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元初年,建国不足半年的南夏朝廷顶住了金国大举进攻,取得几十年来两国交战史上罕见的胜利。
时值三月,北方依然寒气逼人,江南却早已春意融融。整日在惊恐中度日的百姓终于展开笑颜,一群群结队出行踏青,感受着少有的轻松惬意。
这场大胜来得如此及时,不但坚定了将士们的信念,也恢复了百姓对夏国的信心。
数十年来,江南民众苦大夏久矣,常年被繁重的税负压得抬不起头,又时常听到边关失利,不得不向敌国纳贡,靠卑躬屈膝维持和平的消息,因此心中对大夏都充满怨念。
然而赵晟登基后轻赋税,免徭役,又在大战中力克强敌,总算一改赵氏皇族在民众心中的形象。
“当今皇上年轻有为,称得上一代明君。大夏总算有了盼头。”“可不是吗,这样痛快的胜利已经多年不曾见过了。”百姓们议论纷纷,脸上都带着笑意。
有人道:“皇上圣明,大元帅更是功不可没。杨将军不愧是骠骑将军的后人,将来必成一代战神。”
“还有云将军,若不是她诛杀金国太子,这一仗也不会胜得如此干脆。”说起云凌雪,大家想到女将依然置身敌后,不禁都哀声长叹。
临安府,朝堂之上。
赵晟身着龙袍,头戴皇冠,接受群臣跪拜称颂。
江南大捷,原本该龙颜大悦,可此时他的眼中却满是忧虑。
“众爱卿,此战大胜,朕本该与群臣同乐。可是想到云爱卿还在敌国,朕总是难以安心。不知诸位可有良策,接云将军回归。”杨傲天心口发热,眼眶微微湿润。
他每日思念阿雪,担心她的处境,经常夜不能寐。
如今赵晟在大胜后率先考虑云凌雪的安危,令他顿生投靠明主之感。
可是杭州与梁山相隔何止千里,除非举倾国之力北伐,哪里有办法与阿雪会和。
众臣交头接耳,最终目光还是聚焦在杨傲天与唐芷柔身上。
唐芷柔思虑再三,出列道:“臣有上中下三策,还请陛下定夺。”“哪三策?爱卿快快讲来。”
“上策:休养生息,扩充军队,待实力足以与金国对抗时再出兵北伐。只是这样一来,就无法顾及云将军安危。臣以为,如敌国不主动来犯,最多三年,我大夏就有与金国一决高下的实力。
中策是:从西路出兵,取荆州、襄阳,步步推进,一来可与云将军南北呼应,二来若敌军来攻,我军可退守江南,牵制金军,以解梁山之围。
这中策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北方民众流离失所者众,利于我军招募新军。
所谓下策就是立刻北伐,与金军决战。如果胜,云将军将会得救,但如果失败,大夏将陷于险境。”
赵晟沉思良久,叹息道:“诸位爱卿有何看法?”陆寻道:“臣以为当按上策行事。陛下首先要考虑的是江山社稷,绝不可意气用事。”
“书生之见。”阚泽朗声道:“云将军对我大夏功不可没,若见死不救,岂不让天下人寒心!”
众臣议论纷纷,文臣大都同意陆寻的意见,武将则全都站在阚泽一边。
见杨傲天一言不发,赵晟问道:“杨将军,朕想听听你的意见。”杨傲天躬身道:“臣内心所想当然是立刻出兵。只是臣也明白,两国交战当以大局为重。一切还请陛下定夺,臣绝无怨言。”“好,朕已下定决心。请杨将军调兵遣将,先取荆州,再夺襄阳。”“请陛下三思!”
“陛下英明!”
几位文臣还想阻拦,赵晟取出佩剑,一剑劈下龙案一角:“朕意已决,再敢阻拦者当如此案!”
大殿之内鸦雀无声,文臣们摇头退下,武将则个个面露喜色。
丞相岳纲面色复杂,暗暗想道:“都说皇帝只会考虑权力和利益,当今圣上却能为臣下孤注一掷,不知对大夏是福是祸?”
退朝回府的路上,唐芷柔走在杨傲天身边,轻声道:“傲天大哥,我不能让你即刻发兵去救云姐姐,你会怪我吗?”
傲天摇了摇头:“我怎会怪你。下策万万不可取。当今圣上能力排众议,采取中策,我心中已万分感激。陛下圣明,有情有义,不枉我们舍命相护。”他凝视着唐芷柔的眼睛,突然到:“芷柔妹妹,你已经预料到圣上会采用中策?”
唐芷柔轻声道:“圣上对云姐姐的关心并非假意,自然不会不顾姐姐的安危。大哥请想,陛下江山未稳,最需要依靠的是谁?”“金国未灭,最依仗的还是我们。”
“所以说,对天下的中策,对陛下确是上策。如果他真的对云姐姐不管不顾,就不怕大哥寒心吗?”
