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北渡

        又一场肆掠的夏日风暴过后,我在一个下着绵密细雨的深夜又一次被闽越王驺郢秘密召见。

        和四年前不同的是,这次在深夜里陪我一同到闽越王府见驺郢的,还有妻子驺嫤。

        两日之前,北方长安派出的数位汉使抵达,直接约见闽越王驺郢进行了密谈。

        具体说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

        不过我很确信今天晚上驺郢这么神秘地把我和驺嫤一起叫去见他必然与之相关。

        我和驺嫤抵达驺郢书房时,闽越王驺郢正端着一只油灯坐在书案边上读着案上放着的一卷帛书。

        听见我们进来,他抬头看向我们,有些凝重地笑了笑,开口打了个招呼:“嫤儿、黄骞,你们来了。”

        他将油灯放在桌上,挥手示意我们不必拘礼,然后让我们和他一同在案子边坐好。他的表情凝重,眉头紧锁,似乎是满心苦闷无处倾吐一般。

        “王兄,你怎么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刘驹已死,现在还有什么让你不安心的事情吗?”驺嫤看着驺郢脸上的忧色,关切地问道。

        “嫤儿,吴军之事……孤有些后悔了……”驺郢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颓然低头不语。

        “王兄……后悔什么?”

        “嗨……先说紧要之事吧……”驺郢挥了挥手,脸上的表情稍稍恢复平静。

        他看了看驺嫤身边的我,开口了,说出的话却是令我喜出望外:“黄骞,过几日你为孤秘密北上一趟长安吧。”我还没答话,身边的驺嫤已经先急切地开口问道:“王兄,你手下那么多人可以支使,为何唯独要他这么千山万水地跑一趟呀?”驺郢脸上浮起一个无奈的笑容:“嫤儿,王兄也是不得已才开口向你借用这驸马爷的。”他说这话时言辞诚恳,甚至暗含着一丝绝望无奈之意,言语间没有丝毫命令胁迫之意。

        显然这个请求在他看来是以兄长身份对妹妹妹夫私下发出的。

        同暗中心花怒放的我不同,驺嫤听了驺郢的话之后却是默然不语,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顾虑。

        驺郢见她依然眉头紧锁,长叹一声,拿起油灯又一次靠近了书案上的那卷帛书,黯然道:“嫤儿、黄骞……现在孤身边已经没有几个信得过的人了。如果不是迫于无奈,孤也不会来求你们。你们看这帛书上,写了什么……”他说着,将手里的油灯递给我和驺嫤让我们照亮。

        我接过油灯,低头察看那黄色的丝质帛书,这才发现,这帛书不是闽越国的本地官文的样子,而是北方中原汉朝式样。

        我在长安大行令也曾见过不少这种样式的汉朝官方文牒,故而对这个式样的文书比较熟悉。

        在闽越国,只有刘驹的吴军使用这个样式的帛绢用于传递机要文书。

        继续细看,那文书卷首是几个工整隽永的汉隶大字,仅标题就让我难以置信:“罪臣刘驹哭请北归陈情表”

        再往下,文书正文用小一号的汉隶写就:“罪臣驹谨表:臣父故吴王濞愚痴不孝,为小人挑唆,骤兴兵衅,身死首异,故其果报也……其时臣尚年少,懵懂无知,无奈漂泊南方,零丁孤苦……至于成立,每念圣朝,感沐清化,常欲上表求归……然恐臣父罪恶满盈,臣为余孽,殊难见免……故而夙夜踌躇,实为狼狈……”

        “伏惟圣朝以仁孝治天下,浪子刑徒,犹蒙宽免……臣大汉刘氏血脉,今贱蛰越地之人,至微至陋,苟且偷生,岂敢造次,有所希冀……”

        “但以臣年岁渐长,南方潮湿,丈夫早夭,朝不虑夕。祖先坟墓,皆在北方,落叶归根,人之常情,是以昼夜思归,常怀涕泪……”

        “罪臣今年近四十,华发渐白之际,亦臣尽节于大汉之日渐短也……年少疏失,追悔无益。故奋力抖擞,领旧日袍属,号令闽越,北取东瓯,张大汉之天声,达于东南……”

