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路在脚下

        “流殇,我的肚子很疼。”李秋水的声音的确是很痛苦的,靠在我背上的身体也微微地颤抖着。

        我正晕着呢,因为这接触实在让我不能抵抗她的诱惑,我觉得自己有点顶不住了,我就要在她的伤口上撒一把盐,良心告诉我不能那么干,可本能告诉我,你怎么就知道那是伤害?

        她太娇了,她还用她的乳头在我的背上来回地蹭着。

        “是么?”

        我好容易才从自己的困惑中挣扎出来,她的手扶在我的肩头,她的脸色很奇怪,还满脸泪痕,“哪儿疼?”

        其实这样问是多余的吧,她身上不疼的地方应该是很少的了,现在她失去了她的武功,比寻常的女子还要脆弱,又遭到了虐待。

        李秋水的左手搭在我的肩头上,她的右手捂住肚子,眉头紧皱着,她咬着嘴唇,颤抖着……

        这是什么毛病?

        痛经?

        还是着凉?

        或者是其他的毛病?

        我实在是医盲,“怎么办?”

        我一边把落在旁边的衣服重新披在她的身上,尽量地裹住她。

        “你的手很暖。”

        李秋水看着我,眼神幽幽的,黑漆麻乌地我也没注意,她的手就牵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用她的手按住我的手背,然后靠在我的肩膀上,“帮我揉揉就好了。”

        我愣住了,手指的感觉是美妙无比的,她的肌肤真滑腻呀,虽然凉凉的,能感到光滑的肚子上隆起的鞭痕,还有那些随着呼吸而改变的奇妙的变化,她的手牵引着我在她的肚子上畅游起来,我觉得那感觉来了。

        “你是肚子疼么?”

        “你觉得是我好,还是那些女人好?”

        “你好。”

        她牵着我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更接近了些,“流殇,你现在就跟我好,好不好?”

        手里是一团奇妙的温润,似乎随时都要从我的掌心滑脱掉,能感到她勃勃的心跳,她的身子渐渐地在变热,她的唇印在我的肩头。

        “别这样,我现在舍不得碰你。”

        我注意到她在颤抖,我的手正在接触那些鞭痕,她是疼的,我知道。

        “你不想要我?”她的唇吻到了我的脖颈子了,千万别碰我的耳朵,碰了我就……

        “求求你别这样,现在你应该好好地休息吧?而且你说过,只要我碰了你的身子,我就会……”

        她的手伸过来,掩住我的嘴,“不要说那个字,你为我做了这么多,现在没有你,我就不知道该怎样撑下去。”

        她的手指轻轻地在我已经残破的嘴唇上滑动着,“我永远也不能没有你了。”

        她撬开了我的牙关,把食指探进来,寻找我的舌头,要命的是她越来越接近我的耳朵了,我控制不住了,为什么一定要控制呢?

        我急三火四地转身,我握住她圆润地肩,我的眼睛应该是在喷火了,她的眼睛却慢慢地合上了,黑暗中只留下两颗晶莹的影子,她的脸上是幸福地微笑,她勾着我的脖子慢慢地向后倒下去……

        马车晃动了起来,我们又颠簸着上路了,阳光从通风口斜射进来,车厢里明亮了些,光线正好落在沉睡中李秋水那清丽娇媚的脸上,她枕在我的胸前,她的脸很舒展,有光彩。

        她是我的被,她自己却暴露在凉飕飕的空气中,我拽过旁边的破衣烂衫,掩住她的身子。

        我知道我们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开始,我们就不能再分开,要相依为命地走完剩下的日子,把这个冒险延续,也许是永远吧?

        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内心很舒服,可身体有点不怎么得劲,早晨睡醒的时候,我的鸡巴总是翘着,现在被她压住了,不怎么舒服,我想稍微移动一下。

        李秋水的身子微微地动了一下,她的发丝弄得我的鼻子一个劲的痒,她似乎好没有醒,却准确地捉住了我那正在和她的小腹较劲的鸡巴,“又想了?”

        她的声音飘荡着,带着些须的顽皮。

        “没有。”我忸怩着,觉得很不好意思,可她的手却给我带来的舒适,我知道我的确是又想了,早晨起床前的这一趟总让我不能割舍。

        “对我温柔一点,好么?”她扬起脸,把下颌枕在我的心窝上,长发掩住了半张娇美的脸颊,那眼神似乎很熟悉。

        “你觉得我不温柔?”

