跳动的火焰更不曾熄灭。

        如此往复了三次,蓝星月已跑出很远的距离,远处三架武装直升机向她们飞来,闻石雁再次冲出黑潮,这次她没再停下脚步,而是以极快的速度追上蓝星月,一起向着接应她们的直升机奔去。

        数枚AKD 空地导弹从闻石雁头顶掠过,后方响起隆隆的爆炸声和猛烈的火光,虽然靠这些导弹无法歼灭那二千黑甲战士,但依然能给他们带来一定的杀伤。

        在黑甲战士架起防空武器准备反击时,闻石雁、蓝星月和白无瑕母女已登上直升机消失在大漠的地平线中。

        子夜时分,蓝星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白霜在得知牧云求败的死讯后悲伤不已,白无瑕自然要陪着她的母亲。

        虽然得救了自然可喜,但牧云求败的死,还有这两天来的遭遇让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远远看到坐在树下长凳上的闻石雁,蓝星月心中一暖走了过去。

        “怎么不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坐呀。”闻石雁看到蓝星月走来微笑着道。

        “还早,睡不着,老师,回来后都还没来得及谢您呢。”蓝星月在闻石雁身边坐了下来。

        “我们是并肩战斗的战友,用得着说谢吗?”闻石雁道。

        此时她们都换上了军装,在笔挺军装的衬托下她们的英姿与美丽更加耀眼,此时两人并排坐着无疑是一道最迷人的风景。

        “老师,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您?”蓝星月有些惴惴不安地道。

        “问吧,没事。”闻石雁道。

        “您是不是对我很失望?”蓝星月脸上不安更加明显。

        “什么意思?哦,你是说你和白无瑕的关系吧。”闻石雁很快反应过来。

        “是的,虽然我知道凤向来尊重人的自由意志,并不会反对或干涉这些,但作为一个凤战士,我喜欢上了白无瑕,是不是有点和自己身份不符合呀,我爸到现在都接受不了这件事。”蓝星月道。

        虽然现代社会开放多了,但毕竟同性恋还是比较少见,尤其是观念比较传统的华夏,很多人都不太接受得了。

        “你已经说了凤一直尊重人的自由意志,我又怎么会对你失望呢?想爱就大胆去爱,爱了就一直要爱到底。你爸那里,下次有机会我和他说说,要尊重女儿的选择,老蓝不会一直想不通的。”闻石雁道。

        “谢谢老师,您这么一说,我放心多了。”蓝星月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微笑。

        “你倒说说爱是一种什么感觉?”闻石雁道。

        在接受杨璟思的爱并与他确立恋爱关系后,闻石雁问过自己,自己喜欢他吗?

        爱他吗?

        喜欢他的证据是在得知他深陷重围时极为焦急,不想看到他死在战场;再有就是他酒醉时抱她、吻她自己没有反感,如果不喜欢他怎么可能没有反感呢?

        但分别这几天自己又没太思念他,担心牵挂徒弟要比想他的时间多,那又是为什么呢?

        对于武学上的问题,闻石雁从来没弄不明白的,但对于情感上的问题,虽然都这把年纪了,但她觉得似乎自己还像个小学生。

        蓝星月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老师会提这个问题,想了半天觉得还真不太好回答,犹豫着道:“我是和她在营救程姐她们时认识的,当时她用一种神秘的力量制往了我,我觉得她很强,很有气势也很有魅力。她那时很强势,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我也不觉得她讨厌。后来胡里胡涂地在飞机上和她发生了关系,她把我………把我那个处女膜都弄破了,我应该很生气的,但不知为什么就是生气不起来,而且……而且和她那个的时候也很开心、很快乐。老师,你可别笑我呀。”

        “我没有,我不笑的话你会不会感觉我太严肃了。”闻石雁收起笑容道。

        “老师您还是笑吧,以前您指点我们武功时好多人都怕你。”蓝星月连忙道。

        看到闻石雁又露出微笑,她继续道:“当时因为她身份比较特殊,为了解她我留在了她身边,在接到这个命令时我心里还是蛮高兴的,我想那时我已经喜欢上了她吧。其实无瑕虽是个好人,正义感也很强,但有时却有些霸道,也不太会关心人,但我都不在乎,大概喜欢一个人连她的缺点都可以包容吧;还有喜欢一个就想和她一起,她在身边我就觉得开心;还有希望她也能开心,只要她开心,哪怕自己受点委屈也没关系;再有就是不想她受到一点点伤害,只要她有危险就想去保护她,哪怕把命丢了也要保护她。老师,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如果一个陌生人和她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哪个?”闻石雁问道。

        蓝星月微微犹豫后道:“无瑕。”

        “那如果十个陌生和她你只能救一边呢?”闻石雁又问道。

        这次蓝星月犹豫更长时间才低下头轻轻地道:“无瑕。”

        “如果一百个人呢?”闻石雁继续问道。

        “老师,你想听实话吗?”蓝星月抬起头道。

        “当然。”闻石雁道。

        “我知道这么说您可能会失望,但我的答案还是白无瑕,老师你别再问了好不好。”蓝星月哀求似的道。

        “我知道这样的问题对我们太沉重了,我不问了,你别多想,我可是诚心诚意向你请教关于喜欢和爱的问题的。”闻石雁道。

        “老师向我请教?还是关于喜欢和爱的问题,难道……难道老师有喜欢的人了?”蓝星月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有近七成的凤战士一生不婚不嫁,这还是二十多年前凤决定入世后比例才有了大幅度提高。

        闻石雁有了喜欢的人,这可是天大的新闻,传出去不知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这次轮到闻石雁犹豫了,最后还如实地道:“是的。”

        “呀!”蓝星月是第一个惊掉下巴的人,半晌才道:“真的假的?”