“所以妹妹故意说出三策,而陛下只能选中策。有了选择余地,就不至于置陛下于一意孤行的境地。”
唐芷柔微微一笑:“大哥比过去通透多了,以后柔儿的心思都瞒不过哥哥了。”
不过她还是轻声叹息:“陛下倚重我们,即是好事也是坏事。”傲天不解:“为什么倚重我们反而会是坏事?”“你可知道功高震主是历来臣子最忌讳的事情。我们救过陛下,若以后为他打下江山,任何赏赐都不足以配得上大哥的功劳。你让皇帝如何面对?”“这……”天气依然微寒,傲天额头却冒出冷汗。
“这也没什么,等大局已定,我们就隐居山林,再也不问世事,一起去过神仙般的日子。”
唐芷柔含情一笑:“大哥能这样想,柔儿就放心了。”几日后,杨傲天率五万大军出发,从黄州渡江直取荆州。
荆州敌军多为慕容氏部下,与夏军交战几乎一战即溃,围城三日后就开城投降。
杨傲天稍稍整顿兵马,几日后抵达襄阳。
……
江南百姓归心,夏军意气风发,而金国上下却一片沮丧。
此战先是损了太子,接着大将拓跋娄室又死于非命,整个金国拿得出手的悍将已屈指可数。
皇帝拓跋野律忧心忡忡,待无忌等人赶回幽州,立即将众将召集在一起。
金皇先是昭告天下,立拓跋翰为太子,接着与众将商议抗敌之策。
“前方战报,夏军展开反攻,当前已兵发襄阳。梁山又有云凌雪这颗钉子,不知诸位有何对策?”
耶律休哥道:“此战失利主要因为夏军有坐拥地利,依靠长江天险才侥幸获胜。若真正两军交兵,我金军依然不可战胜。臣还有一计,或能瓦解夏军军心。”
拓跋野律眼神放光:“什么计策?”
“我们可以恢复夏朝皇帝的帝位,并告知天下人:夏皇北狩,不日即将重返中原。此乃大夏正统,江南小朝廷不过是用兵自立的反贼。”金皇沉吟道:“此计不知有多大用处,两位皇帝失了民心,不知还有多少人会拥戴他们。”
“夏国读书人讲究正统,总会有人响应,就算是制造些混乱也好。”拓跋翰道:“儿臣以为军师此计可行。不妨麻烦大人去和夏皇谈一谈,听听他们的想法。还有,先给两位皇帝安排更好的府邸,不能再以囚犯的身份对待他们。”
拓跋野律点了点头:“有劳军师了。”他转向拓跋翰:“那襄阳战局呢?派哪位将军前去平定?”
拓跋翰盯着无忌道:“当今能率领大军的只有本王和无忌将军了。当前一是要诛灭梁山反贼,二是要解襄阳之围,不知无忌有何看法?”无忌躬身道:“臣以为,梁山不足为虑。他们虽然取胜,所剩兵力也寥寥无几。本将建议联合慕容氏,对他们围而不攻,只要能拖住云凌雪即可。
当前重中之重依然是襄阳,必须集合兵力一举击溃夏军。”金皇扫视四周:“诸位可同意无忌的想法?”
诸位金将小声嘀咕几声,最终统一意见:“一切请圣上定夺。”“那谁来领兵?”
拓跋翰上前道:“皇儿愿往。”
“不行,太子必须坐镇后方,绝不能轻易犯险。”金皇连连摇头,他已失拓跋望,绝不能再失去唯一的皇子。
金皇目光投向无忌:“拓跋无忌,你可愿当此重任?”“臣义不容辞!”无忌跪地叩首。
拓跋野律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上前扶起无忌道:“从今天起,你就是金国征南大将军,望你能不辱使命,剿灭南方这伙叛贼。”商论已毕,无忌这才匆匆赶回府邸。
他刚刚返回幽州就被皇帝召入皇宫,连家都没进,更不要提与紫萝和赵灵曦相见。
还未到府中,金夏两位公主已在门前等候。
无忌刚一下马,紫萝就扑了上来,搂着他娇声道:“郎君总算回来了,你可知这两个月我有多担心。”说着话,眼眶就红了起来。
无忌搂着她安慰道:“我不是回来了嘛。这些日子,灵曦没惹你生气吧。”紫萝撇了撇嘴:“你问她好了。”
自从紫萝逼赵灵曦委身潘术古引起冲突之后,两人倒也相安无事。赵灵曦每日异常谨慎,从不给紫萝留下把柄。
直到有一天,紫萝欺人太甚,逼她下跪亲吻自己的脚掌。赵灵曦忍无可忍,再次将金国公主痛打一顿。
金国公主从小没挨过打,如今三番两次被奴婢收拾,委屈得躺在床上不住抹眼泪。
刚刚被打的娇嫩臀部依旧火辣辣生疼,然而公主却有种异样的感觉。
那种感受真的好奇怪,怎么……竟有些舒服。
莫非自己犯贱,喜欢别人欺负。紫萝脸红得发烫,玉手轻抚翘臀,身躯酥酥软软,蜜穴深处不知何时已变得异常湿润。
之后紫萝挑衅更加频繁,挨打也成了常事。
赵灵曦惊奇地发现,紫萝被虐时时常香腮粉红,媚眼如丝,呻吟声听着貌似痛苦,其实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你这奴婢,轻一点,啊……等无忌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紫萝一边娇嗔,一边扭动玉体,看得赵灵曦茫然不知如何处置。
无忌这才转头看向赵灵曦,却见女子低着头,一副等待处置的柔弱样子。
当天晚间,无忌与紫萝倒凤颠鸾,一直弄到半夜。
紫萝乘机将赵灵曦欺负自己的细节讲给无忌,却丝毫不提被打原因。
无忌顿时满面怒容:“这奴婢好大胆子,竟敢欺负主人。我这就去收拾她。”说着话,披上外衣就要出门。
“郎君息怒,那奴婢虽然有错,可毕竟曾经是大夏公主,总要留些情面才好。”紫萝倚在门边,嘴角带着狡黠的笑容。
无忌冲进赵灵曦房门,刚一进门就忍不住笑出声来:“灵曦,你好大的胆子,连金国公主都敢打。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赵灵曦于是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
无忌越听脸色越沉,到最后叹了口气:“没想到紫萝这么恶毒,以后我若不在,又有谁来保护你。只是有些奇怪,公主挨了打,为何没有找人报复你?”
