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卢玉再见面完全出乎了李秀玲的意料。
半个月后一天下午,张晓芬的Bp机忽然连响三遍。
李秀玲出去回电话,原来是刘哥,也没说到底因为啥事,只是麻烦她去一趟工人街一家叫岫岩粗粮馆的饭店。
她急急忙忙的赶去,结果在包厢里见到了正在边哭边喝酒的卢玉,以及一旁手足无措的刘哥。
她也顾不得俩人怎么凑到一起去的了,卢玉明显已经喝多了,拿个酒瓶子还在晃晃悠悠的往杯里倒,看见李秀玲,还招呼她也喝。
刘哥看样子也没少喝,总算保持着清醒。
李秀玲一把抢过卢玉的酒瓶,卢玉还要往回抢,被她搂住肩膀,于是趴在她肩头开始放声大哭。
李秀玲连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又拿眼睛瞄刘哥。
后者满脸尴尬,表示并不知情,卢玉联系的他,只说是想找他喝酒。
俩人到这儿他就发现卢玉状态不对,问也没问出什么来,寻思着喝点酒或许会方便些,万万没想到卢玉拿白酒当了白开水,劝也劝不住。
他这才反应过来,向卢玉要了李秀玲的联系方式,只说是找她一起来喝酒,然后用饭店的电话联系了李秀玲,等到她来,卢玉这边一斤装的白酒已经下了肚了。
白酒这个东西,看着像水,喝起来辣嘴,到肚子里闹鬼,说起话来绕嘴,走路也绊腿,半夜起来找水,第二天早上后悔。
目前卢玉已经到了第四阶段,边哭边含含糊糊的在骂着谁。
李秀玲和刘哥面面相觑,也听不清楚她究竟骂的是谁。
饭是吃不成了,刘哥和李秀玲研究,看怎么着能给她送回家休息。
没想到趴在李秀玲怀里的卢玉一听见,顿时就闹了起来,说什么也不回家,死也要死外边。
俩人没办法,刘哥先去结了账,又和李秀玲一起,把卢玉搀出去找了辆出租车,又奔了上次刘哥喝多住的那家宾馆。
前台还是那个服务员,看见仨人愣了一下,然后一边收钱登记一边用玩味的目光看着他们仨。
俩人把卢玉架进屋躺下,卢玉拽着李秀玲的胳膊说啥也不让她走。
她只好斜靠在床头,搂着卢玉安慰她。
刘哥帮忙给卢玉脱了鞋,看俩女人一躺一坐在床上,自觉有些尴尬,于是跑到外面去买水。
李秀玲捋着卢玉的头发,小心翼翼的套话。
卢玉也是哭累了,终于抽泣着开始回答,只是实在喝的太多,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
李秀玲费了半天劲,这才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说了会话,卢玉趴在她怀里睡着了,她轻轻把卢玉在床上安顿好,盖了被子,这才叹着气走出房间。
刘哥站在走廊头上的窗户旁,窗台上的烟灰缸里戳了好几个烟头。
看见她出来,急忙掐了烟迎上来。
刚才他买水回来,推门听见俩人在屋里说话,怕打断了,就把汽水放在屋里,又退出来抽烟等着。
李秀玲招呼他进了屋,在旁边的小沙发坐下,看刘哥眉目之间也带着股不对劲的神情,就先关切的问了问他。
没想到刘哥叹了口气:“秀玲啊,哥也不瞒你……哥这情况你也知道……这几年的日子过得啊……唉,这回算彻底翻篇儿啦!”
李秀玲心里一惊。
刘哥把手里的汽水瓶轻轻放下:“离了,就是昨天的事儿……”
她还要问什么,刘哥轻轻的摆了摆手:“唉,就那么回事儿吧……小玉说没说她是怎么个情况?”
提起卢玉的经历,李秀玲也很生气。
卢玉在床上哼哼了两声,她不得不压低了声音和刘哥说,刘哥则抻着脖子把耳朵凑上来听,越听越觉得气往心头涌,一时没忍住,拍得小茶几砰的一声响:“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她!”