        “你昨天弄得我要死了。”

        “真的!”我更来劲了,得到女人的肯定实在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可不是么,人家那里还有伤呢,你也不知道怜惜。”我马上就懊悔不已,是啊!我光顾着自己图痛快了,忘了她还是遍体鳞伤。

        “不过我喜欢你这样。”李秋水脸红了,她不让我看见她的脸,她咬我的乳头。

        “哎哟!疼呀!”我揉搓着她的头顶,让她的长发变幻着,实在是给咬疼了,我央告着。

        “你也知道疼么?你对人家怎么不知道……”

        我动弹不得了,她正领着我的鸡巴放到了那里,“别,咱们别弄了,你不是还有伤呐吗,等你……”我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子,因为龟头已经被吞进去了,娇嫩的肉芽含住了我,不放开。

        我全身的热血沸腾了起来,让我迷恋的感觉又来了,我忍不住哼哼了出来……

        李秋水被按在厢板上重新绑好,然后被带走,看来是又到一个什么村镇了。

        每到人多的地方,李秋水就有事干了,反正不外乎是光着屁股去游街,然后在什么地方表演一下,兴致不怎么高的时候,就是一顿暴打,兴致高的时候,就让一帮老百姓随便地轮奸一下。

        嗨,日子就是这么过的。

        我独自坐在车厢里抽烟,一边琢磨着繁难的内功心法,一边琢磨着如何从能把李秋水带走,看来不那么容易呀,只有先把武功练好,解除了李秋水身上的生死符,才有可能吧?

        我得认真地把李秋水传我的那小无相功给练好了,我下定了决心。

        门开了,我马上就皱眉,不过不敢让来人看见,我知道,我的活也来了。

        来了也好,最近越来越冷了,我得琢磨着要床棉被,今天我得努力点,通常赏赐的多少是根据我的表现的。

        我把脸转向门口,把自己的目光尽量表现得恭顺,毁容的好处就是这个,我不用再费劲地调动面部的肌肉了,老子到底不是学表演的戏子,不过我觉得自己演的还行,至少比那些一天到晚牛气冲天的戏子们专心,专心才有好的结果吧?

        我愣了一下,马上就觉得世道变了,原来我的主顾都是四十尚不足、三十颇有余的丑陋怨妇,今天太阳不知道是从哪边出来的,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穿着天蓝色棉袍、身材苗条、并且眉清目秀的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她长的挺好看的,就是神气和目光有点木,不够灵动,总算还清澈,我对她的来意感到疑惑,看样子她还是处女吧?

        这年头,处女也找我这样的索取性服务了?

        小姑娘马上就掩住了鼻子,皱起了淡淡的眉毛。

        我知道这车厢里的味道很差劲,毕竟两个人吃喝拉撒都在这车厢里,我还抽烟,每天就宿营的时候才清理一次,那味道能好么?

        “你出来。”小姑娘吩咐了一声就迫不及待地躲开了。

        “唉!稍等您哪,容我把衣服穿上。”

        对我的看管自然不能像对李秋水那样严密,除了负责看管车辆的女人,多数人手都进村了。

        今天的阳光挺好的呀!

        暖洋洋的。

        我钻出来,舒服地抻了个懒腰,然后舒服地冲着车轱辘撒了一泡悠长的尿,临了还很得意地甩搭着鸡巴,让余尿洒在裤子上,经验告诉我,我癞蛤蟆越恶心,她们就越舍不得扔下我,因为我的存在对李秋水实在是一种最好的侮辱。

        小姑娘惊叫了一声跑得更远了。尿完了,我撇拉着腿,一边走还一边挠着屁股,散着裤腰带。

        “你别过来!”小姑娘面向着一棵榆树,很紧张。

        “小大姐,不过来怎么办事呀?”

        “办事?什么事情呀?”她慌了,也不转身,我肚子上就挨了一脚,重重地摔了一个屁股墩。

        “小大姐,干吗打人呀!你叫我出来,不就是要办事的吗?”我委屈地嚎叫着。

        “流殇,你这个样子还能装多久?”榆树枝叶之间传来蒋玉涵那挺特别的声音。

        我不叫唤了,也没费劲去寻找蒋玉涵,她不会让我看见她的样子的,我的心多少有点乱,知道这是一次很重要的会见,说不定后果很残酷。

        “你怎么知道我是流殇?”我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可很难。

        蒋玉涵冷笑着。我站起来,挺直了一直刻意佝偻着的腰板,等着她的回答。

        “除了你,也不会有人来救李秋水这淫妇吧。”小姑娘转过身子,怔怔地看着我。

        我的目光在她背后的榆树那儿,小姑娘仅仅是一个虚幻的影子,我拍了拍衣服的尘土,尽量地把破衣烂衫收拾得整齐一些,心情还过于激动了,我点上烟,舒缓一下压力,这压力的确是太大了,可能前功尽弃。