“我也奇怪,紫萝公主似乎喜欢受虐,有时我能感到她是故意讨打,挨打时还颇为享受。”
“竟有这事。”无忌皱了皱眉,随即笑道:“这样也好,不过你还是要注意分寸,不要真的惹怒了她。”
赵灵曦柔情脉脉地盯着无忌,轻声道:“这次征战遇到你的大哥了吗?”无忌道:“一切都遂了你的心愿。金国战败,我也全身而退。这一战我不但遇到了傲天大哥,还曾与他阵前交战。”
“啊——那胜负如何?”赵灵曦惊呼一声。
“依旧不是大哥对手,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我恐怕就回不来了。”赵灵曦长出一口气,自语道:“谢天谢地。”
“对了,有个事情要告诉你,陛下准备恢复你皇兄和太上皇的皇位,从今后,他们的日子会好过些了。”
“为什么?”赵灵曦惊得跳了起来,接着摇了摇头:“但愿皇兄和父皇不要接受,他们的罪过太重,还有什么脸面再做皇帝。”无忌盯着女子,叹气道:“公主的心还是向着夏国。”“可我心里也有你。”赵灵曦拉着无忌的手,轻轻放在胸前:“无忌,我想见皇兄和父皇,你能帮我吗?”
无忌点了点头:“我尽量安排,你等我消息。”十日后,赵灵曦终于见到阔别多日的皇兄和父皇。
两人被安排在一座崭新的府邸,数名太监和宫女在府中侍奉,每人还有几位妃子陪伴,起居虽比不上盛都时奢华,却也与金国贵胄相差无几。
“灵曦!”
太上皇老泪纵横,看到千灵公主时双腿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被掳至金国还不足一年,太上皇花白的头发已经变成一头白雪,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少许。
“父皇!”赵灵曦泣不成声,一头扑倒父亲怀中。“这些日子你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太上皇擦了擦眼泪,泣声道:“开始那段日子简直生不如死,我和你皇兄被关在一间囚牢,每日吃着糟糠一般的食物,终日不见天日。
几个月后才稍有好转,有了自己的房间。他们还给了我笔墨纸砚,平时可以写诗作画,日子过得还算充实。
再之后,他们还给了我女人。”
旁边一名太监插嘴道:“千灵公主,你又要当姐姐了。太上皇老当益壮,两位妃子都有了身孕。”
赵灵曦秀脸微红,心头又痛又恼。母妃被掳入宫,整日被金国皇帝蹂躏,父皇却还有心思做这种事情。
“十多天前,金皇派人把我和你皇兄接到这里,我带你四处转转。”太上皇拉着公主的手,起身向长廊走去。
公主的心一片冰冷,木然跟随在父皇身后。
当年,他昏庸无道,葬送了大好江山;如今,他乐不思蜀,只因一点小恩小惠就对敌人感激涕零。
自己怎会有这样的父亲,大夏怎会有这样的皇帝。
“这是我的书房。”太上皇指着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说道。
书房古朴雅致,正前方是一张紫檀木书案,上边摆着砚台、笔洗和几支粗细不一的狼毫。
墙上挂满字画,一看就是太上皇的手笔。做为皇帝,太上皇无疑是失败的,但做为书画家,他可以傲视当代,甚至名垂后世。
几幅山水画意境高远,花鸟画栩栩如生,称得上难得的珍品。
画作旁边是几幅诗作,瘦金体的大字力透纸背,如铁画银钩,天骨遒美,逸趣蔼然。
其中一幅是首绝句:故园寒月映窗棂,惊飞蝴蝶梦不成,可怜细雨秋风夜,红烛垂泪到天明。
题跋写着几行小字:客居金国半年有余,风雨夜有感。
这首诗意境凄绝。庄周梦蝶,蝶为庄周,可怜的皇帝却连梦中的自由都不可得。
另外一幅是首小词,词牌眼儿媚。
家山万里旧芳华,梦回帝王家。
笙歌吹遍,兰亭日暖,月影夕斜。
此去经年人白发,碧雪绕胡沙。
故园何在,寒霜凄冷,泪洒梅花。
公主轻声读着诗词,眼眶不觉湿润,内心叹道:“碧雪胡沙,寒霜凄切,山河破碎,故园如梦。如果不是你昏庸无能,听信谗言,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赵灵曦正自感伤,太上皇却道:“过去整日政务繁忙,没有时间吟诗作画,比起当初,我倒觉得当今日子更加自在。”
公主无语,良久后才轻声道:“带我见见皇兄吧。”赵煜比在盛都时憔悴甚多,双眼迷茫,似乎有些魂不附体。
“皇兄,小妹求你一事,可否拒绝金人,不要再做皇帝。”“我不想做皇帝,不想做皇帝,这辈子都不想……”赵煜神经质地说了半天,忽然痛哭起来:“可是我不答应的话,他们就会杀了我。我不想死。”男子抱着头,肩膀阵阵颤抖。
赵灵曦无奈叹息:“皇兄,父皇,你们保重。”女子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回到驸马府,公主独坐窗前,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该恨他们,怨他们吗?
自己又有什么资格,不也是在敌国苟活吗?
无忌不知何时走进房间,搂着她的香肩道:“许多事情,人力无法挽回。你的父皇如此,我们又何尝不是?”
公主搂着无忌,眼泪无声流满面颊。
“我现在是征南大将军,不知何时又要奔赴战场。还好,对阵的不是云姐姐。”
赵灵曦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男子。
“云姐姐杀死太子,已成金国眼中之钉。其实最好的战法是派兵攻打梁山,以大哥的心性,就算冒死也会前来救援,这样金国胜机最大。”“那皇帝会做何抉择?”
