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佳人芳踪!

        洛阳城的一处大院里面,“那昏君杨广竟然连三大宗师之首的散真人宁道奇都拿不下。李靖你听的没有错?”

        一个方头大耳的俊朗年轻人对着身前的爱将有些焦急的道。

        “不会错的秦王,昨晚宁真人那么大声音在皇宫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李世民,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知道他在想些,好一会儿他才咬了咬牙道,“李靖,你快将我们的人召集回来,收拾行装,我们马上离开会长安,若是让那昏君知晓我们还在洛阳必定会向我们下手,至于长孙妹妹……”

        说道这里李世民顿了顿。似乎又有些犹豫……

        李靖叹了口气,他知道李世民如今顾及着什么,可是对此他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原来当日,客栈里的长孙无忌,在第二天中午,发现长孙无垢还没有起床,便觉察出有问题了,终于发现自己的妹妹,未来的李唐秦王王妃惊人被人给劫走了,最后长孙无忌在悲愤之中终于找到了尚在长安的李世民一行人。而李世民一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昏倒在地,吓得他的那些天策府的手下连忙又是找药,又是找大夫。之后又纷纷对苏醒过来的李世民一番安慰,李世民浑浑噩噩度过十多天,重重立下重誓,找到那个采了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的*贼,大泄人愤,千刀万剐,五马分尸……而他的心腹爱将李靖一行人也都连忙加派人手在洛阳来寻找长孙无垢的下落,做人事,安天命吧!

        之后不久,太原李家便也得到了这个消息,这不禁让李世民的大哥李建成、二哥李元吉纷纷暗自高兴了一番,之后又纷纷寄信过来假惺惺对苏醒过来的李世民一番安慰,而已经从长孙无忌口中知晓如果不是他们乘着自己不再故意使长孙无垢难堪,又怎么会叫她特地跑来洛阳呢?又怎么会发生这些事呢?

        其实现今,李世民一行人还未离开洛阳,除了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可能从昏君手中的夺回和氏璧,又或者得到慈航静斋的支持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希望能寻找到他的青梅竹马——长孙无垢。不过他是注定要失望了。现在长孙无垢正被段誉金屋藏娇,藏在皇宫之中和祝玉妍、绾绾、沉落雁诸女们莺莺燕燕嬉戏着呢!又怎么会让他找到!随着时间渐渐的过去,长孙无垢依然没有一点消息,李世民很窝火,也让他对自己那所谓的大哥李建成、二哥李元吉更是心中怨恨不已。不禁加快了他弑父杀兄的节奏。

        岭南。

        “没想到才十几年不见,现在那个昏君竟然连宁道奇都奈何不了他了!好……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哈哈哈哈。”

        一个英俊的几乎和段誉有的一拼的中年男人,眼神中满是狂热的拔出一把大刀来,在一块石碑上,瞬间刻上了三个大字。只见这三个大字正是‘杨’‘广’而这新刻上的名字下面又有无数的名字。只见第二个正是刚刚被段誉给打发了的三大宗师之一的宁道奇。

        “大兄。”

        这个英俊的中年男人身后的另外一个中年男人见自己大哥将杨广这两个字刻上,担心的呼了一声。他当然就是宋缺身边的跟屁虫,早早从洛阳回归的银须宋鲁了!

        “你放心,我宋缺虽然自负,但是找死的事情还是不会做的。我只是想看看能和宁道奇不相上下的那个昏君,如今到底有多强而已。对了,那个叫段誉的小辈呢。你们已经将请帖给他了吗?”

        “是的,想来再过不久,他应该会亲在来我宋家一趟,不过大兄,你特地传信给我们,让师道邀请他来我宋家一趟却是为何?”

        宋鲁道。

        “还能是什么原因。”

        宋缺眼中闪过一丝满是智慧的光芒道。然后叹了口气,接着道:“还不是那个逆子,他无心争霸,那我也总得为我宋家留条后路!我到要亲自看看他能不能作为我宋家托付之人!”