        “你能这样,无崖子没有看错人,你的确是一个魔鬼。”

        “想怎么样?”我淡淡地说,想了一下,索性背过身子,不再看那榆树。

        “其实,现在我挺欣赏你的。”

        “是么?我一点也不欣赏你。”

        “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你和你要解救的李秋水就在我的手心里,杀你们,就是捻死两只蚂蚁。”

        “你本事大!你连见我都不敢,嘿嘿……”

        “我不见你,是因为我现在还不想杀你。见到我面貌的男人,只有一个还活着。”

        “算了吧!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就是不敢让人知道你是侏儒吗?找借口干什么?”

        “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

        “你胆子的确是不小,知道这样对我说话,会怎么样么?”

        “怎么样也不重要了吧,我也许会死,或者什么难以忍受的折磨,不过你的确是侏儒吧?你骗得别人,难道连自己都能骗?好玩么?”

        “知道这样说话会冒犯我么?”

        “你不爱听就算了吧,不杀我,我可要走了。”

        “站住!”

        “还有事?”

        “你这样的男人为了李秋水这样,值得么?”

        “你有本事就不让我把她救出去。”

        我低声狠狠地说,迈步离开,不再回头,令我意外的是,她没有追我。

        我脑子很乱,既然如此了,逃走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中午的时候,我才找到活,是一个木头一样的大姐,她瘦得可够瞧的,象骷髅,不过我不在乎,她答应给我一床棉被和一葫芦酒,我得卖点力气,不能让她失望了,因为她是管辎重的。

        那个小姑娘一直在远远地关注着发生的一切。我没在乎,施展了口技之后,我还全力以赴地把那排骨大姐干成了一滩烂泥。

        “她们都说你好……”排骨大姐依然恋恋不舍,她吻我,这比让我干她还要折磨人,那一嘴大葱味直冲鼻子。

        不过我终于弄到了棉被和酒,我还顺手牵了一条毛毯和一个木桶,怀疑她是看见了,不过没拦着我。

        回到车厢里,里面的气味也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我又兴致勃勃地再收拾了一遍,拉屎撒尿用的瓦瓮也弄出去涮干净了,又弄回来一个大一点的瓦瓮装土,免得粑粑没个遮挡,我又拎回来一桶水,然后就坐在车厢外面跟守车队的那大姐瞎侃,已经很熟了,她对我的服务也挺满意的。

        侃大山的内容是围绕着李秋水的,我知道他们嫉妒李秋水的美貌和高贵,就满足她们一下,顺便在手头改制一个马桶垫,李秋水那漂亮的屁股总被那破瓦瓮格出一个圈,得让她舒服一点吧。

        今天看来折腾得不善,都黄昏了,李秋水也没有回来,我跟着看车的大姐们吃了狗肉,顺便划拉了一罐肉汤。

        现在她们对我挺好的,知道这肉汤是给李秋水的,也没拦着我,我都有点感激她们了,琢磨着是不是下次她们找我的时候用心一点。

        回到车厢里,接着夕阳的余辉,我得意地看了看,有点模样了,挺好的。

        我又有点担心蒋玉涵会把我们分开,担心也是没辙的吧?

        我的确也没法改变她的决定。

        李秋水一个劲地干呕着,她的身上有一股刺鼻的尿臊味,头发也湿淋淋的,还多了好多新的伤痕,她的乳房被抓破了,双腿都合不拢,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还是回来了。

        “别碰我!脏!”李秋水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别动!”我没有给她解开绑绳,用准备好的布蘸水先把她的脸擦洗干净。

        “流殇,我要受不了啦,她们……”李秋水呜呜地哭了。

        “这样的罪也不是没吃过,总会好的,咱们不能总走背字吧?”我勉强地冲她笑,可能笑的很难看,她哭得更厉害了。

        哭吧,眼泪出来了,郁闷的情绪也好一些吧?

