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婆媳矛盾

        牛杨氏昨黑里得到了丈夫的特殊服务,第二天一起床就笑眯眯的,像个陀螺一样又是烧水又是煮面,一刻不停地张罗着服侍下地干活的男人们。

        牛炳仁领着金牛和高明驾着装满粪土的牛车向山坳里进发之后,她很快便记起丈夫传达的要指教儿子媳妇的话,自觉接到了最重要的使命。

        在灶房里刷锅洗碗地忙完了出来,日头早从东山头冉冉地升起,那橙黄的光线掠过屋檐洒落在庭院的石板上,昭示着这又是一个炎热的四月天。

        尽管这种事情不好开口,她还是鼓足了勇气走到厢房的窗户边,伸长脖子朝里叫唤:“兰兰!男人们都撇下我俩在,到上屋里来坐地,陪妈说说话咧!”

        兰兰正在准备针线布壳,准备掂张小凳子坐到庭院中去纳鞋底,当下便提了凳子出来摆在阳光里将,将活计摆放在凳子上,跟着牛杨氏的脚后跟走到上屋里来,“妈哩!现在日头不咋热,到庭院里说话可好!”

        她立在牛杨氏面前怯怯地说道。

        “两个女人说悄悄话,哪能到院子里敞开说,别人听了去要笑话的,”牛杨氏坐在牛炳仁常坐的椅子上眉笑颜开地说,“你到我们家也有几个月的长短了,和高明上下两三岁的年纪,本来做娘的也不好意思说这种话的……”

        “妈!你有话就说,又啥不好意思说的,我听着的哩!”兰兰乖巧地点了点头,在旁侧的一张条凳上坐了下来,做出一副恭敬不安的样子来。

        “咱们老百姓有句土话,叫‘女人天河水,男人活柴火’,不知你听也没听过?”

        牛杨氏端直了身子开口问道,兰兰茫然地摇了摇头,她便接着说:“咱是女人家,都该懂得这里头的道理儿,你想想女人,那个……想要起来的时候不晓得个餍足,咋也不觉着累,可是男人就不一样,来得也快去得也快,那泡骚尿一射了就累得要死,可不是好比天河水浇着了活柴火,轻轻易易地就熄灭了?”

        “噢……”兰兰的脸蛋儿掠过飞红一片,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来,“妈是过来人,说的话都有道理!”

        她低低地附和着,无法猜透牛杨氏接下来会说出啥话来,只是不安地将眼尖盯着脚尖儿看。

        “也别害臊,今儿就是咱俩个,我才说,”牛杨氏见她动了羞耻心,便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她,不过话头很快一转,说到了正事上面来:“你两个上下差不多的年纪,出入也就两三岁,懂得了这水水火火的道理,就晓得处处疼惜男人,将这把活柴早早地耗干浇灭往后就没的用了,这话你可懂得?”

        “妈哩!你说的意思我全晓得,”兰兰难堪地张了张嘴巴,飞快地瞥了牛杨氏一眼,“过门前我娘也常教我这些道理,要我过来了这边好好侍奉你和爹,也要好好滴疼惜男人,懂得处处抬协他……”

        “好好好!究竟是大户人家,有教知,”牛杨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心头悬得老高的石头往下落去松活了许多,复又倾过身子去问她:“那你给妈妈说说,这三个月里,你是咋样疼惜他抬协他来?”

        兰兰想也不想,张口就说起来:“高明这号货,早上就贪图睡个懒觉,我就叮咛他早点起来,刚才我还特意跟他说,下地做活那是耗气力的活,做不动的甭要逞强,伤了筋骨可都是花费钱财的事。”

        “唔!果然是妈的好孩儿,”牛杨氏温和地笑着,仔细地听着,眨巴着眼皮又问:“还有啥地儿抬协过他?”