        “今愿携越地民众土地北附大汉,除国设郡,伏节归义,以示臣悔罪之心……愿陛下矜愍愚诚,察臣微志,保臣余年。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不胜犬马怖惧之情,谨拜表以闻。”

        ……

        我看了这文书,惊讶之下已呆若木鸡:“没想到……刘驹竟然也有归汉之心,挟持闽越国,攻取东瓯国,一并作为归汉的嫁妆。他的计划如此宏大,如果不死,定然又是一个枭雄一般的人物。”

        驺郢见我和驺嫤皆是一脸惊讶,也在一边感叹道:“这陈情表是前两天来访的汉朝使者刚刚带给孤的,很意外吧?据汉使说,这是刘驹北伐东瓯之时手书后派人呈送给汉天子的。然使者尚未到长安,刘驹同吴军即已因为粮草被断,加上不欲同南下汉军兵戎相见的缘故主动南撤。最后被余善设计全歼于东冶海上。”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盯着窗外漆黑的东冶夜空,满怀惋惜地说道:“刘驹身为汉朝七国之乱余孽,其志竟然同孤不谋而合,端的是英雄所见略同。只可惜,之前双方多有误会,否则我同他早日表明心迹,岂不免去了这么多年来那许多相互猜忌……他和吴军一众人也不必白白丢了性命,客死异乡……”

        我听了拱手建言道:“大王所言极是。不过在愚下看来,此陈情表于汉朝而言,本为极度机密之物。汉天子遣使者送此表,其意实在试探大王前番上书请求内附是否乃迫于刘驹和吴军压力。大王还需尽速再次答复长安为宜。”

        驺郢听了我的话,点头表示肯定:“前两天据孤与汉使密谈,汉天子这次派使者来东冶,如你所说,就是期望孤再次予以答复。汉朝已经下旨恢复闽越北上中原的海陆交通。当下要紧之事是立刻遣使前往长安答复汉廷,私下约定汉军南下接应之事。”

        说到这,驺郢走近拍了拍我的肩膀,诚恳说道:“黄骞,孤委托你秘密北上,其实皆是怪孤之前疏忽麻痹。近来,孤暗中发现余善同国中多位贵族对归汉甚是抗拒,已在频繁串联,恐其节外生枝。故而迎汉军南下之事极为敏感,目前不可为外人知晓,只能托付给你走一趟了。”

        驺嫤听了驺郢叙述,疑惑问道:“余善不是向来很听王兄的么,怎么现在胆敢自行其是了?”

        驺郢叹气解释道:“嫤儿,你也知道,这闽越国君传位历来有两套规矩,一是按越国旧俗兄终弟及,二是仿照周礼传位长子为君。现今孤膝下二子,驺丑年纪轻轻,资历全无,居股则尚在稚龄。反观余善,其于歼灭吴军一役中已建立起巨大威望。加之他目前正是年富力强,原先依附刘驹的闽越骄兵悍将大都转投其帐下。在他心中,恐怕这闽越王位迟早将是他的了。同归汉封侯相比,他自然更乐意另立乾坤,独立于汉廷做个国王。只怕他的骄横日益膨胀,归汉之事再行拖延下去,连孤也难以节制余善了。”

        驺嫤听罢,深深看了我一眼,似乎终于拿了主意。

        她俏脸上露出一个决绝的表情,转头对驺郢答应道:“王兄勿忧,既然事关重大,那就让黄骞跑一趟吧。”

        驺郢听她同意,也欣慰笑道:“嫤儿,孤这么多兄弟姐妹,只有你是最通晓大义之人。”说完,他转向我:“黄骞,孤现封你为归汉校尉,持本王手书暗中去往长安。对外嫤儿就称你身体不适,需要居家休息静养一段时间,东冶港那边孤也会安排的。”