        我让她依偎在怀里,然后细致地清洗着她的身体,这身体依然保持着惊人的美艳和勃勃的生命力,就是伤痕有点触目惊心。

        “你看,我弄到了什么?”我笑着说。李秋水才发现这个窝里的变化,她怔怔地茫然四顾。

        “等会儿,洗干净了,把狗肉汤喝了,你就钻被窝里去,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就什么都忘了。”

        被窝里不一会儿就暖和了,李秋水死死地搂着我,哭。

        我知道她内心的伤比身体的要厉害得多,那样的屈辱不是能忍耐的吧?

        我只能这样多少让她暖和一点吧?

        “今天的活干的怎么样?”李秋水不明白。

        “知道我是怎么弄来的这些东西么?有一个排骨大姐真慷慨,她的……”我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不错过每一个细节,我说的越恶心,李秋水就哭得越厉害,她掩住我的嘴,“流殇,你走吧,你这样的男人对我这样,值得么?”

        我轻轻地把李秋水的手拿开,放在我的心口,“你看值得么?”

        “不值得!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找一个好女人……”

        “别那么刻薄,你怎么就知道你自己不是一个好女人?”

        “现在的我?”

        “现在的你也是一个好女人吧?你不是说过不想把杀人的武功流传下去吗?你有那样纯净高洁的心,就是一个好女人吧?”

        “你做的一切就是因为这?”

        “是,也不全是,这一切都是我欠的。”

        “你欠我的?”

        “可不是么?我按着自己的想法把你的幸福给改变了,我必须还你一个吧。”

        “你是在可怜我?!”李秋水把我推开了,她坐起来,咬紧牙关。

        我多少是有点疑惑的,的确,我的行为是过于疯狂了,我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仅仅是怜悯么?

        “我不管怎样,现在和你在一起真好!”李秋水的情绪剧烈地波动着,她重新搂住我。

        有怜悯的成分,我想明白了,我还觉得要补偿什么,同时还贪恋她的美丽和高贵,因为这样的女人不是轻易就可以触摸的,其他的还有什么?

        说不定还想品尝一下全心全意地追逐什么的快乐,能让一个出色的女人依赖,这也是作为男人的成就吧?

        再艰苦是不是也是值得的?

        虽然未来是那么地不能把握,掌握现在是重要的吧?

        “你觉得我这样做仅仅是因为怜悯你?”

        “别说了,再多的疼,我也能忍着,只要和你在一起。”

        “行了,这样就好了,别老哭哭啼啼的,有什么呀?谁能总一帆风顺的?对了,蒋玉涵知道我是谁了。”

        李秋水吓了一跳,她的身子都开始哆嗦了,“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咱们好好地睡一觉,好好地活着,看看她能把我们怎么样呗。”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对我不错的大姐们突然改变了态度,她们把我拎出了已经开始温暖的车厢,把我关在一个看来是新打制的木笼囚车里,条件差多了,我的伙食也急剧地下降,我只能从通风口看见李秋水破碎的眼神。

        我发现自己修炼的内功的确是有进步的,因为我似乎没怎么觉得冷。

        一个天边挂着冷月的夜晚,我坐在木笼里抽烟,觉得一个劲地烦躁,现在我的地位变了。

        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这让我很高兴,因为是我头回听到练武之人的脚步声,很轻快,同时带来了一阵淡淡的幽香。

        “你饿么?”

        一个很柔的声音在我的身后。

        我转头,看见那个很腼腆,很娟秀的小姑娘俏生生地站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她的眼睛象新月,很清,很柔,不知道她的来意,我警觉了。

        她打开一个篮子,拿出一个碗,碗上还扣着一个碗,显然是怕饭菜凉了。木笼的栅栏很密,碗递不进来,我的手上有铁铐,也伸不出去。

        小姑娘迟疑了一下,她揭开扣碗,放在一边,里面是香喷喷的白米饭,有我爱吃的青笋和油菜,最近老吃肉,吃得我虚火上升,看到青菜实在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她走到月光下,用一个羹匙细心地把饭菜拌好,舀了一羹匙,“吃吧。”

        我突然觉得很累,突然觉得她很亲切,清冷的月光照在小姑娘的手上,觉得那是一种诱惑,饭菜和她的手。

        “吃呀,你担心我会下毒么?”小姑娘的眼波荡漾了一下,嘴唇抿了起来,似乎受到了委屈。

        我凑过去,吃,真香甜呀,象家里的饭。

        “慢点吃,主人刚睡下,不会那么快醒的。”是吃的有点急了,我噎着了,使劲地捶自己的胸口。

        小姑娘放下碗,从篮子里取出一个很精致的酒壶,递过来……

        “你叫什么?”我最后咳嗽了几下,然后注视着感觉越来越漂亮的小姑娘。她的脸红了,低下头。

        “蒋玉涵是不敢让我看到她的样子,你也不敢让我知道你的名字么?你也觉得我象她说的那样是一个魔鬼么?”

