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风流谁可有,翻手两耳光

        女人一多,尤其是待在身边的女人一多,罗南发现自己与逍遥生活就要说拜拜了,他陪了穆氏姐妹大天,到了黄昏,又被左轻敏她们约出来吃饭,饭后苏洁和周语容倒是有事离开了,左轻敏却没打算放过他。

        “走吧,我们去望山运动馆。”左轻敏兴致勃勃地提议。

        “望山啊!”听到这个名字,罗南微微-愣,似乎这令他想起什么。

        左轻敏以为他不愿意去,不禁沉脸道:“不愿意陪我去?”

        罗南立刻回过神来,笑道:“不是不愿意,不过你后面好了吗?”

        这后面自然指的是左轻敏前晚受创颇重的菊门。

        左轻敏脸色微红,狠狠地给了罗南一拳,这才带着羞涩如蚊蚋般低声逍:“早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得这么快。”

        “去望山运动馆做什么?”

        “当然是打球,有人约我,正好我身边没伴,就窣你凑数了。”左蛵敏拿着手机摇了摇道。

        “不管是不是凑数,你就不怕记者拍到你与我这个老头在?起,记绯问传出去,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哦。”

        “怕什么?我就说你是我的运动教练,还会有什么绯闻?别罗嗦,快走,我那朋友等得应该不耐烦了。”

        左轻敏急忙将罗南拉上车,发动车子,迅速注南边郊区方向飞驰而去。

        罗南以为左轻敏约了林赛云,然而到了目的地才知道,来的人可不只一、两个,林赛云固然在其中,但是除了她之外,还有一群男男女女,总计有二、三十个。

        他们要打的球不是高尔夫球、网球、篮球、羽毛球、乒乓球,其实跟本不应该称为打球,应该称为踢球,他们要踢足球。

        望山运动馆里有一个按照奥运会标准兴建的足球埸,别看这里不对外开放,每人的埸地使用时间可都几乎排得满档。

        来自成都乃至四川全省的名流,只要爱好踢球的,都会不时地找一群朋友甚至商业伙伴,带几个美女来这里踢球,一方面锻炼自己,另一方面也算一种联络感情的聚会活动。

        左轻敏将罗南拉来参加的这场足球赛,还有个名堂,叫“成都中青年企业家友谊足球赛”。

        左轻敏是个很会控制场面的女人,她到了之后,三言两语就把一群男男女女分配妥当,比赛采取男女混合制,不想踢球的站在一边当啦啦队,埸面倒是非常热闹。

        一番安排之后,各人去更衣室换衣服,左轻敏拉着一男一女来到罗南面前,男的是一个方脸中年男子,四十五岁左右,中等身材,虽然身体微微发福,但是行走间有股气势,似乎是曾经有从军的经历;女的则是林赛云,一如既往的冷艳。

        “这位是厉大奎厉会长,非常成功的加拿大华裔商人、舂柳投资商的会长,最近会长正打算在成都投资几个房地产项目;这位是林赛云女士,林女士,林女士是翘云科技集团董事会主席,成都商界都需要仰靠的女强人。这位是我的朋友罗南先生,他是个美国人,现在来中国旅行,对了,罗南先生的中国话说得很好。”

        左轻敏介绍厉大奎和林赛云都说得很顺畅,虽然短短几句话,但说的很实在。

        也算都有介绍到,但轮到罗南时,却说得迟疑,甚至有些结巴,说出口的还都是虚话。

        说到最后,左轻敏忍不住悄悄给了罗南一个白眼。

        她忽然发现,自己对罗南这个老淫虫根本一点也不了解,连他做什么都不知道,却已经跟他上了几次床,这个老混蛋,简直是骗死人不偿命。

        “你好,欢迎来到中国。”

        厉大奎抢先伸手与罗南握手,看上去热情,:“罗南先生,你的职业是——”厉大奎看罗南穿得普通,其实已经心存轻视,不过罗南是左轻敏带来的,他不方便得罪,只能从语言上着手。