        ……

        那天晚上我和驺嫤走出闽越王府回家时,绵密的细雨已经停了。我同驺嫤一边顺着东冶的海边并肩而行,一边不时看看夜色中幽暗无边的大海。

        此刻的我面无表情,极力装出一副尚在思量家国大事的模样。其实,内心早已雀跃不已,满脑子琢磨的都是此行同韩璟重逢的计划。

        “同璟儿易水之畔一别不觉已三年多,我还在闽越娶了驺嫤,做了驸马。见面之后如果告知她这一切,璟儿对我会否满腔怨忿呢?”我暗暗思量着,紧皱了眉头。

        即将北行的兴奋混合着这些令人头疼的思绪,我自然是一路默默不语。

        我身边的驺嫤却也一反常态,只是挽紧了我的胳膊,神色幽怨,从闽越王府到家的一路上,竟也是一言不发。

        雨后的夜空静谧如水。

        当天晚上,在床上睡到半夜的我忽然从梦中醒来,听到了身边一阵压抑着的哭声。

        转身一看,却是驺嫤背对着我蜷缩着身体,正在压低着声音悄悄哭泣。

        “夫人……嫤儿……你这是怎么了?”我下意识地搂住她的娇躯,扳过她的身子轻声询问。

        “呜呜……阿骞……不要离开我……”驺嫤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俏脸,没来由的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黑暗之中,她的眼泪一颗颗落下,泛着银色的光,我看得不由一阵心疼。

        “傻……傻姑娘……我这趟去北方是为你王兄办事,办好了事我就回来……”。

        我吞吞吐吐安慰道,语气里已经带着心虚。

        即使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我面对驺嫤的眼泪时,依然毫无抵抗能力,说谎时想要同时做到面不改色却是难如登天。

        驺嫤泪眼朦胧地盯着我的脸,一双眸子里带着深深的忧伤。

        好半天,她止住了眼泪,如初次同我行房那夜一般猛地贴上了我:“阿骞……要我……要我好不好……”她哽咽呢喃着,急急开始解我的衣服。

        衣带窸窣之间,我和她两人轻薄的睡衣都已被甩在床下。

        两人又一次赤裸相对。

        自从婚后那夜第一次冒冒失失破了驺嫤的处子之身,对驺嫤的责任和对韩璟的愧疚就充盈了我心间。

        巨大的羞愧焦虑之下,婚后两年多时间,我一直尽量避免和驺嫤同房。

        一开始驺嫤只当我是本性保守正派,还时常巧笑倩兮地开玩笑挑逗我。

        她同我初次交欢过后,体验到了同爱人阴阳合体、酣畅淋漓高潮的快乐,身体内女儿家的欲望已经被我唤醒。

        只是多年以来她母亲严格的调教,令她本能习惯地遵守着王室公主端庄清雅的行事作风。

        故而即便是我俩一夜风流后,无数个爱意升腾的夜晚,她也不好意思同那些青楼勾栏女子一般对我大放情怀。

        两年多的时间里,她对我的挑逗暗示大都婉转含蓄。

        其中细腻的心思和爱意我自然是能感受到的。

        可是同韩璟的约定却如同紧箍咒一般,每每让我面对驺嫤充满妩媚风情的暗示时无法放开。

        多次试探之后,见我总是一副疑虑重重的情态,驺嫤似乎终于明白了些什么,开始不再主动求欢。

        想来,我和驺嫤成婚了两年多,交欢的次数竟然是屈指可数。

        即使在这期间,已经破瓜成为我妻子的驺嫤在打扮和风韵上都已经出落成为一个标致动人的少妇,我却依然无法破开自己的心牢,彻底释放自己的欲望。

        今夜,可能是我即将远行的缘故,眼前的驺嫤完全放弃了平日里的端庄文雅。

        她如同一只发情的母豹,哀婉的言语之间流露出诱惑的媚意。

        葱葱玉指急切地抚上我强健的胸膛,胡乱地撩动着。

        贴在我身上的两只雪乳柔软而充满弹性,压成一团肉饼,乳尖早已硬挺,隔着她丝薄的睡衣轻轻摩挲着我的肌肤,不管不顾地挑拨着我原始的欲望。

        “夫君……嫤儿是你的妻子……你这次走之前……疼爱我一番好不好……”驺嫤喃喃自语,似乎是说给我听,又似乎是在无意识地抱怨。

        看着她湿润水灵的眼眸,因为渴望激动而红艳着俏脸,我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怜惜:“天意弄人……我和驺嫤曾经那么相爱……可后来因为误会而分手……我遇上了韩璟……同她有了夫妻之实,私定终身……然后又糊里糊涂回来娶了驺嫤,坏了驺嫤的贞操……清纯如水的驺嫤和苦苦等候着我的韩璟,两个女人都没有任何错误……错的只是我黄骞这个薄情轻佻之人……那么此时此刻,打定主意即将北行和韩璟长相厮守的我,又何必继续伤害毫不知情、无辜善良的驺嫤呢?哪怕多给她留下几夜我作为丈夫的温柔记忆不也好么?”想到这里,我心中对于驺嫤竟豁然生出了许多浓浓的爱意。

        又或者……我在过去的两年多里对这些爱意一直只是装着视而不见?