“皇帝听从了我的建议,对梁山围而不攻,全部兵力南下与夏军决战。他们不懂夏人,更不明白情义对大哥意味着什么。”公主泪眼朦胧,头脑乱成一团。
这一刻,她不知该如何抉择,是祝愿无忌得胜而归,还是宁愿面对他冰冷的尸体。
“你去吧,若你战死,奴家会随你而去。”思虑片刻,女子好似看清自己内心。
能报的仇已经报了,无忌已成她此生唯一的依靠,陪着他死,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
中原大地即将再次掀起腥风血雨,星月宫内仍如世外桃源。
腊梅开了又谢,桃花也已含苞待放。四面幽闭的深谷内绿意昂然,一派暖春景象。
与温暖春风一道而来的是躁动的春心。
自从上次无意间窥见丑奴儿骇人的巨棒,主仆二人之间变得异常尴尬。云绮霜不敢与男子独处,每次没说几句话就借故把他赶走。
丑奴儿也不敢违抗,只能乖乖离开,不过他偷眼望去,总能见女孩面色潮红,一副少女怀春的情状。
云绮霜何尝又不明白少年的心思。他的凝视自己的眸子泛红,充满熊熊的火焰,只稍稍点头,男子就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把自己揉烂,撕碎。
不过少年还算守信,即使忍受着煎熬,也不敢做出半分无礼举动。
为了避免与丑奴儿独处,云绮霜每日早早便离开院子,独自在星月宫外的一条小径徘徊。
“哟,这不是霜儿妹妹吗?”身后传来兰姬的声音。
云绮霜上前施礼,却见女子面上带着淡淡的哀愁。
“兰姬姐姐,你有心事?”
兰姬轻声叹息:“星月宫外的耳目传来消息,江南战事结束,有人重金请星月宫出马,诛杀一位武林世家的当家老爷。星奴们功力不够,圣女指派我出手,三日后就要出发。”
这段话头绪众多,云绮霜却只关心“江南战事”四个字。
“姐姐可知江南战事战况如何?哪方获胜了?”兰姬道:“听线人讲,金国出兵二十万攻打夏国,寸功未立就大败而归。还听说,金国的太子被一位姓云的女将军所杀。真巧,那名女子与妹妹同姓。”云绮霜芳心乱跳,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有没有那位女将军的消息?”兰姬摇头道:“这就不清楚了。只是听说她被困在敌国,当前生死不明。”“啊——”云绮霜轻呼一声,急忙转过头,生怕兰姬从她脸上看出端倪。
“霜儿妹妹怎么了?你认识那位女将军?”
“不。”女孩连连摇头,“我只是非常敬仰这位将军,但愿她能顺利逃出。”
兰姬又与她聊了几句,愁容满面地转身离去。
云绮霜内心却生波澜,恨不得能立刻逃离星月神教,去助姐姐一臂之力。
然而,女孩的心很快又沉了下来。
以自己的功力,就算赶到战场又能有多大助益。
必须变得强大,否则永远是个累赘。
女孩暗暗咬牙,如何才能快速变强,难道只有采阳补阴这一种方式?
又到深夜,心乱如麻的女孩夜不能寐,眼前总是浮现丑奴儿怒起肉龙的形状。
浓精狂喷,直达房梁的一幕不断重现。
每当想起这个画面,女孩周身都随之剧震,好似身中利箭,无力地娇吟着,却无一丝力气反抗。
“你的玄阴媚体已经彻底觉醒,沉沦欲海是你无法抗拒的宿命。”凌慕风的话响在耳边,云绮霜将嘴唇咬得发紫,可是依旧无法对抗内心的欲望。
失身之前,每次情动时,女孩只要按照姐姐教的心法吐纳,就能压住心头欲望。
可现在,无论如何运功都无济于事。
运功后,周身像湿透了一样,蜜穴中依旧春潮泛滥。
即便如此,一切照旧,任何事都没发生。
萧紫漓首先沉不住气,叫来丑奴儿痛骂道:“你这笨蛋,怎么还没上手。”丑奴儿跪地叩首:“主人不主动要求,奴才就是死也不敢对主人不敬。”圣女叹了口气:“还是本宫出马吧。”
傍晚时分,萧紫漓捧着一壶酒飘然而至。
云绮霜起身相迎,敛衽施礼道:“不知圣女驾到,未曾相迎,请恕不敬之罪。”
“霜姬妹妹,不必客气。”萧紫漓放下酒壶,移身到女孩身边,柔声道:“今晚本宫和你小酌几杯,顺便看看妹妹的进境。”两人相对而坐,圣女道:“妹妹与丑奴儿双修也有些时日了,再过几天本宫就带你去星月秘境修习采补大法。”
云绮霜红着脸道:“但凭圣女吩咐。”
“跟姐姐讲一讲,被丑奴儿操是什么感觉?他的本钱惊人,姐姐害怕你受不了呢。”
少女脸红似血,低头轻声问道:“圣女怎知丑奴儿本钱惊人,莫非也曾试过?”
萧紫漓自觉失言,轻咳一声道:“那丑奴才哪有资格被本宫临幸。不过倒是见过他露出阳物的样子。这丑奴儿样貌虽丑,但身下奇货可居,妹妹倒也不吃亏。”
云绮霜被她的淫言浪语羞得恨不能钻入地下,低头不敢与圣女对视。
“还这么害羞呢,来陪姐姐喝一杯。”
萧紫漓倒满两只酒盅,自己先喝了半杯。
云绮霜无奈,只得举起杯,也喝下一小半。
看着少女半杯酒下肚,萧紫漓诡秘一笑,眸中紫芒闪烁,死死盯住女子清澈的双眸。
“妹妹可有心上之人?”