一旁卢玉被惊醒,闹着说自己想吐。
俩人吓得赶紧过去,又是拿盆又是喂水漱口,好一通折腾。
卢玉迷迷糊糊的抱着刘哥,非要在他怀里睡,又要他亲她。
李秀玲挺尴尬,她不知道俩人其实已经发生过关系了。
刘哥搂着卢玉,看李秀玲站在那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想了想,决定跟她坦白,于是吞吞吐吐的和她简单说了说上次喝完酒,她走之后发生的事。
李秀玲这才恍然大悟,倒也没表示如何惊讶,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哪那么多道德楷模,这俩人一对苦命鸳鸯,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那就没必要再去横加阻拦,都是成年人了。
更何况刘哥如今离了婚,卢玉这情况看着也快了,她倒是差点张嘴要撮合他俩,转头想想今天这个情况又不太合适,于是放心的把卢玉交给刘哥照看,心情复杂的离开了宾馆。
卢玉平时不怎么在家待着,和公公婆婆接触的少。
婆婆对她不能生育这个事有怨气,她是知道的,因此这次偷摸的做完手术,在家休养,她也没十分在乎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只是隐约感觉,婆婆似乎对自己更加冷淡了。
这种冷淡不同寻常,似乎别人都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她心怀疑虑,几次旁敲侧击,却什么也没套出来。
直到前天,她老公突然回来,一切才终于真相大白。
她老公在打工的单位,和食堂的一个女人好上了。
要是光这样也就算了,她在舞厅里没少见识那些男人们的嘴脸,对这样的事不是一点心里免疫力都没有。
问题是那女人居然怀孕了!
丈夫前段时间就和婆婆打了招呼,全家上下瞒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就这,她还是偷听了他们的对话才知道。
婆婆抱孙子心切,平时又与她不合,已经开始撺掇丈夫和她离婚,连将来伺候孩子的事都开始规划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和婆婆摊了牌,婆婆见事情败露,反倒拿出气势来,指责她生不了孩子,让她们家绝了后。
最让她绝望的,是丈夫明显对婆婆言听计从,甚至和她提了财产分配的问题。
还分配个屁的财产!
房子是公公婆婆的,她俩上班的时候,工资每月加一起才一百多块。
最近二年总算有了些积蓄,还是卢玉在舞厅里卖身赚来的。
如今不光这个家排挤她,另一个女人还在外面等着上位,她一气之下带着存折从家里跑了出来。
出门时婆婆企图拦她,被她一胳膊掀到了墙角,丈夫倒还撵在身后骂她竟敢跟自己的妈动手,等她出了胡同才悻悻的回去。
爱哪告哪告去吧,她想,她卢玉作贱自己赚回来的钱,决不能便宜了那个勾引男人的臭婊子。
只可惜从前给这一家子白眼狼花销的那些钱,就算打水漂了。
刘哥发自内心的心疼这个女人。
他俩一见如故,因为相似的生理问题而同情彼此,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那一次超越了友谊的关系。
那是他许久不曾体会过的快乐与疯狂。
此刻卢玉像一只小猫,蜷缩着依偎在他怀里,像是想从他这儿得到哪怕一点点的安心和护卫。
这让他身为男人天生的使命感被激发起来,动作也变得格外温柔。
他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又温柔的吻了她的嘴唇,最后,在卢玉狂热的解除了自己所有的束缚后,他的手温柔的攀上了她的胸。
卢玉感觉自己是一条小船,在醉酒感和身上这个男人有力的动作中开始不停的摇曳。
一切事物都仿佛那么遥远,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有力的臂膀,才让她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存在。
这一刻再没有那些让人烦心的事,整个世界只剩下快感与渴求。
她不再是那个背负着偏见和生活重任的家庭成员,身上也不是那个对她虚情假意的男人。