        与此同时,便在长安千里之外的巍峨帝踏峰地最高处,慈航静斋内最高的建筑“藏典塔”正隐藏在漆黑的夜色和丛林之中,便在藏典塔的塔顶阁楼里,墨黑一片,静寂无比,此时,两个纤细的人影正临窗而立,无声无息地注视着窗外慈航静斋的胜景,窗前垂下了随风而舞的雪纱,教人难以辨清这两人的面容,隐约间,只瞧见这两人的身段曼妙绰约,似是女子。“斋主,这怎么可能……难道就连宁道奇了拿不下那个昏君?”

        这时候,只听见楼内,一把清若莺啼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语气中似乎透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讶。

        一把淡然自若的清脆声音徐徐回道:“应该没有错了。当初知晓那昏君竟能一掌击毙玄鹰曲敖时,就一猜测他的实力已经与三大宗师不相上下了。不过却是没想到他居然已经那么强了,就连宁道奇都在他手中吃了亏。哎,麻烦了。”

        这把清亮的好听女声虽是在叹息,但语气之中流露出地却是一派清冷淡然。殊无叹意,仿佛那惹出麻烦的只是蝼蚁一只,而她的叹息却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啊!那斋主,我们该如何是好!”

        这时一旁的那把莺啼般的声音反倒心急起来了。

        “无妨,那些已经准备好了吧,到时哪怕那昏君已经是破碎虚空,我们也大可不必惊慌!只要有了那些东西,就可以”“对了,斋主,”

        先前的那把莺啼般的声音听完后却是松了口气,显然也是突然变的很有底气,随后又再次娓娓响起,“此次宁道奇,不但是和氏璧,就连妃暄也都没能讨要回来,那我们该怎么办啊?毕竟。那里是皇宫啊。”

        楼内另外那女子这次终于沉吟了半晌,淡淡地道:“无妨,无非是一场历练罢了。更何况,再过不久她也就要回归了!”

        杜伏威……

        窦建德……

        这天正当朝阳初升,洛阳城门刚刚打开,便见一名翩翩浊世佳公子骑着一匹骏马悠悠的朝着洛阳城外踱去。

        此时天气已渐渐的进入寒冬,洛阳城外的沿路的庄稼,樟树都已接上一层白白的寒霜,天地一色,因为即将见到那心中早已盼望已久的她,此时段誉心情更是大佳,走到一个小丘之顶,极目四望。

        南方不远处有座荒山。正是上次他与邪王石之轩对决,引出了祝玉妍和绾绾师徒的那座荒山。今日,放下心来,仔细一观,倒也极尽幽奇。难怪会被她选上,暂居与此。

        半山处隐见一座熟悉的庙宇,于万林中伫立。让段誉一见即大喜过望,遂驾着那匹从皇宫中御马监挑选的骏马急急朝荒山驰去。不片晌,段誉与骏马已经赶到山脚处。一道河涧蜿蜒流过,虽两岸俱有积雪,但流水不凝,静静而淌,上有小桥跨河,白雪微掩,连接盘山而上地幽径。

        段誉一看,激动得几乎仰天长啸。毕竟那日,“呵呵呵,若是我们真的有缘,那当我们再次见面时,青璇便答应与你特意吹箫一曲,好好畅聊一番。”

        玉人的幽幽细语还宛如耳畔,现在终于能佳人重逢如何能使他不激动一番呢?

        而且,他可对当日玉人所承诺的“吹箫!”

        一曲,“畅谈人生”神往不已啊!

        忽然一阵清越地箫音,从山上远处传来。

        段誉闻之顿时动容。

        箫音在大自然风拂叶动地优逸气氛中缓缓起伏,音与音间的衔接没有任何瑕疵,虽没有强烈的变化或突起的折迭,但却另有一股纠缠不已,至死方休的韵味。

        细听,空灵通透地清音似在娓娓地描述某一心灵深处无尽的美丽空间,无悲无喜,偏又能触动听者心底的共鸣。吹奏者本身地情怀就像云锁的空山,若现欲隐,是那么地难以捉摸和测度。柔而清澈地妙韵,若如一个局内人,却偏以旁观者的冷漠去凝视挥之不去的宿命,令人感到沉重的生命也可以一种冷淡的态度去演绎诠释。