        “我是个坎旅馆的。”罗南露齿一笑,抽回了手。

        厉大奎一怔,虽然不知道罗南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他忽然觉得这个美国老头并不简单,面对一个明明打算回避的问题。

        竟然答得如此轻松,不是蛮夫,就是新机深沉之辈。

        “罗南先生,你真是开旅馆的?”厉大奎不变实力追问,林赛云倒是帮了他大忙,在伸手与罗南握手时,她将话接了下去。

        “是啊!我开了一家专门接受美女入住的旅馆。”罗南握着林赛云滑润的玉手,哈哈笑道。

        “是吗?那还真有趣。”林赛云露出一个包含深意的微笑,抽回了手,道。

        “好了好了。介绍到此为止,大家在成都,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厉先生,赛云,你们去换衣服吧。”左轻敏道。

        厉大奎和林赛云点了点头,对罗南说了声告辞,便离开。

        “你是开旅馆的?还开了一家什么美女旅馆?你骗鬼呢。”左轻敏瞪了罗南一眼,说道。

        “如果刚才那两个人是鬼,那就算我骗他们吧。”罗南耸肩道。

        “回头再跟你算账。”左轻敏恶狠狠地道我等着。罗南目光停留在左轻敏的胸脯的位置,嘻嘻一笑。

        左轻敏简直拿这个老鬼没办法,跺跺了脚,道在这里好好待着,如果,觉得无聊。去其他的运动场所也可以,总之不准离开运动馆,如果回头看不见你,你就死定了。”说完,她也往更衣室跑去。

        罗南望着左轻敏远去的背景,不禁摇头失笑,其实左轻敏道望山运动馆来,完全不必带着他,不过为什么要将她带来,大概是想寻找一些情侣相处的感觉吧,然而他和左轻敏的情况,小情侣的那些琐事,恐怕很难经历了。

        想到这里罗南伸个懒腰,镀步往足球场外走去。

        他对帮身材走样的企业家踢足球的埸景完全不感兴趣,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那些打小球的运动馆看看,说不定还能遇到一、两个美女呢。

        刚想着可能遇到美女,没想到还真遇到一个,还是气质型的美女。不过这个美女似乎正经历人生中最悲哀的一天。

        “王晨霄,我们之间完了,彻底完了。”

        在一间壁球室外,穿着一件青色印花旗袍裙的女子将随身小肩包当成流星锤,劈头盖脸打在一个高大俊逸的男子身上,她一边打,一边哭喊着。

        男子护着头,挨了几下,终于不耐烦了,喝道:“够了!袁纱。这是望山运动馆,不是家里。”

        “没教养,还什么古琴演奏家呢,我看是泼妇还差不多。”壁球室里走出一位穿着小短衫、短运动的性感女郎,倚在门边冷嘲热讽地道。

        “就是,娶了这样的老婆也是受罪,趁早把她休了。”

        壁球室里的女人看来不只一个,刚刚走出一个,紧跟着又一个穿着更加清凉的女郎走出来,这个女郎穿的也太少了,下身是短到几乎露屁股的牛仔短藓不说,上身穿一件无肩的胸罩,简直是除了三点未露之外,其他能露的都露了。

        罗南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道,难怪这个叫袁纱的女子会生气,丈夫带了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躲到郊区来打壁球,她找上门来,两个女人还不买帐,她不生气估计就要成佛了。

        “王晨霄,我们离婚,今天就离。”袁纱被两个女人冷嘲热讽,反而冷静下来,只是脸上的泪水却由泪串变成泪流。

        “离婚?袁纱,没这么容易,如果你想离,把我帮你父母买房子的那笔钱还给我,还有你妹妹上电影学院这几年所花的钱,不还清别想离婚。”

        王晨霄冷笑道。

        “你无耻!那些钱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何曾花过你一分钱?”