她只是个小女人,需要呵护、爱抚与操弄。
刘哥不断的在她身体上探寻着、索求着、驰骋着,他的身体结实有力,触手可及的地方是让人迷醉的肌肉线条。
她用胳膊和腿盘在他的身上,她不要温柔,只要他更加粗鲁的对待自己,仿佛会将身体和心灵一起揉搓到粉碎那样,再按照他的意志,重新捏造成各种羞耻的姿势。
而她能对此回报的,只有更多的柔滑软腻,和一声声如泣如醉的婉转呻吟。
卢玉在迷乱之中一次次达到巅峰,最终软绵绵的瘫在刘哥怀里,只剩娇弱的喘息。
刘哥爱怜的看着她红潮未退的脸颊上,犹有泪痕。
他曾经被生活压榨的几乎失去了激情,却不料命运在冥冥之中安排了这样一段情缘。
刘哥轻轻的扯过被子给两人盖上,卢玉趴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睫毛微微的颤动,疲惫却幸福。
这是属于她的满足,也是他的满足。
卢玉仍然在舞厅赚钱,只是不再接大活儿。
张晓芬从李秀玲那里多少了解了一点情况,除了安慰她几次外,也再没有说别的什么。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女人的命运往往更加艰难。
半个多月后,有一次小午来找李秀玲,这小子食髓知味,自从上次过完生日,就频频来找她。
李秀玲本来是想劝他要有节制的。
男人的身体不是铁打的,尤其是年轻人,仗着青春年少胡作非为,把身子折腾垮了就糟了。
但小午告诉她,七月份自己的学业就结束了,到那时,他将离开这座城市,去另一个地方参加工作。
李秀玲心里沉甸甸的,这意味着两人很有可能再也不会见面。
一直以来,小午对于她而言都不仅仅是一个颇有感情的客人,她在他的身上,隐约寄托着自己的母性和欲望。
他走后,她还能再和谁托付感情,他又能和谁一起享受感官和精神上关于性爱的满足和刺激。
他毕竟年轻,将来有事业,然后娶妻生子,而自己,终究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知道这事后,她想了好几天,觉得自己已经想明白了。
她不再劝他节制,而且每次都有意避开他毕业这个话题,只是尽力互相慰籍,忘我缠绵。
俩人倒也没有日日笙歌,李秀玲多少还是限制着俩人见面的节奏,她不忍心。
这次他来,俩人照例去了楼上。
如今9号成了她俩的私密空间。
当然,偶尔赶上了,就也在别的房间。
一番激情过后,李秀玲送走了小午,去卫生间整理,却不经意的,在舞厅墙边的椅子上,看见刘哥正皱着眉头在抽烟。
她吓了一跳,刘哥知道她和卢玉在舞厅挣钱是一码事,亲眼看见就是另一码事了。
尤其是卢玉,她几天前办完了离婚手续。
李秀玲知道刘哥和卢玉的关系,她一心希望这两个人能够关系再密切一些,甚至将来走到一起。
但如果刘哥在舞厅里见识了其中种种的龌龊和肮脏,会不会对卢玉产生不好的看法。
她知道刘哥不是个轻佻的人,能来这种地方,多半还是和卢玉有关,只是不知道他看没看见刚才自己从二楼下来。
又心想多亏自己看见他了,要不万一他往暗曲那边人堆里一去,保不齐就得看见卢玉接客的场面,那可就要了命了。
李秀玲硬着头皮走上去,和刘哥打了个招呼,她想先探探刘哥的口风。
再一个,她牵制着点刘哥,总比他自己到处溜达强,万一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呢。
刘哥看见是她,挤出点笑容来招呼她坐下,又给她买了瓶汽水。
闲聊了几句,刘哥话锋一转到了正题,他果然是奔卢玉来的。
李秀玲心里暗暗着急,稍微套了套他的话。
刘哥说他刚来,她这才稍微放下点心来。
俩人正说着,张晓芬从二楼下来,溜溜哒哒的往卫生间走,一抬头正好看见李秀玲和一个男人坐在那说话,于是就走过来,想蹭瓶汽水喝。
李秀玲面对她的方向坐着,离挺远就赶紧站起来招呼她:“芬姐!来坐会儿啊?……这位是刘哥,卢玉的朋友。”
张晓芬先是一愣,随后就反应了过来。
虽然卢玉没让李秀玲把她和刘哥这档子事告诉张晓芬,但她凭直觉断定,这人和卢玉的关系不一般,绝不是舞厅里普通客人。
更何况李秀玲在这陪着聊天,张嘴却介绍是卢玉的朋友,这本身就不正常。
她笑嘻嘻的走过去,故意不看李秀玲闪烁的眼神,跟刘哥打了个招呼。
舞厅里灯光昏暗,刘哥心里又藏着事儿,倒没注意李秀玲对张晓芬使的眼色。
他也站起来,请张晓芬坐,转头又让吧台送来一瓶汽水,这才客客气气的开口问到:“你怎么称呼?也是小玉的朋友吧?”
