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峇里岛最后的情涛(上)

        到雾布的第五个黄昏,终于下起雨来。

        “睡莲花塘”的庭园餐厅中,仅有的四张餐桌都坐满因为天雨而不能出去玩的游客。

        可大家也不显急躁,看书的看书、聊天的聊天,充满悠闲、与世无争的暇意。

        但我对认识新朋友毫无兴趣,也不想参加他们谈天说地;所以对店小二说:“要在客房用晚餐。”

        然后就冒雨穿过花园、跑回房里,等他们送饭来。

        因为下午发生的事〔跟看更守卫“大哥哥”在田边茅蓬里作爱〕,回到客栈后立刻清洁洗刷全身上下,只穿一件薄睡袍,想在床上假寐片刻,却睡着了两三个小时,才被屋外雨打芭蕉、和成群青蛙瓜瓜不停的叫声吵醒;所以精神还不错,便敞开房门,一边欣赏露台外面黄昏里的雨景、一边想呀想的……

        想的当然还是“爱情、性欲”,和性行为方面的事喽!

        直到雨中的天光逐渐消逝,夜幕低垂;肚子饿了,就随便披上一件外套、跑到餐厅,叫他们直接送饭到房间来。

        而终于打着伞、送饭到房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清洁女工。

        帮她拿伞,请她快进房间、放下餐盘后,我问她忙不忙?

        可多呆一会儿吗?

        她高兴地点头、撂拢微湿的头发,就跟我你一句、我一句聊起天来;讲的不外乎是有关女人的事,像服饰、化妆,爱情对像啦……

        这才知道聪慧伶俐的“小米”(她的名字)不过廾岁刚出头;而那个长发的守卫“大哥哥”果真是她的男友。而且,他们计划不久要结婚。

        然后我问:“那,老板对你好不好?”〔有企图心的问题。〕“那个老板?”小米反问我。显然不明白我指父亲伟阳、还是儿子山姆?

        “大的、小的,两个都对你不错吗?”我继续追问。

        她脸红点头、害羞地想了想:“唉~不过,大老板比较和蔼、仁慈。”

        “我也觉得。他对你多好?……会反对你跟大哥哥的事吗?”

        “他~,当然不会啦!……他,还说要帮忙主持我们婚礼呢!”小米的笑靥、和声调充满喜悦、感激之情。

        我点点头,猜想:她跟伟阳之间该不会有什么特别关系吧!

        按照导游书、及研究书上讲:峇里人的民风保守;对家庭、族群、和人际关系都规定得很严格,是稳定农村社会的基础与主要力量。

        所以,伟阳身为老板、长者,他关心、了解下属,对他们的生活,加以照顾、支持,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那,果真如我猜测的话,小米的男友“大哥哥”又是怎么知道伟阳“不举”的秘密呢?……

        起先欣赏雨景时,我曾推测:小米可能曾与伟阳有染,然后把他临床不举的事实,对后来的情人“大哥哥”透露;他才晓得、才会今天下午跟我在茅蓬玩过以后,把这件事告诉我!

        那,显然我原先的推论就有点问题。而现在的猜测也不见得正确!

        决定搞个水落石出,即使打破砂锅,也要问到底。

        于是我钮开小皮箱,掏出一瓶还没用过的法国香水,说当结婚礼物送给她。

        小米惊喜万分接下,连声道谢、天真笑得合不拢嘴。

        我凑近她身子,俏俏问:“你~,还是个处女吧?”〔所谓单刀直入。〕“啊~?这,这教人家。怎么说呢?”

        “打中要害了吧!……”我心想,仍然维持笑容,像大姐姐般很关心地说:“大哥哥他一定非常喜欢你,如果你不给他些甜头,他会失望的!”

        “但,处女贞操,总要等到婚礼之后啊!”

        小米轻声回应。

        〔好假喔!〕“所以,你得让他有些别的呀!”我当然知道,小米已经吸过他鸡巴了。

        她仍低着头、脸挂娇羞的表情,但又侧眼瞄了我一下。

        我猜她大概在犹豫,就以怂恿的方式,说我是过来人,可以教她许多事情;她告诉得愈多,我的建议也愈有用……

        终于将她说服、羞赧地点了头;道出我想知道的秘密全貌,也解答了我自己的问题:跟伟阳下一步该怎办?……

        小米所说的内容大致是这样:

        她跟大哥哥谈恋爱已有大半年,决定要结婚,是两个月前的事,现在,每天跟他亲热,都只是接吻、口交,或“模拟性交”;也就是光有性交的姿势、却不插入。

        直到他实在忍不住了,才偶尔走一次后门〔咱们老中讲的:采后庭花〕、进行肛交。

        我好奇地问小米,这些变通办法,都怎么学会的?