        我放弃了思考这些,让喷薄的爱意开始支配我的意识和动作。

        我低头深情地一把吻住了驺嫤的唇。

        抚上眼前她娇挺如玉的一对高耸。

        美丽雪白的乳肉弹性极佳,从我指缝溢出,无比诱人的樱桃点缀其上,粉红动人。

        “嗯……嗯嗯……”许久没有和我温存,又一次被我大力爱抚,驺嫤兴奋地娇吟出声。声声皆是久旱逢甘霖般的释然。

        动情之下,我低头一把衔住了她一边的乳峰,吮吸玩弄起来。

        圆锥形的美乳入口滑滑细腻,就连顶级的丝绸都无法媲美。

        那种软绵细腻吮吸起来实在上瘾。

        我的大舌擦拭舔弄着粉红色弹性十足的乳头,牙齿近乎贪婪地咬住了那充血硬挺的乳尖。

        “阿骞……夫君……疼……太用力了……嗯唔……轻……轻点……”春情荡漾的娇嗔根本不像是在哀求,反而像是在挑逗着我的兽欲。

        不一会儿,驺嫤那对丰满的坚挺已经沾满了我的唾液,显得愈加粉嫩娇红。

        美景怡人,我胯下的肉棒早已是肿胀粗大,散发着雄性对雌性勃勃的爱欲。

        我抬头看了看驺嫤。

        她此刻迷恋地拥着在她怀中贪婪舔舐的我,水晶般的眸子中泛出春色莹然的情韵。

        瑶口轻抬,粉润的樱唇微启,喜悦的轻吟从其中流淌而出,听来分外迷人。

        粉嫩无暇的雪白娇躯扭动出美人玲珑成熟的诱人曲线。

        平放在床榻上的一双莲腿分开,其间茵茵的春草和殷红的玉蚌早已因为动情变得春水霖霖。

        我俯身,压住了驺嫤动人的身子。她欣长纤细的莲腿翘起,羞涩而颤抖地分开,自然地环住了我的虎腰。

        “呀……”

        “啊……”

        我和她两人一同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

        驺嫤那对圆润的玉臀中心娇嫩湿润的花瓣上挺中一不小心碰触到了我硬挺阳具前端坚硬无比的龟头。

        没有任何布料阻挡的两个性器直接触碰摩挲,紧致的蚌唇压迫刺激下,我感觉自己久旷的肉棒被刺激地又胀大了一圈。

        配合着情欲的熏陶,驺嫤的表情也变得销魂,一身雪白的肌肤愈加地红润起来,口中已是难耐地娇啼不止。

        激情之下,她那对柔软的嫩乳紧贴了上来,在我强健的胸膛前摩擦起来。

        清纯的媚脸凑近我的耳边,谄媚地伸出丁香小舌,舔舐了一下我的耳垂,用充满魅惑的声音低声道:“肏人家……夫君……用你的大肉棒全部肏进嫤儿小穴里……嫤儿好想你……”

        可能今夜的温存已经让她等待了太久,又加上和我的离别近在眼前,向来清纯端庄的驺嫤已然癫狂,口中竟然第一回主动同我说出淫魅求欢的话语。

        她一双水莹莹的眸子此刻含着雾气,瑶口娇喘,无比妖娆地渴求着,那柔腻魅音直击我的心底,让我热血沸腾。

        “嫤儿……唔……夫君也好爱你……”