“不坐啦,我忙呢。我呀,跟秀玲认识,卢玉我可不熟,”张晓芬笑嘻嘻的回答:“那姐们和她似的,”她用手指着李秀玲:“跟咱就不是一路人。唉,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这不行那不行的。不是我说你俩呀秀玲,在这儿挣钱还要什么脸呐!”
说完拎起汽水瓶,朝刘哥抛了个媚眼:“谢谢哥请客啊,你坐着吧,我走了……”
李秀玲尴尬的跟刘哥解释着:“芬姐其实人挺好的,就是说话有点那个……”心里充满了对张晓芬的感激。
刘哥虽然第一次来,不怎么明白这里边的道道,却也从张晓芬的话里听出不少东西来。
他毕竟是个男人,在社会上又摸爬滚打了这些年。
俩人倒是一齐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刘哥把目光从张晓芬的背影上收回来,心不在焉的拿起汽水刚要喝。
旁边一个女人好像被谁踩了脚,哎呀一声,他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却忽然发现,暗曲舞池边上一个身形好像卢玉。
亮曲这边的灯光一晃,正好扫过那人的脸,这回他看清了,果然是卢玉,正在那侧着脸和人说话,一个马脸男人挽着她的胳膊。
刘哥噌的蹦起来,差点掀翻了桌子,汽水瓶掉在地上叮叮当当的响,大踏步的分开人群就往那边走。
李秀玲吓了一跳,顺着看过去正好看见卢玉和那男人挽着进了暗曲舞池。
她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没拽着刘哥,急忙也站起来,跟着往那边挤。
马脸男人很是得意,他来的次数不多,前两次就注意到了总是站在同一个位置的卢玉。
这小妞的模样身材都很对他胃口,奈何每次他想等到一曲完了,总是有人下手比他快,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提前截了胡。
今天他终于赶上一个档口,这女的被自己下手拽进了舞池。
舞曲响起,却是一首《梅花三弄》。
嘿嘿,老子今儿也得好好弄一弄了,他想着,一进舞池就迫不及待的抱住卢玉,俩手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暗曲也不全都是上来就一定要摸奶抠屄的,一些人在舞池的外围仅仅是抱着说说话,顶多隔着衣服吃吃豆腐。
只能说人各有所好,舞女们倒很喜欢这一类客人,代价不大,价格可是一样的。
卢玉觉得马脸男人这副急色的样子也不像是抱着说说话就能搞定的,只好一边用手挡着他企图往她衣服里边伸的手,一边随着节奏挪动脚步,慢慢带着他往舞池深处晃悠。
虽说掀衣服解裤扣什么的都是常事了,但外围这里实在太亮,人也多,终归是不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开展业务。
结果刚晃荡出去两步,就感觉身边跳舞的人往两边一分,当中突然冲过来一个人。
刘哥扒拉着走过去,正好看见卢玉偏着头被马脸男人搂在怀里。
那男人笑嘻嘻的,一手搂在那个杨柳枝似的小腰上不断摩挲,一手正勾起她小衫的边缘要往里伸,卢玉的手则在那里来回的推挡。
他一股怒气涌上脑门,瞬间感觉太阳穴那里嘣嘣的响,想都没想冲上去照着那男人的侧脸就是一拳:“我操你妈的!”