        我觉得自己有点冲动,这酒的后劲很大。

        “不是!”小姑娘猛地抬头,她凝视着我,看来也很激动,“你不是魔鬼。”

        “是么?你能这么说,我真高兴呀。”

        这一小壶酒真不禁喝,我再次仰脖的时候,就剩下点滴了,“其实现在我的样子连我自己都觉得是魔鬼了,我都不敢洗脸,怕看见自己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其实我也熬得挺苦的,被孤单地关在囚车里已经三天了。

        “我在成都的时候,见过你一面,那时候……”小姑娘又腼腆地低下头,她用羹匙搅拌着剩下的饭菜。

        “看来你们注意我们已经很久了。”

        我张开嘴,等着她喂我。

        “我没想到你能成了现在的样子,真的,可是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好。”

        小姑娘在想自己的心事了,娇嫩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神中是一个很迷离的东西。

        我有点意外,这样的小姑娘我可见过不少,这是恋爱中女孩的娇羞呀,她恋爱了?跟谁?我?不大可能吧!

        “我还有点饿呢。”她吓了一跳,才发现了我张开的嘴……

        我用袖子把嘴上的油擦掉,“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没告诉我呢。”

        小姑娘收拾了碗,迟疑了一下,低声道:“主人一直叫我清清,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哦,清清,很好听的名字。”我正琢磨着继续聊下去,不是我贪恋清清的娟秀,我只是特别想找个人聊聊。

        清清却准备走了,“我要走了,主人要是知道我来看你,肯定是要责罚的。”她提着篮子,摇曳着消失在月色中,我遗憾透了。

        天还没亮就上路了,拉车的骡子一个劲地放屁,弄得我很没趣,我靠在木笼的栏杆上,尽量舒服地把戴着沉重的脚镣的腿伸直,不敢看李秋水那扒在通风口上凝视着我的眼睛,那眼神让我心碎。

        我嬉皮笑脸地跟旁边的大姐聊天,话题当然是下流的,越下流,她们就越兴奋,总比闷闷地在这儿颠着强点吧,也多少是有点好处的,我至少知道了这是在向西北走,要到传说中的缥缈峰去。

        傍晚宿营的时候,李秋水被捆好了带了出来,她拼命地想从抓住她的两个粗壮的女人的控制下挣扎出来,她绝望地看着我。

        我没动地方,至少我不能绝望,不能让她看出我绝望,那样的话,我担心李秋水会崩溃掉,我微笑着凝视着被绑到奇怪的架子上的李秋水,让她知道,我就在这儿。

        女人们忙碌着,最后她们把李秋水弄到我的面前,然后凌辱她,夕阳照在李秋水不住被疼痛扭曲的肢体上,是血的颜色……

        她被解下来的时候,终于有了靠近我的机会,我费劲地把手伸出栅栏,轻轻地把她嘴角的粪便擦掉,没有说话,因为一旦说话,她又会挨一顿暴打。

        “我要坚持不住了。”她的泪水涌出来了。

        我微笑着,用目光告诉她,“总会好的,活着就有机会。”

        她被女人们拽走了,带着满身的伤痕和污秽。

        清清还是在午夜的时候来了,她一声不吭地喂我,这次她给我带来了一大壶酒。“流殇,那个肮脏的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这样?”

        “说不清楚,我就是觉得自己可以为她这样。”

        “不惜毁掉自己好好的容貌?”

        “以前,我不怎么懂得,后来我才发现能全心全意地去做一件事情的感觉真好,尽管现在看来我要失败了,我也一点不后悔。”

        我笑笑,示意她把酒给我。

        “全心全意地……”清清念叨着,她不搭理我。

        “你干吗要对我这么好?是不是蒋玉涵把你当成了与李秋水再次较量的工具了?”这是我想了几天终于想明白了的事情。

        现在明摆着,我是李秋水最后的支撑,光杀掉我,那么蒋玉涵可能觉得对李秋水的打击也没多大,把我从李秋水的身边彻底夺走,就彻底地打垮李秋水了。

        方法很简单,用清清来勾引我,清清虽然没有李秋水那样让人感到惊艳绝俗,不过她清纯温润,并且是一个纯洁的处女,叫美人计。

        清清吓了一跳,手里的饭碗掉在了地上,她紧张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我枯涩地笑,其实真不愿意自己的料想是真的,可现实就那么残酷,“其实要想引诱我,很简单,你用不着这么一点一点地夺走我的心,你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你把裤子脱了,让我弄舒服了,我或者就投降了,其实我很现实,一点也不纯情。”