一句软糯妩媚的娇声传入少女耳中。
云绮霜头脑木然,无法思考,乖乖答道:“我有未婚夫君,只是再也无法相见。”
“他的名字?”
“杨傲天。”
萧紫漓妩媚一笑,“妹妹不必难过,你的心上人这就来了。”“在哪里?”云绮霜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影从门口走来。
“傲天哥哥,是你吗?”女孩泪水狂涌,对面之人英姿勃发,满面笑容,不是傲天又能是谁。
“闭上眼睛。”
勾魂的声音再次响起,云绮霜眼皮发沉,慢慢合上双眼。
少女浑浑噩噩,感觉被人抱着轻轻放在床上,接着身躯微凉,已被脱下外衣。
“丑奴儿,霜姬妹妹今晚就是你的人了,回头记得补偿本宫。”萧紫漓隔着衣服伸手握住男子肉棒,轻轻掐了一把,媚笑着转身离去。
男子望向床榻,立刻被眼前娇艳美景惊得合不拢嘴。
在他眼里,海棠春睡般的少女已非人间女子,而是梦幻中的瑶池仙子。
圣女香肌雪肤、姿态妖娆,已是极品美人,可与主人相比,依旧逊色不止一分。
云绮霜玉体横陈,雪肌外露,仅留一件嫩红色肚兜。此刻,她美目紧闭,娇喘微微,双颊上粉霞蒸腾,令原本天姿国色的面容更加勾人心魄。
圆润的削肩下,是两道精致的锁骨,再下边是起伏不定的饱满酥胸。
虽有肚兜掩盖,依然挡不住诱人的深深沟壑,两颗乳头翘立,紧贴着绸布,顶出两粒惹人遐思的凸起。
女孩虽还年轻,身材已如熟妇,玲珑的曲线如鬼斧神工雕刻,没有一处不完美到极致。
两条雪白的玉腿张开,左腿挺直,右腿微微蜷曲,最神秘的桃源洞口一览无遗。
“你的主人是天生白虎。”
丑奴儿这才理解白虎的含义。云绮霜的阴户粉嫩,耻丘高高隆起,两瓣淡粉色的阴唇微微张开,露出更勾魂的一线艳红。
整个玉丘没有一根毛发,满是白皙滑腻的雪肌,如同带着一抹粉红的雪白馒头,令人垂涎欲滴。
原来主人那里这么好看,别说其他女子,就连圣女也无法相比。
“呜呜呜”男子喉咙间发出野兽般的声响。他的额头闪亮,双目血红,心脏跳得像密集的鼓点,似乎就要从胸腔飞出。
只要前进一步,只要压住这具娇躯,梦中想过千百遍的情景就会成为现实。
可是主人还没有醒,这样玷污心中的女神算不算罪过,主人醒来会不会难过。
丑奴儿下体暴胀,阳具几乎要把裤子顶破。
他三两下除去衣物,一步步向床前移动。
“嗯,嗯。”女子还没从梦境中醒来。
不知在梦中想到还是看到什么,柔唇微微张开,不住发出醉人的娇吟。
男子鼓起勇气,终于移到床头,粗壮的大腿贴上女子一只晶莹的玉足。
“你虽然是我的星卫,却不能和我有肌肤之亲。”女子的话响在耳边,稍稍压制住他勃发大的兽欲。
就算不能与主人双修,抚弄一下玉足总可以吧。丑奴儿想起给女孩洗脚的一幕,那根巨棒猛地抖动起来。
他迫不及待地跪在床头,伸手握住女子精致的脚踝。女孩小腿轻轻抖动,却没有挣脱。丑奴儿把粉红的足弓贴在脸上,深深吸了口气。
没有丝毫异味,唯有淡淡的幽香。男子陶醉地闭上眼睛,大手沿着小腿缓缓向膝弯摸去。
“啊……好痒。”女孩在梦中喊了一声,接着继续沉睡。
丑奴儿抚摸着女子柔嫩的肌肤,张嘴含住一根足趾。
他的舌头比常人更厚、更长,却不失灵活。
舌尖绕着足尖细细舔舐,每一处缝隙都不曾错过。
“啊……”女孩双足剧烈抖动,钻心的奇痒针刺般掠过全身。“不要……大哥,不要舔那里。”
女孩声音呜咽,却又带着无比的满足。
男子依旧在舔弄美玉雕刻般的小脚,从足心到足跟,然后慢慢滑到柔嫩的小腿。
云绮霜半梦半醒中挣扎片刻,最终认命一样停止扭动。
看着亮晶晶闪着水光的脚掌,丑奴儿突然想到一个更刺激的玩法。
他缓慢起身,双手握住玉足,将火热的阳物贴住脚心。
“嗯……好烫,好舒服。”女子娇声再起,迷醉中嘟起红唇,娇羞媚态令男子的心化成一滩春水。
见女子并未反抗,丑奴儿胆子愈发大了起来。他按住女子脚背,将两只玉足对在一起,粗热的肉棒在足心来回抽动。