        她更羞赧了,好不容易才吞吞吐吐道出实情:认识大哥哥以前,她十七岁那年开始在“睡莲花塘”做工,就被当时客栈唯一的老板伟阳喜欢上,教导之下、学会了这些技术。

        而自从雇用大哥哥上班、他们俩也好起来之后,伟阳便让儿子山姆管理客栈、自己则经常只呆在村北的旅馆。

        于是;这些技术就都由大哥哥教她玩了……

        小米还说:这一切,都是为保持女人婚前的贞操,才不得已做的。

        “难怪,难怪!……对,一切都明朗、一切也都获得解释了!”

        恍然大悟般,对自己这么说。

        我维持对小米的关切与好奇,继续跟她谈了好多、好深入细节的,有关爱情和性技巧方面的事。

        她听得津津有味,我也喋喋不休讲个没完。

        直到小米惊叫:“哎呀~!张太太,饭菜都冷了~,你快吃吧!”

        我才发现肚子好饿!赶忙开开心心地吃晚餐。

        小米仍然笑咪咪,两手背在身后、站在那儿,瞧我吃饭。

        问她是不是等我?

        她点头、又摇头说没关系,她只伺候我一个人;忙完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我边吃、边听她用十分开心的声调自言自语、也像讲给我听的:说她真羡慕我,可以到世界各地旅游、看好东西;说她觉得我很有魅力,让那么多男人喜欢、想跟我交往(从我选择性告诉她的经验);……

        还说我虽然丈夫已经不幸去世,(我为博取她同情胡诌的)却能独自享受人生;连大老板都被我吸引上了。

        我假装自顾用餐、没理会她,但耳朵却尖着。

        听她继续说:大老板伟阳的人真好,可惜老婆长年卧病在床、也不能人道(前者伟阳已告诉过我,但并没有说她不能……),他每个礼拜还要回北岸的老家去看她,所以日子过得好匆忙、好紧张……

        讲到伟阳,小米的表情充满纯真、诚挚与同情,连我都好感动。

        同时自己心里也蛮矛盾的:一方面很喜欢小米的天真纯洁,另方面觉得有种强烈的罪恶感;尽管自己没跟她明抢暗夺男人,却终究还是蛮阴险地、以智慧、谋略、和谎言欺负了她。

        可是又想到:我跟她是背景、际遇都完全两样的女人,居然同享过、或即将享受同样喜欢我们的男人!

        反而有种与她更接近,几乎可以“认同”之感!

        真是好奇怪、也好奇妙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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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米走了之后,雨愈下愈大,丝毫没有停歇征兆;茅屋顶发出哗哗~刷刷!

        的声音,窗外芭蕉叶的滴答声也更急、更响亮了。

        换成平日在加州硅谷,像这种夜晚通常都是我一个人窝在被子里、东想西想渡过的。

        但今天,我不但早就想够、也做够了所有的怪事,已经不需要再想东想西了!

        我光凭直觉就知道:晚上看更的守卫“大哥哥”还会来的。

        他会冒雨鼓我的门,然后我会“迎宾入室”般,请他上床,再干我、肏我!

        只因为我今天亏欠他的,欠他的烤肉午餐、和茅蓬里享受的两次销魂,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偿还;所以,他一定会来向我讨、要我回报。

        而我当然也心甘情愿回报答他这个大人情。

        尽管又认识了小米,而且知道他俩即将成婚,照理不该再与“大哥哥”有染,背叛新“朋友”、而且还是个女的。

        但又想到:“我又不与你争男人,你不用吃醋、更不必害怕他被我抢走呀!就当作婚前让他荒唐一次,总可以吧?……何况,你口口声声说你的贞操得等到洞房花烛夜才能给他;那,大哥哥有需要、非得在女人洞里射精不可时,就让我作个代替,不也是两全其美吗?……”

        嗯!这么一想,我才放心,也不那么有罪恶感了!

        看腕表,才九点钟,离大哥哥上班还有一小时,足够我好好准备准备,迎接晚上“风雨故人来”的节目哩!