        “黑里他老是在上屋和爹谝白话,也不晓得早睡早起有精神头,”兰兰想了一想说,极力地搜肠刮肚,“每回都是我劝他少谝些白,若是熬了眼,白日里干活就昏昏的没力气,时日一长身子骨受不下。”

        “这些我晓得,我都听见了的,”牛杨氏淡淡地说,不动声色地追问道:“除开这些还有啥哩?”

        兰兰再也想不出更多的事例来说,垂下头皱着眉头来了心计,便抬起头来乖巧地说:“妈哩!我一个后辈,经验的人事也不多,不晓得咋样抬协男人才妥当,你要给我出出主意,多多指教我才好哩!”

        “哪有啥经验咧?只不过多晒了几天日头多吃了些谷米,多和男人睡了几年而已,”牛杨氏窘了一下,裂开嘴巴得意地笑了,她很快从这甜言蜜语中挣脱出来,歪着头反问道:“我说下的,你都能做得到?”

        “当然了,”兰兰满面堆笑地说,“妈哩!你说的话我哪敢不照着做的?”

        “怕只怕,妈说话直了,会惹得你不高兴的咧!”牛杨氏笑呵呵地说。

        “妈哩!你说的啥话嘛!”兰兰大度地说,“我咋能不高兴妈说的话?大小的规矩我还是懂得的,你有话尽管说,巴不得你多说几句才好哩!”

        “那我就说……”牛杨氏点点头说道,收起笑脸变了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一板一眼地说:“妈要你黑里甭由着高明的兴头日得那么欢!”

        兰兰猛乍里听了愣怔住在凳子上,瞪着一双眼咀嚼着牛杨氏刚说下的话,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听走耳了,待到她明白那最不堪入耳的“日”字确确实实是从婆子妈那口中说出来的之后,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羞得头都垂到了胸口上,再也没有勇气抬起来了。

        “话是说的忒直了点,不过话儿虽丑,道理却有,”牛杨氏不急不躁地说,“高明也不过才十八出头,就像刚种下的树苗子,还嫩的很!你要是爱着那好处,夜夜缠着他逗引他爬在肚皮上日,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得给掏空了,我猜着不出两个年头,那身子就只剩下一把瘦骨头,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就得守一辈子活寡哩!”

        “妈哩!我哪能……没有的事……”兰兰惴惴地嘟囔道,脸皮上想给人点了一把火,一阵阵地滚烫起来。

        “你还嘴倔咧!也不看看高明那张脸,那气色都成了啥样范了,你还说没有?!”

        牛杨氏一下子变了脸色,语调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了,“妈是过来人,也晓得那滋味儿美得很好得很!男人虽是来得快去得快,可就是忍耐不下,就像喝了一碗稀饭下肚,一忽儿饱了一忽儿又饿了,要扭着你要吃要喝的,要是尽由着他的性子,黑里没数儿地日,怕是日捣的屄都烂肿了也没个尽头!”

        兰兰想起年前婆子妈在床上钻孔偷看的是,自知没理去辩驳,又不能对婆子妈发作恼怒起来,只得硬着头皮听她絮絮叨叨说下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咬紧了下嘴皮强忍着心中的羞恼木坐着恭听。

        牛杨氏见她半响默不作声,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便提高了声严厉地说:“要是你还听得着我的话,打今儿起,逢七就日一回,记住了没?”

        “记住了!”

        兰兰赶紧应道,“今儿还要纳五六双鞋底……”她说着站起身来,把红扑扑的脸牛仔衣边,斜着身子踅出上屋到庭院里坐下,心头愤愤地想:今儿真是触了霉头了,这又不关自己啥事儿,白白挨了这一顿有的没的训斥,黑里再也不给那饿狼日了!

        兰兰心头老大不痛快,白日里没和婆子妈说上几句话,吃了晚饭就躲回到厢房里,仅将外衣脱了,内衣也不脱便上床蒙头就睡下了——过去的三个多月里,不管天气冷热,她总是脱得光赤赤地睡觉,一来觉得舒坦,二来方便男人上手。

        穿着衣服睡觉真不习惯,兰兰还没睡得踏实,牛高明早从上房里回来了,一钻到被子里便将手伸过来摸女人的胸脯,“咋还穿了衣服哩?”