那根九寸巨龙更加粗胀,鹅蛋般大小的龟头在足心中央出出入入,不大功夫就把脚心磨得火热发烫。
“主人,我在操你的小脚。我……还要操你的小穴。”丑奴儿心中默念着淫词浪句,激动得双腿都在颤抖。
他一边抽送 ,一边观察女子表情,见她秀眉微蹙,娇喘连连,心中更是乐不可支。
抽插一阵,男子略有射意,只得先停在动作。
淫邪的目光紧盯着白虎蜜穴,只见两瓣花唇绽放,穴口内酒红色的嫩肉触目可见,一阵阵蠕动。
春潮浪水早已泛滥成灾,沿着雪白的嫩臀流下,染湿身下的床单。
他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爬到床上,黝黑健壮的身体猛压地住女子娇躯。
那根巨杵无处安放,只得紧贴嫩穴,沿着腿缝插在两腿中间。
催情的香气弥漫四周,熏得男子欲火更旺。
“这是主人体香吗?比花香还要好闻。”男子将头埋在女孩肩颈,鼻子贴住肌肤,细细嗅着那股醉人的芳香。
感受到男子躯体,女孩伸手搂住他的腰部,梦中娇声不止:“好哥哥,抱紧我。”
丑奴儿好似得到暗示,更紧地搂住女子,厚厚的嘴唇在女子脖颈、脸颊、耳唇不停游走。
当嘴唇即将碰到红唇,男子停了下来,仅仅轻轻一碰就变换位置。
在他学到的知识中,只有相爱的人才能亲吻,自己虽然迷恋主人,可她绝不会喜欢上自己。
还有那对高耸的玉乳,他也不敢除掉屏障,仅敢隔着肚兜把玩。不过即使如此也已让他心魂俱醉,双手揉捏着乳肉久久不肯放手。
女孩被他揉得娇躯乱扭,脸上蒙着一层醉人的潮红。
“好舒服,用力。”
酒醉般的女子挺着胸膛,配合着男子抚弄,藕臂紧搂腰部,玉体向上挺动,似乎要挤进男子身躯,将自己与男子融成一体。
丑奴儿欣喜若狂,粗长的肉棒开始在两股间抽动。滚烫的阳物与爱液横流的花唇撕磨,刺激得女子玉体颤抖,娇喘身更加急促。
即使神志不清,云绮霜依然能感觉到与蜜唇贴合处的阳物有多么粗壮,多么坚硬与火热。
阵阵炽热的暖流传遍周身,让她娇躯瘫软,没有半分力气,唯有屏住心神,感受着肉棒摩擦带来的销魂快意。
“舒服吗?”
男子更加疾速抽送,大棒沾满爱液,不住在腿心显现,消失。
“霜儿舒服死了……我不行了,要我,快点进来。”女孩已经喊了出来,双腿紧紧夹住肉棒,玉胯不住向前顶送,想要立即吞下那根让她神魂俱醉的庞然大物。
“主人,你真的想要?”
丑奴儿单手握住阳物,轻轻顶住花唇,微一用力,半只龟首没入穴中。
“主人?”这两个字就像惊天巨雷,将女孩从梦中惊醒。
她骤然睁开双目,眼前却看到一张奇丑无比的面孔。
那张黑脸胀成紫红色,两只眼睛布满血丝,就像一只恶兽趴在身上,随时会将她吞没。
“丑奴儿!”
女孩惊声尖叫,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迷幻中,她见到了傲天大哥,两人相拥而卧,互相抚摸爱抚。
女孩正要将身体交给心爱之人,可傲天突然消失,变成这个野兽般的男子。
男子被云绮霜的惊叫吓得呆住,惊恐得双唇发颤,只是插入一半的龟首并未拔出,在蜜穴中不住抖动。
云绮霜终于看清现实,两行清泪从面颊滑落。
几个月前,自己的处子之身被慕容隆强夺。
而今日,又要被丑奴淫辱。
“傲天大哥,霜儿妹妹回不去了,你就忘了我吧。”女孩内心狂喊,双眸泪飞如雨。
火热、肿胀的触感从穴口传来,一阵阵侵蚀着她的躯体。
自从媚体觉醒,她就一直在煎熬中渡过,欲望越是压制就越发强烈,直到无可控制。
丑奴儿令人恐惧的巨物恰恰像一记重锤,砸开封存已久,即将奔溃的欲望之堤,无限的快意纷至沓来,将其深深淹没。
女孩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无法躲避的命运。
“主人!”丑奴儿声音颤抖,“我可以吗?”
没有回音,也没有拒绝。
“那我进去了?”