        “咦~?我怎么那么乐观,认定大哥哥一定会来呢?…十点钟该是他上班,而且要聚精会神做好看更守卫、保护住客安全的呀!……那,他怎么能轻忽责任、放下职守,离开工作岗位、跑别处消遥呢?那可是要丢饭碗、被炒鱿鱼,也会影响未来生计的大事呀!……

        “对呀!大哥哥,你如果真的想我、要跟我消遥,就得妥为安排、好好计划一下啊!……像找个人代班啦、或什么的,都可以啊?!……你会的,一定会的,对不?……虽然今晚下大雨,冒雨看更,确是辛苦些……”

        我一面洗脸、一面又东想西想起来:要不要穿件比较洋派、较露的性感衣?

        要不要多洒点香水,跟给小米一样的法国香水?

        让他有个记忆,以后在小米身上闻到,就会想起我?……

        还有,小米说她婚前给大哥哥的甜头之一,是肛交、让他弄屁股。

        那,也许他对后庭花有兴趣;说不定也要我献出臀眼、菊蕾给他享受呢?……

        那,我就得更要先弄弄清洁,准备好润滑剂、放在顺手可及的床几上萝!

        “哎呀~!想这些,想着想着,忍不住自己就性感起来了!而你会不会来,都是未知数。如果无心要来,那我岂不又是空欢喜、白忙一场吗?……好坏喔!大哥哥~,你,坏死了啦!……来不来都不先告诉人家,害人家要猜猜不着,又怕你突然出现、措手不及,只有先准备了、期盼你来……

        “好啦、好啦!人家想你、要你嘛!……你就听听我的心电感应,淮十点钟敲门吧!不然人家受不了、耐不住,可就又要。自慰、手淫,变得好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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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语说:“皇天不负苦心人”,真有道理!

        当十点正,分秒不差,茅屋门外,发出被滂沱大雨几乎淹灭的答答响声时,我的心几乎也跳了出来!

        站在那儿、身上披了件雨衣,水珠串串滴流的头罩下,一副开心极了、展现的年轻笑容,正是大哥哥的!

        我欣喜欲狂,但一句话都讲不出、只激动喊道:“大哥哥~!你来了啊!”

        高兴得几乎要流眼泪。

        什么话都没说,拉他进门、迅速关上;为他除雨衣、脱鞋子,急忙由床尾板拿准备好的大毛巾为他拭擦头发、脸上的雨珠;一面叹着:“大哥哥!哥~!”

        感觉就像是苦恋中的情人,终终等到幽会时刻、与他见面的刹那,心中洋溢满足,做什么都愿意了!

        接下去,就像作梦一样,听见大哥哥喊我:“太太!Tai Tai……!”

        接下去,就像作梦一样,我紧紧地抱住他:“嗯~?!哥~~!!”

        接着、接吻,接着爱抚;接着调情、接着挑逗,以什么都不必说的世界通用语言,从含情脉脉、娓宛传递心语,到迫切期待、热烈缠绵不休,终至欲火炽燃、熊熊焚烧;前后不过片刻工夫……

        我俩狂抓猛扯对方的衣物、搞得零乱不堪,狼狼仓仓跌进床里、都不停手。

        眼看全身脱得精光的大哥哥,挺着他胀大、粗长、凶巴巴的阳具,龟头对我一翘一翘地示威……

        他无暇欣赏似的、急忙两手抓下我的黑色蕾丝胸罩、扒掉只有一小块半透明的三角形遮住阴户、其他全都暴露出来的同色丁字裤。

        使我终于光条条、赤裸裸的陈现在他眼前。

        而我这时已经完全不知什么是羞耻,迫切张开当中尽湿的两腿、等他尽快、尽快占有我、享用我了!

        我伸出双手呼喊他;他饿虎扑食羊般迅速扑上来、与我面对面纠为一体……

        床上,在这风雨交加夜的床上,供游客休息、也是专为男欢女爱所设浪漫的大床上,哥哥和我:他的太太,像淫性爆发的两只野兽,疯狂式的交欢。

        用“激情奔放、如火如荼”两句,已无法形容其万一,必须要讲:整个世界垮下的宇宙末日来临都不顾了。

        当我急呼呼的来过首次高潮、热烈拥吻他一阵之后,立刻推他背靠床头板、仰卧在床,准备换个姿态再玩时,自己仍然极度亢奋,便翻转了身子、面向床尾,使整个腰背、臀部朝他一览无遗裸呈;然后也不管姿态雅不雅,跨过湿淋淋、沾满我淫液的阳具,就跪骑上去;同时回首妖媚一笑问道:“爱吗?!……大哥哥爱吗?”