        箫声一转,忽然有如林中石上清泉,轻轻地流动。

        明明箫音来自于是无限的远方,偏偏又像于面前吹奏。那无从语诉那令人心魂牵引的萧音,化为天簌于天下之间一种神秘孤独的喃喃前行。

        段誉顿时勾起一种孤寂和落寞,清苦和孑影。

        仿佛看到一个人总是静静于林间伫立,或是孤独前行,无伴无友,除却一支玉箫于手,天地之间,再无它物相随。晚星,微风,幽林,清溪,方岩,残雪,总是这一些东西,在那人的生命中连绵无尽,总是这种平淡的日子在她的生命里重重复复,斗转星移,却无尽无终。

        萧音越是婉转,越是柔细,最后凝为一丝。

        似泣,幽怨,如歌,伤情……

        段誉心中大怜,几欲泪下。他忽然想起那位玉人令人怜惜的过往,她的常年隐居山林,寂寞空渡,自伤自怜。

        箫音忽敛。

        段誉也自梦一般的思潮中清醒过来。此时,他的心中大痛,决定不顾一切,即使天下人反对,即使天下人不容,他也要小心翼翼地护她于怀。

        因为,她是那样的孤独,她是那般的可怜,她是那么的无助。

        她的命运,让她一个弱女子无所适从。她的出生就是一种悲剧,但是这一种悲剧却并非她自己的选择,而且更不情愿。可是偏偏有人将这一种悲剧强加在她的身上,让她一直没有甚至远远比普通人更加少的快乐和关爱。

        快乐,离她是那么的遥远。

        孤寂,总常伴于她的左右。

        此时段誉翻身下马,拍拍一旁的骏马,示意它自己自由活动。随后自己便深深呼吸一口气,再定下心神,段誉一步步踏上那直通小庙的山路。

        走了一两百阶,窄路忽地开阔。

        在渐升的骄阳辉照之下,一弯山溪在密密层层、挺拔粗壮的楠树林中蜿蜒而来,潺潺流动。最动人处是林木间有三条小巧又造型各异的小木桥,互为对衬,各倚一角,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小桥组合空间,罩在通往寺庙的唯一林间通路处,幽静脱俗。

        不过段誉现在没有寻幽探胜的闲逸心情,只一心早见心中的她,依循林路小桥,漫游而上。

        山路一转,前方赫然出现那一坐熟悉的荒庙。

        只见山路斜斜深进山中,穿过密林后,又是近百级石阶,然后直指庙门。段誉踏着残雪。一阶阶地步上,这座没有名字的古庙,依山座落在坡台之上,于当日段誉和石之轩的一番暗斗后更显残破,此时枯草蔓生,在山林的幽暗掩映之下,莫名多了份森寒的感觉。她就在里面,静静地等着自己,不知道等了多久,但是,她一直在这里等着,直到自己的远来。

        段誉压下心中的激动,深深地吸一口气,拾级登阶,大步而行。阶尽于脚底,洞开的庙门内里黑沉沉的,透出微许腐朽的气味。

        也有一丝处子暗香,如轻风拂面,如沥沥小雨,如清泉漫石,让段誉心神为之一清。

        段誉压下心中的情怯,再不作丝毫犹豫,跨过门槛,踏进庙内。

        里有孤灯,萤萤而燃。

        一位长发垂腰的女子,正背对着庙门,坐在蒲团之上,膝间横有一支玉箫。她的双肩似削,感觉上脆弱无比,让人一见即心神大悯。灯燃如豆,佛台上供奉的菩萨,在灯光之下隐隐而现,低眉半瞑,脸带慈悲,更有一种怜恕众生的感觉。

        一盏孤灯,一个蒲团,一支玉箫,一人孤坐,一影相伴。

        佛像残破剥落,尘封网结,一片萧条冷寂的情象,她安坐于其下,静静而孤零。

        段誉看得怜意大生,几乎忍不住要上前拥住她,紧紧地拥住她,再也不放手。

        不过他也知晓他不能这样,至少现在不能。如果他不怕从此眼前的玉人从此远走他乡,终身躲避自己的话。所以段誉收了收心神,终于恢复了以往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浪荡样儿,出声说道。

        “好美的背影啊。就为这个背影,清旋就已经值得我拼命了。呵呵呵,当然,那四个鸟人是不需要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