依旧毫无声息。
没有拒绝就是同意。
丑奴儿兴奋得头脑发胀,嘶吼一声,猛然压下臀部。
“噗嗤”一声,那条胀得像紫茄子般的硕大巨杵突破紧窄蛤口,撑开淫汁四溢的环环肉折,狠狠向花径深处插去。
只是肉棒插入过半时却似遇到阻隔,纵然有蜜液润滑依然无法寸进。
只因云绮霜的极品白虎嫩穴腔道九曲蜿蜒,中间紧窄逼仄,男子的龟首又过于粗大,一时间竟卡在当中,不能再进一步。
丑奴儿只得拔出寸许,小幅抽插片刻后再猛地向下插了进去。
“啊……”
云绮霜痛叫一声,骤然睁开双眼。
眼前是一张因兴奋而扭曲变形的丑脸,原本就奇丑无比的男子,此刻面容更加狰狞,就像一只饿得奄奄一息的野兽,突然捕到肥美的猎物。
男子双肘拄在床上,黝黑的身躯压住女孩,坚实的屁股高高翘着,粗黑的肉棒几乎完全捅进蜜穴,只留一寸在外。
剩下的一节肉棒一摇一晃,似乎并不甘心,还在努力向穴心挤去。
“你……”女子泪水狂流,芳心似被一箭射穿,疼得玉体阵阵痉挛。
虽说早已不是处子之身,对今日的情形也不无预期,可是被这么丑的男子淫辱,云绮霜依旧羞恼得痛不欲生。
幻境彻底消散,理智终于回归,同时回归的还有彻骨的痛苦,与深深的绝望。
“滚下去!”女孩双腿乱蹬,肢体扭动,试图将男子从身上掀翻。
然而毫无作用,那根巨杵就像在穴内生根,与腟腔紧紧咬合,越挣扎插得越紧。
狂扭撕磨中,云绮霜感到整个花穴胀裂一般,滚烫、坚挺、酥胀、麻痒,各种感觉纷至沓来。
一股股热流贯通脊背,快意狂涌,将旷日的空虚、饥渴一扫而空。
“呜呜……”女子娇躯无力,认命一样停止挣扎,眼神呆滞地望着压在身上的丑陋男子。
“主人。”丑奴儿也从迷醉中惊醒,见女子满面怒容,吓得不敢乱动,只能小心翼翼地望着主人。
“刚才主人没有拒绝,奴才以为……那我先拔出来。”丑奴儿双手按住女子腰窝,缓缓抽出肉棒。
不过,每拔出一寸都异常费力,环环媚肉紧紧箍住肉身,拉扯着肉茎每一处肌肤,仿佛舍不得肉棒抽离。
凸起的龟冠被温热湿滑的嫩肉裹着,就像被柔嫩的小嘴吸吮,那种触感美妙绝伦,刺激得男子身躯发抖,连菊穴都不住收缩。
龟头终于接近蛤口,仅仅抽离几寸距离,男子已爽得额头冒汗,气息紊乱,不住大口喘着粗气。
他再一用力,却觉得龟冠被牛筋一样的穴口卡住,拉扯得原本就饱满的耻丘高高凸起,殷红的嫩肉外翻,却依然无法脱离。
每次用力拉扯,女孩都会眉头紧皱,贝齿咬着柔唇不停娇吟。
几次之后,男子喘息着说道:“主人,你放松一下,我拔不出来。”云绮霜的白虎之穴与姐姐异曲同工,堪称名穴中的绝品。
其中一个特点就是穴口紧窄,弹性十足,能死死咬合肉棒,令男子身登极乐。
另外兼具九曲回肠、如意锦囊、夺魄螺旋、灵珠嫩蕊、香泉玉涡等名穴特点,几乎称得上是为男女交合而生。
尝过这种极品名穴的男子再与普通女子交合简直味同嚼蜡,再无半分趣味。
更妙的是,极品白虎大小通吃,但越是巨棒越能感受其美妙,同时也能将有这种名穴的女子送上平时不可企及的巅峰。
其实丑奴儿内心舍不得真的抽出,并未用多大气力。但他每一次用力都擦得蛤口酥麻难耐,更加紧缩,缠绕着棒身不肯松口。
无比难忍的空虚感从蜜穴深处传来,好似万蚁噬咬一般,痒得女子双腿交错,晶莹的脚趾紧绷着,随着身躯一同颤抖。
欲望之火可疏不可堵,这段日子,少女天天与觉醒的玄阴媚体对抗,反而令身躯愈发敏感,些许刺激就能点燃心中欲焰。
此刻,少女原本晨星一般清澈的眼神蒙上一层迷雾,娇颜上挂着醉人的潮红。
她无意间向交合处望去,顿时羞得芳心乱跳,玉体上浮起一层细汗。
肉茎上沾满爱液,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粗长的黑色巨棒青筋凸起,宛如一条黑色巨龙在穴口扭动身躯。
“好粗,好长,刚才就是这根家伙进入自己的身体?”女孩又羞又惊,长叹一声:“不必如此,你可以进来了。”
她的声音低沉,几乎无法听清。说完后,好像用尽所有力气。同时,也好似彻底解脱,抬起的螓首跌落在床头。
“既然与傲天大哥无缘,也不再是清白之身,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云绮霜最终认命,不再抵抗内心的渴求。
“我要变强大,去解救姐姐。为了姐姐,身体受辱又算什么!”
这个想法早就在脑中盘旋,此刻欲火难耐的少女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找到一个堕落的理由。
女孩声音很轻,但听在丑奴儿耳中就如同一声炸雷。他兴奋得声音发颤:“主人,你同意了?”
原来圣女真的没有骗我。
男子激动不已,眼光瞟向主人羞红的面容。
云绮霜羞怯地偏过头去,不愿看男子的表情,微微嗔道:“那你还不快些。”
丑奴儿欣喜若狂,身体向前扑倒,压在女孩身上,胯部用力,巨龙披荆斩棘,猛然一插到底。
这一棒力大招沉,砸得床榻来回晃动,吱吱作响。
火热的龟头重重碾压花芯,将柔嫩的宫口顶得深深下陷。灵珠玉蕊含住龟首,不住吸舔、挤压,刺激得男子不住闷吼。
主人蜜穴会仙术吗?