        还故意摇晃屁股。

        “Yes!…Me like!…Big boss…like…”意思说他老板也会喜欢。

        惹得我因为他提到伟阳而加倍兴奋,喊着:“那就捏吧,玩我屁股吧!”

        大哥哥现在听不懂也懂了,两手抓住我翘起的臀,一阵热烈的搓揉、挤捏,就将我惹得欲火再度上升、又想要大鸡巴慰藉空虚;可我实在不好意思显得过分贪婪、只顾自己享受,而忘了让大哥哥也爽一爽。

        于是,便维持跨跪姿势、向后磳退,直到屁股正对他脸前,而我也可以低头眼瞧他依然威武无比的肉棒;两手捧住、上下搓揉,然后伏身、张嘴,含入他那颗大龟头、舔吻、吮吸,一面旋扭我献给他欣赏、把玩的圆臀……

        “嗯!Tai Tai pretty!…Very good!…”大哥哥爽歪歪地夸赞我。

        “嗯~!…唔、唔~~!!唔…嗯闷……!”我表示谢谢他,扭动得更殷。

        “You like?…Your boss…like…ass?”又忙着吐出龟头,回首询问。

        “Yes,Yes!Boss very very like!…aa…sse!”发音虽然不淮。

        大哥哥却说得仿佛十分肯定,而且手还捏面团似的直揉、直拧我臀瓣;弄得我既疼痛、又好舒服,像条叫春的猫一样“噢~!……噢~!”

        不断。

        只有连连埋头吮吸肉棒,才不致啼唤得太过分。

        听见大哥哥也舒服得阵阵喘吼、身子往上挺动,大龟头往我喉咙里猛冲猛撞;害我好几次忍不住硬噎、都快呛倒了,才又一吐鸡巴、回头喊道:“喔~!大哥哥,我。又要你肏了!……从我底下、从后面。肏我吧!”

        其实,根本不用他动,我就双膝两手迅速往前爬,爬到阴户贴住他的肉棒上,然后挺直上身、手抓床尾板的横竿,屁股上掀、自动瞄准龟头,往下一坐!

        “啊~,啊!!……啊~~!!……”再度被阳具充满、而满足呼号。

        我大腿、膝头、脚根同时使力,腰干、屁股猛烈扭甩;上下上下、愈腾愈高,让整个人随我往下套坐、他朝上冲刺的动作节奏,振晃、颤抖,渐渐加速、像马不停蹄般奔向性高潮的下一站。

        我相信自己的背影身形看起来还算养眼,说不定也够诱惑人,便特意扭腰、左右旋摇屁股,增加我的妖艳度,促进大哥哥的性欲;不时侧身转头瞟他,媚眼勾他、噘唇逗他;问他:“You like?…you like…me fuck?”

        大哥哥笑裂嘴、不住点头、喘声应道:“Yes!…me like you fuck!”

        这种鼓励太有用了,我更兴奋起来,淫液不停犯滥,一定浇湿了整条阳具,使它的快速冲刺、猛烈抽插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唧吱~、唧吱!”

        的水声,和着“吧哒、叭塔!叭塔、吧哒!”

        我们肌肤相互黏贴、皮肉彼此互撞的的韵律。

        “啊、啊~~!快了,我。又快要来了!”心中开始呐喊。

        同时感觉大哥哥一根湿啦啦的手指头往我肛门洞口、顶呀顶、钻呀钻的搅弄,立刻把异样的快感送进全身里面;令我忍不住好大声的低吼一转、一提,变成奇怪的尖叫:“啊~~喔~~呜呜~~……呀~!!……Yes!!!”

        大哥哥的手指插进我肛门,抽插还不到十下,我就爆出高潮了!

        这时候,震憾整个茅屋的声浪,绝对不比山姆和日本小女子作乐的声音小。

        如果没有风雨声压制,一定早将整个客栈、至少邻屋的住客吵得无法入眠!

        我那还管得了那么多呢?