        龟头搅动花径,我终于放弃坚守,巨大的龟头挤开媚肉,猛地长驱直入。

        “啊……夫君……你进来了……嫤儿又被你插进来了……”驺嫤一身声酥媚入骨的娇吟,她空虚的花径前端被我的阴茎突入,巨大的刺激让她全身一下绷紧了起来。

        蜜穴前端紧紧缠绕着我突入的龟头和棒身,但花径深处却还在嗷嗷待哺。

        色欲已经完全浸透了驺嫤的最后一丝矜持,撩动刺激着她的胴体,让她躬腰主动献上了芬芳的红唇,不停地吻着我。

        纤细的柳腰难耐地款款相迎,难耐哀求着希望让肉棒随着她的扭动进入到蜜穴更深处:“嗯……夫君……人家要……你全部进来好不好……”随着我肉棒的进一步深入,驺嫤花径内的敏感点被逐一摩擦点燃,腔道内同时被徐徐撑开填满。

        最后在一个猛然的冲刺中,我硕大的龟头终于蛮霸地直接顶到了驺嫤腔道深处的花心。

        “呀嗯……顶到人家花心了呀……”

        美人呻吟着,不由得紧贴着我,整个人陷入快感的同时,也如灵蛇般缠绕着我,痴迷地扭动起来。

        婚后两年多,驺嫤性感的娇躯破身之后已经变得更加成熟。

        她一对坚挺的双乳羞耻地挤压在我的胸前,双腿紧扣上我的虎腰,着迷地扭动着腰肢。

        “嗯唔……好麻……对……啊……舒服死嫤儿了……”我开始快速抽插起来,同时抬手托起驺嫤的翘臀,让美人可以恣意左右上下扭动,深陷情欲之中的她早已被交媾的快感支配,愈发奋力地摇曳着姣美的身姿。

        “嗯唔……阿骞……嗯哈……慢……慢点……呃……不行……哈嗯……”我粗大肉棒的全根高速抽送和她玉体主动相互配合,快感和刺激都远非一开始时的浅尝辄止可以相提并论。

        两具肉体之间的契合让驺嫤如痴如醉,激荡的快感让她愈发沉迷醉溺。

        “阿骞……你那里……好大……太深了……嫤儿……唔嗯……要被肏坏了……嗯哈……嫤儿好舒服呀……啊啊……”

        佳人娇嫩的蜜蕊不断潺潺流出淫液,我肉棒在她密道内横冲直撞,发出霖霖的水声,连带着我粗重的喘气声和美人檀口中那连串的娇喘,一同构成了一首阴阳和谐的乐章。

        驺嫤翘臀每一次的挺动配合着我的抽插都刮擦出她花径内大量的蜜汁,已然打湿了我和她两人的胯部。

        稚嫩的腔肉却依然不知疲倦,严丝合缝地包裹着我粗大的肉棒和坚硬的龟头,蠕动分泌出更多催情的润滑液,试图让我俩的交欢更加顺畅。

        “唔啊……唔……哈……不行……喔……顶到了……阿骞……你顶到人家花心了……呀啊……”

        婚后甚少和我交欢,驺嫤敏感的娇躯根本不堪今夜如此狂暴的性爱。

        佳人在我猛烈的肏弄下舒爽地杏目上翻、胡乱淫语。

        她一双欣长的玉足绷直,足尖乱点,交合的巨大快感已让美人意乱情迷。

        “噗呲……噗呲……”

        驺嫤娇嫩的身体不像韩璟那般高挑,也因为这样,柔软度更胜一筹,正好适合抱起肆意顶弄。

        我一使劲,猛地抱起快感充盈之间早已迷乱不堪的驺嫤,站到了床边,让她娇柔的身子整个攀附在我强壮的身体上,两人之间下体依旧紧紧相连,随着彼此摇曳的身体,继续全力抽送。

        丰硕的雪乳成为了肉垫,佳人的美腿被迫紧紧夹住我的腰部,雪臀无奈地承受着我一次次猛烈的抽插,全身抖动已然敏感刺激地香汗淋漓。

        “啪啪啪……”

        阵阵肉体相撞的羞耻声响从我俩下身传来。

        这个姿势下,驺嫤的嫩穴就像是为我肉棒定制的一般,每次翘臀落下,肉穴都会完美地包裹住我的粗大,旋磨不息地尽力收紧,像是有无数小嘴在吮吸那粗大的棒身,爽得我浑身兽血沸腾。

        “哦……嫤儿……我的美人儿……夫君好舒服……”

        “呀……呀……阿骞……坏蛋……人家也好舒服……这样太快太深了……哈啊……”