比圣女那里舒服得多,仅仅插入一次就让人有种要喷射的感觉。
不过在与圣女数次交合之后,丑奴儿也算得上精通床技,他咬住牙关,暗暗吐纳,渐渐止住泄意。
他回忆着圣女教给的技巧,肉棒轻抽缓插,细细体味着美穴中每一片嫩肉的滋味。
九曲回肠确非凡品,丑奴儿只觉幽谷中触感变化万千,各个部位都能带来完全不同的感受。
白虎玉丘饱满润弹,触感绵软娇弹,一线蛤口咬合有力,嫩穴狭窄,但又不会勒疼肉身,讨好似的裹住巨棒,舔弄得肌肤一阵阵发麻,销魂快感如电流一般从肉棒传向周身。
最令男子如醉如痴的还是深藏穴心的灵珠嫩蕊,吸力奇特,舔弄得马眼酥麻,似乎要将魂魄都从中吸取出去。
云绮霜的感受更加畅美,积攒多时的欲望终于可以纵情发泄。
丑奴儿的肉棒威力无匹,粗热硬直,每次重重捣送,几乎要穿破小腹,将女子芳心顶出胸腔。
她的心跳得好似打鼓,周身每一寸肌肤都兴奋得绽放粉芒,那种极致的快意将她带上高空,与云层融为一体。
娇吟声四起,女子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无边的媚意浮上脸颊,原本清澈如水的双眸中媚光四射,几乎能令佛祖动心,铁石化成春水。
云绮霜迷乱中意识到自己过于放浪,忙用手捂住芳唇,把销魂呻吟声堵在口中,变成一阵阵低声呜咽。
如果有人看到此景,定会惊得魂不守舍。
丑陋得像黑猩猩的男子正压在芳华绝世的女子身上,大屁股起起落落,用力操弄着身下美人。
极丑与极美的两具身躯交缠,就像无暇美玉沾上黑糊糊的污泥,令人不忍直视。
自古道:骏马却驮痴汉走,美妻常伴拙夫眠。
可云绮霜这等倾国尤物在无人愿意正眼相瞧的丑陋男子身下呻吟,确实足以让爱慕者的心都裂成碎片。
“嗯……嗯……哦……”一声声苦闷娇吟不断从云绮霜唇齿间溢出,丑奴儿却如闻天籁。娇音恰如春药,刺激得肉棒更加粗壮坚挺。
他一边用力操弄,一边紧盯着女子娇颜,兴奋得不停低声嘶吼。
“主人,丑奴儿终于得到你了。”
丑陋少年得偿夙愿,只觉得普天之下,再无一人能与自己相比。
床榻之上,女孩娇喘嘘嘘,天鹅般的雪白玉颈上香汗淋漓。
发丝散乱,粘在脸颊、脖颈和酥胸前,与媚波流转的美眸和春情泛滥的娇颜构成一幅楚楚可怜又荡人心魄的画卷。
“啊……啊……啊……”
连续几记重锤插得女孩双目失神,掩着秀口的玉手不知何时已滑落一旁,再也盖不住销魂的娇吟。
肚兜遮盖的双峰前后巅荡,泛起阵阵波浪。丑奴儿看得双目发直,但想到圣女当时狂怒的样子,却不敢伸手解开那一层绸布。
除此外,美中不足的是女孩只是娇声低吟,既不配合自己抽送,也没像圣女那样满嘴淫言浪语,莫非主人还没有完全满足?
想到这里,丑奴儿默默回忆圣女调教的招式,不时变换花样抽插女子的白虎美穴。
九寸巨龙宛如冲锋陷阵,在女子温热湿滑的极品名器中肆意驰骋,来回冲杀。
大棒不停改变方向,时深时浅,时缓时疾。
缓慢时如春风拂柳,加速时如疾风暴雨,将白虎嫩唇插得翻入翻出。
每次深深插入,都将花宫压得深陷,抽离时,又会带出淫汁浪液,发出“噗叽噗叽”的声响。
二人胯下早被爱液染得一片狼藉,丑奴儿蜷曲的毛发早已粘成一团,满是泛着泡沫的乳白浆液。
“啪啪啪……”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
云绮霜头脑轰鸣,体内快意如怒涛狂卷,冲破早就溃烂的堤岸,将其送上从未感受过的绝美巅峰。
终于,娇女高声媚叫,玉体一阵阵抽搐,汩汩阴精如喷泉飞泻,从花宫深处向桃源洞口冲刷横流。
滚烫的阴精浇灌龟首,丑奴儿浑身一颤,九寸巨龙死死顶住花芯,同时开闸泄洪。
云绮霜下意识封闭宫口,灵珠嫩蕊紧咬龟头,接受着男子阳精灌溉。
浓精热液连续喷发了几息才渐渐停止。
由于宫口紧闭,阳精无法破门而入,因而冲刷花芯的力度更强,好似一根高压水枪,对着花宫不住喷射。
少女被温热的浆液烫得如行云端,躯体花枝乱颤。娇声长久不绝,从断断续续的婉转低吟变成连绵的高亢淫声。
幽谷内灌满阳精阴液,却被巨棒堵着无处流泄,整个花径撑得圆滚滚的,在外观看,连小腹都跟着微微突起。
当丑奴儿缓缓抽出肉棒,禁锢在穴中的浓浆喷涌而出,先是如喷泉激射,之后成缓缓溪流,最后滴滴答答流了许久才渐渐停息。
白虎蜜穴被撑开铜钱大小的肉洞,久久无法闭合,嫩红的穴肉上沾满白浆,依旧在收缩蠕动。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才从绝顶的高潮中恢复平静。
她转过头,却见丑奴儿趴在身边,一手搂着自己纤腰,目不转睛地盯着隆起的酥胸,那根巨杵不知何时已恢复雄风,搭在一条玉腿上,不停在雪肌上来回刮蹭。
云绮霜双颊如血,羞愤难当。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当初绝不会救下这个丑陋少年。可是,刚才的滋味确实无比美妙,连魂都要丢了,是因为他的家伙远超常人吗?”
她越想越羞,狠狠瞪了男子一眼,哀叹一声转过头去。
丑奴儿不知女子所想,见她恢复过来,轻声赞道:“主人太美了,这世上没有任何女子能与主人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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