        只顾喧天价响地呼喊,鬼哭神号地啼叫,如泣如注地呜咽……

        而大哥哥很快跟了上来,滨临“喷浆、射精”,连续大声喘吼,身体向上狠刺、猛冲;也使我疯狂之上、更加倍疯狂。

        直到他终于也抵达高潮、喷射出大把大把熨烫我整个子宫和阴道的浓精,我都停不下来、还直扭屁股。

        什么神魂颠倒、欲仙欲死、状似发狂,等等的形容辞都无法形容我此刻享受到无与伦比的极乐。

        简直太棒了、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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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跟大哥哥没有肛交,是个小小的遗憾。

        可我也不在乎,因为我的心已经充满幸福与满足;尤其是当我翻过身、看见他一脸疲惫的神情,想到他今天为我所做的一切一切,包括下午的烤猪肉午餐、茅蓬里的热情、摩托车旁告诉我有关伟阳不举的秘密,和这风雨交加夜的销魂蚀骨……

        看见大哥哥一双眼皮垂下、就快睡着的模样,我心中洋溢对孩子般的疼爱,也就不要他像其他的年轻男孩一样,期望他才刚刚射完精、鸡巴马上又硬,再来满足我自私、无止境的肉欲了!

        盯着他两眼闭上、跌入梦中还面露微笑,我不忍心喊醒他,只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颊边,抚顺他零乱的长发,还帮他的裸体盖上被子;像姐姐照顾弟弟似的……

        同时心里想:大哥哥、小米、伟阳、和我自己,都一一相关、联接起来了。仿佛我们真的变成一个大家庭,有种彼此十分亲切的感觉。

        就连茅屋外仍断断续续下着的雨声,及间歇可闻夜蛙、壁虎的鸣声都好熟悉,好温馨,宛如多年后,终于回到了从小远离的老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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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砰、砰!!”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我惊吓得跳下大床,慌忙奔到窗口、掀起竹帘向外瞧,见一个黑幢幢的人影、站立不安地等着。

        再看腕表:半夜两点钟!

        这么晚了,怎会有人找?

        披上睡袍,拉开门缝,才知道是客栈守卫队的另一名看更,冒雨来接大哥哥班的。

        不,讲错了,是来催大哥哥接替他下半夜看更的。

        我见他全身也被雨淋湿、眉发滴着水珠,心有不忍,便叫他进屋里避雨。

        然后跑回床边,摇醒大哥哥、喊他起床……

        这时情况蛮尴尬的,赤裸的大哥哥揉眼睛、下床找他衣物;而我站在旁边,仅着半透明的睡袍,让另一个“陌生人”看在眼里,他会怎么想?

        会想到什么?

        还用得着说吗?……

        我更想帮大哥哥把衣服快点穿上、好及时返回工作岗位上班,可又觉得身份、地位不容许自己这么做。

        只有呆立、搓手,直眐大哥哥,不敢瞥他的伙伴一眼。

        而他俩却以我听不懂的峇里话交谈,夹杂互相嬉戏、打浑的笑谑,使我非常不自在、希望他们赶快走了算了!我也好乘此补一补不足的睡眠。

        出乎意料,一旁大哥哥的伙伴突然开口问:“张太太,你。需要人陪吗?”

        “什么!?……你。怎么这样问我?”大吃一惊,调头看他、却讲不出话。

        原来,他雨衣敞开、被雨水打得半湿的纱笼,中央竟像帐蓬般高高鼓撑着,显然因为看见我只披了睡袍、而大哥哥赤裸在床的状况;加上睡袍半透明的质地,怎么也掩不住我裸体,所以才兴奋起来的吧!

        “可是,我与你毫不相识,就算你跟。大哥哥熟,也不能对人家这么冒失、如此无礼讲话呀!……何况人家,人家又不是那种肮葬的女人!……”

        我心里莫名生气,跟本不理会他;而他还算识相、住了口。

        大哥哥几乎穿好衣鞋、抬头面带欠意的一笑,然后比手画脚、英语夹峇里话,对我解释老半天,意思是:他伙伴的床上工夫很棒、也很喜欢我。

        所以,如果我愿意的话……

        “去、去!……去你们的!……”“别作梦了吧!…No way!!”

        一面推送他俩人出去;心里还一面嗔骂:“真够荒唐!……”

        回身背靠门后,却反问自己:何年何月竟变得如此贞洁、道貌岸然了呢!?

        不过,能够被男人这么晌往与我上床,倒令我增加了不少自信;更认为明天如果跟伟阳再见面的话,他还是会要我的!……

        说不定,他会在我以身材较好的腰背、臀部刻意引诱之下,从他喜欢女人的后面插入时,不但不阳痿、反而会更加勇猛呢?!

        趴在床上渐渐跌进梦乡,我轻轻呓着:“伟阳~,宝贝!伟阳~~…”

        茅屋外,夜雨仍然断断续续地下个不歇,伴我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