        驺嫤被我大力操弄,樱桃小嘴呻吟低哼着,浑身凝脂般的柔嫩肌肤就像是要燃烧起来一般,白洁里透着绯红,端的是春色荡漾,淫靡诱人。

        她莹足相扣,脚踝勾连,娇腻雪腿死死缠绕在我的腰上。

        饱满的双峰几乎要被紧攀着我肩膀的一对玉臂挤爆,可在我大力抽插之下却还是不时能漾出阵阵乳波。

        满盈的快感令驺嫤饥渴贪婪,索求承欢的旖旎狐媚浮现在本应清纯的娇靥上,竭力跟我交融为一体的淫糜娇躯疯狂上下扭动,连带着销魂的肉穴也次次大幅度吞吐着我的粗大。

        “哈啊……嫤儿……你怎么这么紧……”

        不知不觉又是好几百抽,我感觉下体已经酥麻的刺激开始沿着骨髓逐渐攀附上大脑,呼吸已经不像刚才那般淡定,喘息之间都带上了几分急促。

        如同知道我已经接近喷发,驺嫤蜜腔饥渴的蠕动与蛮腰扭动的配合在此时愈发地娴熟流畅。

        她紧致蜜穴早已流出大量淫液,顺着我的肉棒流满了我的大腿。

        “啊……”驺嫤一声尖叫,双臂猛地团上了我的脖子,贝齿一下子咬住了我的肩膀。

        下身仿佛洪水泄地一般,一下子喷出了一大股春水。

        她在我高速的操弄下,率先泄身高潮了。

        “嗯哈……坏人……人家到了呀……啊哈……夫君……人家小穴里面好热……全部都泄出来了呀……唔……好舒服……啊……嗯……”一阵欲仙欲死的呻吟,驺嫤浑身犹如筛糠般颤抖着,一下子瘫软在我身上。

        如果不是我的大手托住她丰翘的臀瓣,佳人早已无力地落在地上。

        “嫤儿……好烫……夫君也要到了……”

        感觉肉棒被佳人花径筺紧,大量春水滚烫地喷洒在我的龟头上,我终于也到达了极限。

        我一个闷哼低喃,将驺嫤放平在床上,就要抽出肉棒将元阳射在美人儿体外。

        没有想到,已经高潮中近乎失去意识的驺嫤这时却忽然清醒过来一般,她的一双玉腿突然饥渴地缠住了我的腰,口中娇媚地喃道:“阿骞别走……嗯……射……射出来……嗯……全……全部射给嫤儿……嫤儿想要一个孩子……嗯啊……”

        她的手脚其实已经无力软绵,但依然竭力地锁住我,嫩腔的蠕动愈发的紧致绞盘,全方位无死角地摩挲着我粗大即将射精的棒身,半疯狂渴求着我雨露的滋润。

        我的欲望最终还是没有敌过驺嫤那楚楚可怜的表情和她那火热紧致的小穴。

        在我最后几次快速的抽动后,我的阳精剧烈地喷发了。

        一大股灼热的精流奔涌而出,漫卷过美人紧致的花径,射入蜜穴深处驺嫤早已饥渴难耐的花心。

        最为关键敏感的器官终于获得期许已久阳精,驺嫤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的娇躯最后痉挛了几下,檀口如同不能呼吸般张大,最后发出了一组极乐的娇啼:“唔……哦……夫君……射进来……呜呜……射给嫤儿……全部……啊啊……全部……射给嫤儿吧……啊啊……好热好多呀……嫤儿肚子里都被夫君灌满了……”