        “没有花我的钱?没花我的钱你有今天的名声吗?你能靠弹琴挣几百万吗?如果不是为了捧你,我会关掉那个捞钱的电脑学校吗?你不给我两百万分手费,别想我同意离婚。”

        王钱霄嘲讽道。

        “好……好……没想到这些你都记得很请楚,唯独忘自己这些年赌?了多少钱,我又替你塡了多少窟窿。你跟我要两百万,我给你,你不就要我那张古琴“归去来”吗?我把他给你,我们去离婚,现在现在就离。”

        最后一句话,袁纱说得靳钉截铁。

        “你昏头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间,太阳早就下山,婚姻登记所早就关门,想离婚,明天上午十点带着“归去来”到婚姻登记所等我。

        王晨霄不耐烦地挥手道:“就这样,你走吧,别妨碍我打球。”

        “好!你好啊,王晨霄,你真是逍遥自在,五年的夫妻关系还比不上你打球重要。”

        袁纱惨笑着点头,然后踉跄地转身,带着一脸的绝望蹒跚而去。

        “好了,两位美女,我们继绩打球,别理她。”王晨霄整了整脸色,含笑转身道。

        然而,出乎意料,迎接其笑脸的不是两位性感女郎的热情,而是一左一右同时出现的两道耳光。

        “啪……啪……”声音清脆得就像玻璃碎裂声一样,某个自负俊逸潇洒的男人的心也被这声音拍碎。

        “你这种男人也想泡我们俩?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别以为自己长个小白脸就有女人倒贴,说实话,你连进这家运动馆的资格都没有,你那张卡是借的吧,凭你刚才那副小家子气,扮什么大户啊,干脆扮鸭算了。”

        穿着最暴露的那名性感女郎简直骂人不带脏字,一番话将王晨霄骂得脸色像是变色龙,时而青时而红。

        “老实告诉你吧,有人看上你老婆,所以派我们俩来钓钓你,也好让你老婆对你死心,怎么样,后悔了吧?你这种男人,就该后悔得去跳江。没有实力,别学真正的大户包二奶养情人,你没这个资格。再见了,小白脸。”

        另一个性感女郎也是好口才,说的话让王晨霄双眼暴睁、嘴巴鼓动,简直就像要吐血。

        罗南没想到会遇到这么精彩的一出戏,不禁暗暗拍手赞叹。

        两名性感女郎点着香烟,步履婀娜潇洒地走了,王晨霄则像足被打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地也走了。

        “这出戏很好看吗?我看你在这里站了很久。”

        就在罗南也要离开时,一串清脆的高跟鞋着地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声音不疾不徐、磁性园涧,就像她的人从容大方,透着一丝高贵、一丝与众不同。

        “原来是你。”罗南含笑转过身来,望着林赛云丰姿绰约地走到他面前。

        “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十八?十九?还是;二十年?这么些年过去了,想不到你还是老样子,中国话倒是进步许多。”林赛云眼含含笑地道。

        “不是二十年,上个月就已经满二十一年了。”

        罗南笑道。

        关于真正的罗南林赛云的事情,他所知不多,只因联合情报组所提供的资料也有限,不过好在已经过去二十一年了,很多枣情都因为时间而含糊不清。

        他能说出二十一年这个时间,还多亏了联合情报组的推算,尽管这样,刚刚他的说法其实还是有些含糊。

        “你怎么会来中国?又怎么认识了轻敏?”林赛云好奇地问。

        “只是来中国开开眼界,碰巧认识左轻敏,我没想到她会认识你。说实话,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听名字,真难与二十多年前的你联系在一起。”

        罗南貌似感叹道。

        “是吗?看来我变老了。”

        “不,一点也不老,相比以前,倒是更美了。”

        “你还是这么会恭维人,女人的青春能保得住几年,我比你清楚。”

        林赛云灿然一笑道:“好了,难得老朋友相见,不介意的话,我们共进晚餐?我请你吃最正宗的川菜。”