        “老师什么时候骗过人。”闻石雁道。

        “男的女的?”震惊之余蓝星月不假思索冲口而出。在很多凤战士的认知中,天下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圣凤闻石雁。

        “男的。”闻石雁道。为了考虑她的感受,她把前面“当然”两个字咽了回去。

        “他是谁?没事的,老师不想说也没关系,您有喜欢的人,我都不知道有多高兴呢。”蓝星月道。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认识的,和你爸还是好朋友呢。”闻石雁道。

        蓝星月脑筋飞快转动,一个名字在脑海里跳了出来,她再次露出震惊的神情道:“不会是杨璟思吧?”

        闻石雁微笑道:“就是他。”

        “原来真是杨叔叔呀!我要冷静一下,冷静一下了。”蓝星月抚着胸口道。

        突然闻石雁抬头向对面的房子看了一眼道:“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谢谢你今天和我讲了那么多关于喜欢和爱的感受,下次抽空我教你两招吧,接下来的战争会越来越激烈,你还是要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这样才能守护自己所爱之人。”说着起身离开,留下了还在无比震惊中的蓝星月。

        刚才闻石雁抬头去看的那幢房子二楼某个亮灯的房间里,罗明达正热烈地吻着妻子。

        “等下。”明萦宛好不容易从丈夫怀中挣脱出来,虽然她的力量远比对方大不知多少,但在丈夫面前她从不使用这个力量,即便后来罗明浩知道了她真实的身份,明萦宛依然是他那个温婉贤淑的妻子。

        “怎么啦?”罗明达不解地问道。

        “石雁姐在外面,她听得到的。”明萦宛脸红红的,那娇羞的模样看着罗明达心神一阵荡漾。

        “怎么可能,这么远,哪里可能听得到。”罗明达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他看到了坐在长椅上正在聊天的闻石雁和蓝星月。

        “真的能听到,我不会骗你。”明萦宛道。

        “咦,她走了,只剩蓝星月一个人了,她也听到吗?”罗明达看到闻石雁离开长椅。

        “她应该听不到的。”明萦宛道。

        罗明达拉拢窗户,一把将妻子紧紧抱在怀里,一边吻着一边道:“老婆,好几个月没见到你了,我想你。”

        明萦宛回应着丈夫的亲吻喃呢地道:“我也是,我也想你。”

        虽然战争让他们分隔千山万水,却不能阻止彼此的思念;战争越是残酷激烈,越会让相爱的人感受到相聚时的珍贵。

        明萦宛没穿军装,她穿了一条款式别致的粉色碎花连衣裙,这并不是她带来的,而是很多年前她来探望丈夫时留在这里的。

        虽然她这个年纪穿粉色已有些不太合适,但明萦宛还是将这件粉色的连衣裙穿出了那么一丝少女感来。

        两人在亲吻中到了床上,罗明达脱了衣服,而明萦宛则笑吟吟地看着他。

        即便已是老夫老妻了,直至今天,在两人欢爱时,无论明萦宛穿的是什么衣服,一直由罗明达亲手来脱。

        他解释过原因,他觉得为妻子宽衣解带是一种莫大的快乐,明萦宛也乐得享受他的服务。

        解开妻子胸襟的钮扣,被白色文胸包裹的乳房裸露在丈夫眼前,虽已四十多岁,但明萦宛的乳房依然浑圆而坚挺。

        脱掉妻子的胸罩,罗明达不重不轻的抓捏起巍巍耸立的雪乳,时不时用指尖撩拨着那艳红的乳头。

        这么多年了,他总觉得妻子的乳房怎么看也看不厌,自己摸也摸不够似的。

        明萦宛轻轻低哼着白皙的手掌伸向丈夫厚实的胸膛,指尖轻拂他的乳头,罗明达浓眉微拧,看似有些难受,实是爽到了极点。

        明萦宛知道丈夫的乳头和她一样敏感,如果用嘴的话,他会更受不了刺激的。

        面对妻子挑战似的回应,罗明达自然要给予更有力的回击,他撩起粉色的裙摆将妻子的内裤褪了下来。

        在明萦宛以为他是迫不及待准备进入时,丈夫的身体不停后挪,明萦宛自然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潮红的脸颊不禁又更红了几分。

        罗明达趴在妻子分向两边的腿中央,轻轻托起她的屁股把头埋了下去。随着舌头在花唇间蠕动,明萦宛忍不住轻叫了起来。

        并不是每一次欢爱罗明达都会这么做,一般是分别久了或者特殊的记念日又或某天两人兴致特别高涨才会这么来一下。

        其实罗明达还是蛮想经常这么做的,但妻子是一个对性观念比较保守的人,虽然没说过什么,但他却隐隐感到妻子对此并不是十分喜欢。

        因为保守,他们从没有尝试过肛交,不过有时在后入式时,罗明达会对藏在股沟里的那朵小小雏菊产生极大的兴趣,幻想着进入哪里会有什么样美妙感觉和新奇体验,但这个秘密他一直藏在心底,不要说向妻子提起哪怕暗示都不曾有过。

        但此时亲吻着妻子私处的丈夫决不会想到,在不久的将来,那朵精致无比的雏菊会被别的男人肆意地蹂躏和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