        他奇怪地问道。

        “不要,不要……”兰兰一次次地推开他的手,两只手却像粘在女人的身上一样,七上八下地在她身上乱揉乱捏。

        牛高明的手像蛇一样钻到女人的裤腰上抓着了裤腰带子,女人却死死地拉不让,他便恼怒地将手抽回来,不悦地嘟咙着:“今黑连摸都不给摸了,真见鬼了,月红刚走没几天,又来了?”

        兰兰难过地说:“来是没来,就是不想要哩嘛!”刚才这一阵乱摸,早摸的屄里痒酥酥的难耐,只得夹紧了双腿酷酷地忍耐着。

        “没来?那……这是咋回事?”牛高明一头雾水地追问道,“你不是挺爱日得嘛?今儿改吃素了?!”

        “不是我不给你日,是你娘不让!”兰兰生硬地嚷了一句,便将早上牛杨氏是怎么劝说她的学说了一遍。

        “我娘真是闲得慌,连这事也拘管起来了?”牛高明愈加诧异起来,“她这样说你就听了话,从今往后只能七天日一回,你忍得住?”

        “我有什么办法呀?谁叫我是你婆娘,她就是我娘哩!说的话也敢不遵守?”

        兰兰无奈地说,随之把话来劝男人:“娘的话说得不好听,可都是为了你好,怕伤着你的身子骨,说你还年轻,只是十八岁刚出头!”

        “真是的,既是嫌我小,又忙着给我娶下媳妇做啥?娶下媳妇又不叫我日,就不怕将我憋疯了?不叫日就不甭娶!”

        牛高明懊恼地说,一时接受不了母亲的告诫,心一横伸手将女人卷过来裹在身下,气呼呼地嚷着:“我有的是力气,不叫我日我偏要日!我想啥时候日就啥时候日,爱咋日就咋日!”

        兰兰拦挡不住,只得由着他将身上的衣服肚兜扯飞了去,她闭了眼睛将双腿绷得直挺挺地躺在被子下,身上没有了一衫一缕的防护,被男人死死地压在身下透不过起来。

        黑暗里她仍能对男人采取的步骤一清二楚,她不知道他竟会这般气急败坏:男人在黑里喘着粗气撑起上身来,将她僵硬的大腿大大拉开,一俯身迫不及待地犁了进去……

        “啊!”

        兰兰一声呻唤,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烫呼呼的龟头从挤开穴口,就如长了眼一般轻车熟路地扎到了屄的深处,膣道里的肉被生生地往周边挤开,隐隐地地有些发胀,“你咋这么粗鲁,又不是我惹着你了?”

        她抓着他肩头嗔怪着,尻蛋儿往后缩了一下,急切地央求道:“你要轻些弄,我受不下这么大力!”

        “好咧!”牛高明应了一声,往前耸了一耸尻子,将整根儿肉棒处在里面,在往后缩了缩浅浅地抽插起来。

        兰兰将腿儿卷起来缠着男人尻子,双手搂抱着男人头颈又舔又吻,她就像一只八爪鱼紧紧地粘附结实的躯干,脑子早迷糊成了一锅粥,早将牛杨氏的训示抛到了九霄云外,开始在男人身下一抖一抖地迎凑起来。

        不大一会儿工夫,屄里的热度越来越高,皮肉联合之处早已湿滑不堪,发出来“嘁嚓嘁嚓”的微响,刚才的胀痛早化作了难耐的奇痒,烧得她的面颊烫呼呼地冒出细汗来,她的手在男人的脊背上挠刨着,抓扯着男人的尻子可劲儿往裤裆里拉,嘴里不满足地叫唤着:“嗯哼……嗯哼……深些!再深些!”