马脸男人横着倒了出去,卢玉吓得妈呀一声,紧接着就感觉胳膊被人薅住往外拖。
她踉跄着跟着走出去两步,才看清楚前面那个头也不回,把她手腕抓得生疼的人是刘哥。
马脸男人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喊着:“我操你妈的,给我站住!”
一边往外就追,他倒是没拽卢玉,绕过来撵上,薅着刘哥的衣服举拳就打。
刘哥撒开拽着卢玉的手,怒吼一声回他了一拳,俩男人揪扯着在原地就比划上了。
李秀玲上来一看这情况,打架这边自己也插不上手,正好看见卢玉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喊:“别打了别打了……”
她一把拽过卢玉,后者带着哭腔问她:“这怎么回事啊秀玲?”
李秀玲压低了声音,在卢玉耳朵边快速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她和张晓芬已经把话给瞒下了,千万不能让卢玉自己再说走了嘴。
她也不知道刘哥冲过来时究竟看到了些什么。
话说完,卢玉倒有些镇定了,在心里大呼侥幸。
刘哥再晚过来一分钟,俩人的关系恐怕就彻底歇菜了。
如今当务之急是让刘哥停手,李秀玲也顾不得了,扯着嗓子就往吧台那边喊:“打架啦打架啦!打起来了昆哥!”
昆哥从看热闹的人群里挤了过来,正看见俩男人在地上翻滚着,他怒吼一声:“都他妈给我住手!”
说着上手和另一个赶过来的保安把俩人硬拽开。
刘哥一个鼻孔流着血,喘着粗气一口一个“操你妈的”还要上,被卢玉哆嗦着一把抱住,死死的拽着。
李秀玲赶忙翻出纸来,让他擦擦。
另一边马脸男人弄了个乌眼青,脸也紫了一块,嘴里还在不依不饶的骂着,俩人的头发都乱的鸡窝一样,衣服蹭的全是灰。
昆哥破口大骂:“操你妈的都给我闭嘴!再他妈支楞别怪我削你们啊!”
马脸男人意识到这人是看场子的,连忙喊到:“兄弟,我他妈啥也没干,这傻屄上来就给我一杵子!你看看我这眼睛!”
“你他妈还啥也没干?!我操你妈的刚才你干啥呢!啊?!”刘哥指着他的鼻子骂到。
马脸男人扯着脖子回答:“我他妈跟这个娘们跳舞呢我干啥呢,关你屁事啊你妈了个屄的!”
他用手指着卢玉,刘哥猛的往前一窜,差点捞着他的胳膊:“你他妈是不是摸她来着!嗯?我都看着了!你他妈还想上衣服里头摸去,操你妈的你还要不要点屄脸了!”
“我操我摸她关你鸡巴毛的事,老子又不是不给钱!”
“放屁!你说关我什么事!她……”刘哥一扭头,正看见卢玉惨白的小脸,妆都哭花了:“她他妈是我媳妇!”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就安静了。
看热闹的人群里传出几声压抑着的嗤嗤笑声。
昆哥在他俩中间左扒拉右挡,不由得也低低的笑着骂了一句:“我操!”
马脸男人愣了愣,扯着脖子喊:“是不是你媳妇关我鸡巴毛的事!老子愿意玩,你媳妇愿意卖,怎么的,就他妈图个舒服!”
语气里带着得意,倒像是打赢了一样。
人群里传出一片笑声,刘哥一咬牙又要往前上,被昆哥别着胳膊扣住。
昆哥倒也没下狠手,制住他之后说到:“兄弟,哎兄弟。天大的事你两口子一会回家说去,哥们这儿是做买卖的,你老实点跟哥们走,别影响了这边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