        感觉到驺嫤缠着我肉棒的花径又是一阵蠕动,仿佛要把我的阳精榨干一般。

        身下的她猛然弓起纤细的腰身,双腿死死扣住我的腰部,翘臀悬空。

        这个姿势之下,我的巨量阳精别说射在她体外了,甚至连一滴都流不出她的蜜穴口,全部深深注入了她的身体深处。

        我一下子瘫软在了驺嫤柔软馨香的胴体上,大口喘着粗气。

        已经射精的肉棒被美人紧致的蜜穴慢慢夹着,滑出了花径。

        我低头一看,美人儿的蜜穴已经是一片狼藉。

        花径入口不断流淌出一些混合着我精液的白浆,私密处经过长时间的交欢已经有些红肿。

        “阿骞……不管你会去多久……我会一直等你回来……”在高潮巨大快感的洪水中陷入昏睡之前,我听见驺嫤在我耳边低语呢喃了这么一句,语气里的不舍和哀怨盈满了夜色。

        ……

        三个月后

        汉长安城。驿馆。

        陌台赏柳绿,离人客京华。

        这是我到达长安城的第三个月。

        我在大行令呈交的驺郢手书终于得到了汉朝方面积极的响应。

        汉天子下诏,命豫章郡和会稽郡汉军整顿兵械,准备南下东冶接应驺郢内附。

        同时,一支汉朝使团再过不久也将出发前往东冶,同驺郢接头协调汉军南下之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闽越王嘱托我的官方使命终于完结。

        在我看来,此趟旅途终于进入了最令我个人兴奋和激动的环节:我自然不打算和那个汉朝使团一道返回东冶。

        我的计划是在长安盘桓直到确认那个汉朝使团出发南下后,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长安,独自乘船顺黄河北上和韩璟团聚。

        这天,我正在驿馆,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出去一看,却是一位高大威猛的汉军军官,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位少年。

        那位军官身穿汉军尉官常服,发髻梳理得一丝不苟,其上还插着一只白玉簪子。

        威严英伟的脸上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于威武霸气之中透着满腹韬略的沉稳,整个人不怒自威,一看就是战场经验丰富的一员汉军战将。

        我端详他时,那军官不说话,只是爽朗微笑着直视着我。

        “韩……韩大哥!”

        我惊喜万分地叫了出来,终于认出来人正是已经几年没见的韩成。

        故人久别重逢,加上得知老友从军北征匈奴以来依然平安康健,我自然是分外欣喜,甚至激动得泪湿眼眶。

        那天中午,我花钱让驿馆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招待韩成和那位少年。

        酒桌之上,韩成同我热络地畅谈了分别之后的种种经历。

        那个少年倒是守礼懂事,从头到尾都没有插话,只是自顾自吃着饭菜,言语举止之间对韩成极其恭敬。

        攀谈之下,我才知晓,韩成随调任未央宫卫尉的李广将军已经回到长安一段时间了。

        李广赏识韩成的才华,对其极度信任,不但替他向朝廷申请了校尉武职,还委托他做了自己小儿子李敢的马术骑射老师。

        韩成身边那个其貌不扬、举止恭敬得犹如韩成义子一般的少年正是李敢。

        今日韩成是偶然从同僚那儿听说了闽越国有位黄姓秘使到长安呈送闽越王国书请求内附,才知道我也在长安,故而前来寻我。

        我对韩成叙述了上次分别之后的种种经历,包括此行来长安的目的和刘驹吴军覆灭的过程。

        当然,关于我和韩璟之间的私情还有我和驺嫤的婚姻,踟蹰之下,我还是没能立刻对韩成说出口。

        酒过三巡,我和韩成兴奋之下,难免贪杯,皆已有了些许醉意。交谈之间已是畅所欲言、坦诚直率,丝毫不顾忌两人各自的身份。

        “砰”,韩成豪爽地将杯中酒又一次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对我感叹道:“百越荒僻,然国中君主封疆自立、胸无大志。至今大部百姓捕食狩猎于山林湖泽,多有困苦。如以民为本,举国并为汉之州郡,习中华农桑冶炼之工技,百姓自可衣食丰饶,安居乐业,功在子孙,善莫大焉。闽越王有如此胸襟,真乃爱民如子的豪杰人物呀。”

        我也点头称是:“韩大哥所言极是,此次我北行前,闽越已连续数年夏季洪水肆虐。国中无善治水之人,民生困苦,多有饿殍。如果举国并为汉之郡县,得中原水利之法,定然于国于民大有裨益。幸而闽越王驺郢大公无私,虽然国中贵族阻碍反对者甚多,依然坚持主动归汉,真乃一代贤明君长。”我们俩就这样边喝边聊,推杯换盏之间,时间已不觉到了午后。

        我看着韩成脸上醉意已浓,装作漫不经心问了一句:“对了韩大哥,韩璟近来如何?还在老家么?”