        牛高明将抬着女人的尻子的手抽出,拄在床面上支撑起上身来,改变原先清风细雨的方式,开始高高地抬起尻子大起大落地抽插,肉棒像擀面杖一样在女人柔软的皮肉里奔突,每一次务必抽离,每一次务必到底,接连不断地杵到了肉穴的深处,“噼啪噼啪”的抽击声清晰而响亮,被子里潮热的空气也开始弥漫了汗湿的味道。

        “啊呦……啊呦……好受活呀!”

        兰兰的呻唤声入黄莺啭啼似的美妙,双腿时而高高地扬起,时而蹬着床面交错着扭动,时而纠缠在男人的尻子上……

        说不尽的风流淫荡,她抓扯着浪动的奶子将心中的感受尽情滴叫唤出来:“穴里……真的好痒……好痒啊!痒得我……快死了!”

        牛高明已经像匹奔跑的马驹收刹不住了冲刺的势头,虽然白日里下地干了一天的活,可他一点也不觉着累,只是觉着兴奋充沛。

        女人在身下疯狂地向他索取,他也疯狂地给与她应得的一切,他要带领她攀登到那快乐的山头上,在那里释放浑身的力量。

        两人就这样昏天黑地地干着,难以算计时日短长,时日已经不再紧要,也无法计算回合多寡,回合已无关大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牛高明猛乍地一个激灵,脑袋里闪过一片光芒,一种突如其来的熟悉的感觉攫住了他的整根脊柱,他开始了最后的挣扎,闷雷一般地吼喊着着:“我来了,这就来了……”

        兰兰连忙将手脚收拢来,恢复了八爪鱼的样子紧紧地搂抱着男人的躯干再也舍不得撒手了,一边挺起尻子紧紧地贴上去,肉棒在屄里可劲儿地伸缩了几下,一股滚烫的浆液便在她的身体里“咕嘟嘟”地涌荡开来,烫得他的脑瓜子里成了一片白板,兀自闭了眉眼“嗷嗷”地叫唤不已。

        两人的身子都汗津津,不约而同地“呼哧”、“呼哧”地只喘了个不停,怎么也平定不下来。

        小两口是多么希望能这样结合在一处永生永世不分离,就让那硬梆梆的鸡巴长长久久地楔在温软软屄里,可是它竟违背了他们的期盼,在屄里越变越小,越缩越短……

        当鸡巴最终滑脱出来的时候,牛高明不得不从女人的肚皮上翻身下来,女人在黑里摸来一方毛巾给他擦下面,一边不安地问他:“叫你不要日你偏要日,要是娘明儿问起来我该咋办呀?”

        “你放心好了,娘又不是神仙……”牛高明无所谓地说道,“咋就晓得我们今黑里干了好事哩?”

        “娘是人,可她比神仙还要厉害些,说你黑里没有遍数地要,就像亲眼瞧见了一般,哪句话没有说对!”

        兰兰不安地说道,她不知道明儿要是被那老骚货给说破了,自己可就难开脱责任了,“以前的事你都记不得了,窗纸上那孔洞还在!”

        她提醒道。

        “管她的哩!不是你说的要看就看?这蜡烛都没点上,只能听听……”牛高明不由自主地朝窗户那边瞅了瞅,踢翻瓷碗时清脆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鸣响,“料想她也不会咋的!我们不都是为了给她生个孙子么?”

        他说着便忍不住伸出手去摸到女人酥软的胸脯上,掬着糙糙的奶头轻轻地捻弄着玩耍。

        兰兰浑身一震,在他的手背拧了一下,抓着他的手背放了回去,“别再胡闹了!快点儿睡吧?”

        她柔声说道,在黑暗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都三个多了月了,男人次次都满满当当地射在了屄里,可月事就像约好的老朋友一样如期而至,赶也赶不走,不晓得是她的原因还是男人原因?

        ——这事可不好对别的人启齿,捂个三四个月也还捂得过去,要是捂的时日久了,难免会被瞧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