        “好啊。”罗南含笑点头。

        两个小时后,成都市区的某间典雅餐馆内,在貌似情侣座的座位上,和罗南面对面而坐,不过他们脸上可没有情侣间的恩爱表情,反倒表情有些尴尬,只因为在旁边一个座位上,还坐着一个大灯泡——左轻敏。

        “怎么不聊了?我很想听听你们二十多年前是怎么认识的。”左轻敏嫣然笑逍。

        “没什么好聊的,当初也是机缘巧合才交上朋友,没想到二十年后还能见面。”林赛云矜矜一笑道。

        “是吗?”左轻敏转头面对罗南,瞪眼道。

        罗南微苦着脸,点了点头。

        左轻敏这个女人真是不分埸合,在林赛云面前,也敢踩他的脚,这不是摆明他们之间有私情吗?

        这女人竞然也有吃醋的时候,倒让他大开眼界。

        “好了,你们慢慢聊,我今天还要去见一位重要的朋友,先失陪了。”

        林赛云忽然站起身道。

        并且不容左轻敏和罗南挽留,对两人微微一笑,便含笑离开。

        “说吧,你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左轻敏踩着罗南的脚,咬牙切齿地问。

        “情人,我们是情人关系。”罗南做出痛苦的样子,急声道。

        “情人?我才不信”女人就是这么古怪,男人的话否认得愈痛快,她就愈觉得男人隐藏什么事情;所以罗南开口就承认,反而让左轻敏质疑这个答案,心中的闷气因而消去不少,脚下的暴力活动也收敛一些。

        “拜托!既然不信,就放开我的脚,你以为你男人的脚是铁做的,经得起你这样蹂躏。”罗南怪叫道。

        “活该……谁叫你招惹这么多女人。说吧,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左轻敏竟然没否认罗南是她的男人,倒是稀罕。

        “你就当我们是情人吧,免得将来成了事实,你又要闹脾气。”罗南苦着脸道。

        “你想得美,赛云如果真跟你是情人,那才是一朵中国鲜花插在你这坨美国牛粪上。”

        “牛粪很有营养的。再说你跟我不也是情人吗?难道不是那什么鲜花与牛爽,或者我们都是牛粪……或者……鲜花?”

        “你讨打!”

        左轻敏再次扬拳出腿。

        不过罗南已经躲出去。

        这一夜,左轻敏表现得异常勇猛,在苏洁和周语容精疲力竭之后,她还在索要,仿佛要把罗南的精力较统搾干似的,可惜她终究不能如愿。

        “明天我要去欧洲出差,大概一个月,是半年前就安排好了,如果我回来看到你跟赛云在一起,你就死定了。”

        尽管性事结束后,疲倦欲死,左轻敏仍然将憋在心中的话说出来“我有很多女人,你这醋吃得完吗?”

        罗南哭笑不得地问。

        “其洁人我不管,就赛云不能,我不能让你去祸害她。”左轻敏坚持道。

        “好好好,我保证,在你回来之前,我肯定和她没什么,这样你放心吧。对了,明天我给?一个联系方式,到了欧洲有什么闲难就找她,她会帮你解决一切的困难。”

        “男的女的?”

        “你还真是爱吃醋,管家婆,等你离婚以后再把这个问题挂在嘴边吧。”

        罗南捏了捏左轻敏秀挺的鼻头“哼……不就是辨离婚吗?以前我下不了决心,是怕老大爷伤心引发不测,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你有些手段,我不怕有什么后果,明天一早就跟老太爷说,等我从欧洲回来,这婚怎么也要离了,老娘就要四十岁了,也该自由了”左敏敏憋着嘴道。

        “好,期待你的表现,你四十岁的生日,我一定给你送份大礼,现在先预付一点给你。”

        说着,罗南献上一张淫笑的嘴巴,将左轻敏吻得呜呜直叫,狭小的房间转眼内再次掀起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