        韩成听我问起韩璟,不疑有他,摇了摇头苦笑道:“璟儿这丫头啊……”

        我见他苦笑,语气中尽是无奈之意,心顿时提了起来,可还是装着若无其事问道:“韩璟……她怎么了?”

        韩成见我追问,一口饮下他面前杯中之酒,那张从见面起就豪爽乐天的面容第一次浮起一丝愁苦,闷闷不乐道:“嗨……别提了……我自从上次出征和你们于长安分别起就一直在外,也是好几年没见到我这宝贝妹妹了。我妻子回了老家给我来信说了,韩璟以死要挟,将家中为她说的好几门亲事全给回绝了。这几年下来……她连媒人也不见,每日白天除了织布就是发愣。还时时夜里一个人在屋中默默啼哭。无论我妻子怎么问她,她就是闭口不答是何缘故。后来……还是我妻子从街坊那儿听说了些只言片语。前几年我妻子离家到雁门关陪我。那段时间里,家中曾来过一个外乡的后生,不过一阵时间之后那薄情郎就抛弃了璟儿,泥牛入海、不知所踪了。我寻思着,我这妹妹对男女之事最是钟情,估计还是对那男子念念不忘……嗨……我现在公务繁忙,也回不了家,没法管教她……只怕这么下去,璟儿非得拖成一个老姑娘,一生幸福眼看着就要毁了……”

        我听了韩成叙述,心中早已羞愧万分,不过见韩成的苦闷神情,哪里还好意思当面挑明其中原委。

        想到韩璟苦苦等待我的无数个哭泣的漫漫长夜,我的心中凄苦,犹如万箭穿心般疼痛。

        当下为了掩饰,我也端起桌上的米酒大杯喝了起来,只感觉入口的美酒一时间竟然变得无比苦涩……

        那天下午韩成告别时,我和他皆已是喝得步履蹒跚,醉眼朦胧。

        离别之际,韩成本来已经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什么要紧之事一般,转身对我叮嘱道:“此次闽越王驺郢意图主动北附大汉,如果万事顺利,固然最好。不过……你刚刚说附汉之事闽越国内贵族亦多有反对者,所以君当修书回东冶,提醒闽越王驺郢千万小心行事……当下非常时刻,国内兵权等要事,千万须托付予志同道合的可靠之人。我刚刚听你说了歼灭刘驹吴军的余善。此人年纪轻轻,却手握重兵,且善用兵法、心狠手辣,是个厉害角色。闽越王千万要对其好加安抚,不可马虎,否则必有大祸。”

        他说着又向我走回来,一直到我面前才停下。

        此刻,他那双醉红的丹凤眼忽然清明冷峻起来,靠近我低声嘱咐道:“现任汉天子英明神武,雄才大略。向来希望恢复秦时华夏版图,将百越之地如闽越南越等分裂藩国重新纳入中央管辖。黄骞,男儿在世,就当建功立业。如若此次闽越王驺郢之计不成,大汉可能将不得不同闽越国中叛逆势力刀兵相加,以求河山统一。届时,刘驹之败,其水战失利之教训不能不为汉军所警醒。我听你方才描述,东冶港水文复杂,乃是闽越防守之重要倚仗。你如有机会可细细勘测港口周边及港中水路情况,制成图表献予大汉。如此这般,即便闽越国灭,你也定能凭借此功劳受封大汉侯位,可保之后衣食无忧。切记切记……”

        “好的,韩大哥,我记下了。我们后会有期!”我拱手道。

        韩成的叮嘱我虽听得认真,却并没有太当回事。

        一方面是我对驺郢附汉的计划已经信心满满;更为重要的是,听了韩成对韩璟情况的描述,我早已心乱如麻,恨不得立刻飞去冀州同韩璟相见,哪里还顾得上画什么海图……送走韩成,我又一次推开驿馆我房间的门,感觉恍如隔世——这次我特意选择下榻的就是当年韩璟韩成居住的那间房间。

        我走到床前,在床沿坐下,微微抬起头眯着眼睛。

        脑中想象着韩璟站在我面前,靠近我害羞地为我眼中滴药的俏丽模样,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璟儿……等着我……等汉朝出使闽越的使团一走……我立刻就北上去寻你……”我心中暗暗思量道,攥紧了拳头,手心阵阵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