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些东西只是很普通的每个用电脑上过网的男人都有的岛国爱情动作片,我也有,我自己一个人在北京那两年也是靠这些东西来打发过剩的精力的,不过用娜的名字命名文件夹,这倒是十分值得怀疑,不管是不是那些东西,都对娜和我有着致命的威胁,我的头脑中飞快的思考着对策。
“他喜欢上什么网站?网名你知道吗?”
我问。
“他QQ上叫云の狼公子,中间那个是个日文字,上什么网站我不知道。”
我点点头心里记下了这个网名。
我努力的在大脑中搜索这个名字的踪影,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虽然一时间想不起具体的情况,可是总是觉得我确实有见过这个网名。
“还有什么?”
我追问。
“他随身带着块移动硬盘,有次我说要用下拷些东西,他先弄了好半天才肯给我。给我的时候里面只看到一些软件和素材,我想他可能是先删了东西才给我的,不过那些东西一定有备份,可能不是放在他身边而已。”
“唉……你啊,怎么说你呢?傻B都没你傻!”
我很无奈娜的幼稚和天真,实在找不到什么话语来形容她。
她低垂着头,我注意到她有在发丝间偷偷的看我的表情。
我挥挥手,说:“我先想想看怎么解决吧,你就作死吧,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做这些恶心的事,还做的留了一大堆啰烂事……唉……”
娜抿着嘴,起身走到门口,在拉开门的同时,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也在看着她,看到她回头,我的嘴角动了动不过没说话,她马上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的说:“海涛……我去睡了哦”我的心突然抽搐了一下。
“……在这吧。”
我的表情依然冷漠,可说话的语气却是这段时间以来最柔和的。
娜脸上立刻流露出一种抑制不住的开心笑容,推上门,像是怕我反悔一样急忙爬到了床上,直接钻进我的被子下。
似乎是应该发生一些理所当然的事了。
我刚把床灯关掉,她立刻拥住了我,拼命的亲吻我的脸和唇,我才发现她居然不知什么时候把自己脱的像条泥鳅一样光溜溜的。
我也很兴奋……
可是……
我的头脑里挥之不去的全都是谢非扭曲的脸……
还有他肮脏不堪的身体……
他在娜的身体里无数次排泄的体液……
我刚刚兴奋的坚挺立刻萎靡下来。
我推开了娜的身体,淡淡的说:“我们……还是慢慢来吧”能感觉到娜很沮丧,她虽然没说什么,不过显得很不情愿,侧卧在我的身边,手里却不肯松开我软化的东西。
我突然有了个想法,把她抓握着我的手拉开,侧身面对着她说:“明天下午你拖住他一下午,我去他宿舍里找找看。”
她有些迟疑的问:“能行吗?”
我点点头说:“找不到再想别的办法,现在就只有用损招了。”
她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没有开口。
黑暗中我注意到她的枕头下又闪了几下光亮。
我心里的火又开始往外冒。“他的电话?”
我问。
娜没做声,从枕头下摸出电话,按下了关机键。
“我跟他说了以后不要这样了,他不甘心而已,海涛你别多心啊。”
她小声说。“那你敢给我看看你的手机吗?”
她身体抖了一下,犹豫着把手机递给我。
“都过去了,海涛,相信我好吗?”
我没说话,翻开她刚刚收到的短信。“海涛……”
她抢回手机,我还是看到了基本内容。
[娜娜,我睡不着,陪我说会话吧,一想到你躺在那个人的怀里我的心就在流血]那个人?
就是我呗。
我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娜就应该躺在我怀里,你个贱人流你妹的血?
来例假啊?“你俩根本就没断对吗?”
她没有回答我,其实我心里也明白,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忘掉一个人,更何况她俩有过那么久的肌肤之亲。
“海涛”她突然想起什么,开始有些吞吞吐吐的:“嗯…我想求你点事。”
“你说吧”“嗯…如果你找到了什么,求你…别看行吗?”
我觉得有些可笑,鼻子里发出一种不屑的声音:“嘁……不看我怎么知道是什么?”
“……”
娜想了半天,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求你了……”
“睡觉吧,明天你把他住处的钥匙和详细的地址给我留下,下午我给你电话,我知道怎么处理,我也懒得看你们俩的A片。”
“那…你保证啊,我下午找他去吃饭吧,你别多心,我不会再和他有那些事了。”
我没吱声,心里却泛起一丝凄凉,妻子出轨遗留了一些啰烂事,却要我这个被戴了绿帽子的丈夫去打扫战场,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悲。
第二天,几乎思考了整夜的我早早就和娜一起起床,和她详细的确定好了时间,她把写有详细地址的纸条和钥匙交给我的时候,又一次嘱咐我说:“海涛…你答应我,一定不要看那些东西,好吗?”
我很不耐烦的抓过纸条和钥匙,语气依旧冷冷的说:“别忘了,下午2点到晚上6点之间,一定要缠住他不要让他回去。”
我其实心里早有计划了,反正也要偷,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我给他来个一锅端,我上午联系了一个搬家公司,顺便按照娜给我的地址提前去看了下周围的环境。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地方离娜上班的地方不远,开车也就几分钟的事,就在五道口附近的一个很老的小区,其实说是小区,连个保安都没有,只有4、5栋红砖结构的五层小楼,她们其它学生的宿舍也在这个小区里,娜给谢非租的房间就在那些宿舍的更里面的一栋楼,而且是五楼,我找到了准确的位置,不过没有直接上去,娜说谢非上午有课,但不是她的课,而且他这段时间就要结业了,经常不去上课,可能呆在那里做毕业项目。
我找了个从他的住处出来必经的路口,把车停在不起眼的角落,坐在车里守了一上午,10点多的时候娜给我发了个短信,问我有没有吃饭,又告诉我,谢非上午果然没去上课。
我没有回给她信息,目不转睛的一直看着谢非有可能出现的方向。
我不知道我看到他出现时会不会突然失控冲过去打他。
我甚至在考虑到底应不应该上去。
进去后,看到她俩鬼混苟合的狗窝我能否受得了刺激?
他会把那些龌龊的视频保存在电脑里吗?
如果他还有其他备份怎么办?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我在绰绰不安中焦急的等待着,不停地看着表,眼睛一秒钟也不敢离开谢非出现的方向。
12点刚过,娜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已经和谢非约好了,他一会就要来学校找娜去吃饭。
我告诉娜,下午一定要缠住他,千万不要让他提前回来,如果给我撞到了个对面,我一定会直接杀了他。
娜显然被吓到了,声音有些发抖对我说:“海涛,我知道你生气,我不是帮他说话,但你千万别冲动,如果你出了事,我和小梦也没法活了。”
我相信她此时真的不是在担心谢非会被我弄死。
放下电话没多大功夫,就看到谢非果然出现了,骑着个破旧的自行车,兴匆匆地向学校方向蹬了过去。
我的牙根都咬的痒痒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我的后备箱里有一把朋友去云南带回来的半米长的苗刀,如果我现在冲过去,不用半个回合,就他的小身板,我能把他剁成肉泥。
不用刀,我开车从后面追过去,也能轧死他。
仇人见面真的分外眼红。
可是我真的杀了他之后呢?
我女儿怎么办?
娜虽然对不起我,可她有能力一个人养大我的小梦吗?
他在我的车前逍遥的骑了过去,根本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我,而我也强忍着胸中的怒火终于没有下车,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中暗自诅咒他转弯的时候一定要来个大泥头车,直接把他碾成一滩肉泥才好。
可惜北京市区里现在不允许泥头车白天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