        我摆弄着铁铐,点上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不但很大胆,而且的确很聪明。”蒋玉涵的声音在不远的地方传来,听着有点怪。清清颓然坐倒在车前。

        “带他到我的寝帐去。”蒋玉涵的声音远了。

        虽然是旅途之中,蒋玉涵的寝帐依然十分的奢华,掌灯的灯台就是黄金打造的,帐篷中一片金碧辉煌,连地上柔软的波丝地毯都笼上了金色。

        好多天以来头回脱离了镣铐的束缚,简直舒服透了,脚丫踩在柔软的波丝地毯上也舒服透了,我第一次看到了蒋玉涵的样子,这次她没有躲起来。

        她比想象的要高一点,足有一米四几,不能算是侏儒,就是身子没有发育,象一个小女孩,估计她的性器官也没有发育成熟,能不能性交?

        这问题很有趣,见到她我就在想这个问题,完全忽略了她的相貌已经是一个非常娇艳的女人,她虽然不如李秋水那样清丽绝俗,的确也够漂亮的,尤其是肌肤,是真正的娇嫩。

        看到我的目光一个劲地在她的身上逡巡,蒋玉涵皱紧了眉头,不过她没有发作,“流殇,你是第三个看到我真面目的男人,满意了?”

        “荣幸啊荣幸。”我笑着,在波丝地毯上坐下,伸手揉着还生疼的脚踝和手腕。

        “也不是你的荣幸,其实现在我很后悔把你关进木笼里。”

        她是不快乐的。

        “哦,要是不再让我在那破笼子里挨冻,我就更荣幸了。”

        “我不会让你再回去受苦了。”

        “多谢呀多谢。”

        “你觉得我好,还是李秋水好?”

        蒋玉涵从她坐着的铺着豹皮的椅子里起来,急躁地走来走去。

        “李秋水好。”

        “为什么?你为什么就觉得她好?是因为她美丽?她那么肮脏,现在比一个母猪还不如!”蒋玉涵有点歇斯底里。

        “可能是我也不干净吧?我和她是一对,谁也不会嫌弃谁。”

        “是么?原来你这样想。”她走得很快,走得我有点迷糊,鬼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也懒得去琢磨。

        “我要你离开李秋水,我可以把清清给你,女人总是干净的好吧?”

        “你觉得这样好玩么?你们斗啊斗的,从小要斗到什么时候呢?不择手段,尽望对方最疼的地方捅。”

        “我愿意!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的?”这可捅了我肺管子了,我是没有资格管别人的事情的。

        “流殇,我不把清清给你了,你只要离开李秋水,我,我把我自己给你,好不好?”

        蒋玉涵停下来了,她走到我面前,一双亮晶晶的凤目停在我的脸上,她很激动,身体哆嗦着,她克制了一下,还是伸手薅住了我胸前的衣服。

        我迷糊了,真不明白她要干什么,愣了一下,我笑了,“开什么玩笑,你怎么这么无聊?凡是李秋水喜欢的,你就要跟她抢?是不是太幼稚了,你不是小孩了。”

        “我没开玩笑,以前,我就知道我爹和无崖子是好男人,他们有本身,有风度,有才学,聪明绝顶,现在,我知道女人还可以象你这样好。”

        “别夸,我这人可容易翘尾巴,我很不愿意被人家当工具摆弄来摆弄去的,我没本事,保护不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够难受的了,现在你还想勾引我学会背叛么?是不是你觉得折磨别人和自己是挺来劲的事情呀?”

        “你说什么?你看不出来我是很认真的么?”

        “我没看出来。”

        ……

        “现在,你看出来了么?”一个非常悠长的吻之后,蒋玉涵喘息着跪倒在我的身边,她一手支着地,一手按在胸前,大口地喘息着。

        我愣住了,这玩笑可开大了,她看来是认真的,这是怎么回事,我应该是她的敌人吧?

        而且掰着手指也能数出我们一共就见了几面,不排除她暗中窥视的可能性,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

        她的热情还在我残破的嘴唇上残留着,嘴里还有她的味道,我有点晕,茫然地看跪在帐口的清清,想求她帮忙,让我从这解脱出去,因为疑惑的滋味也很不好。

        “象你这样的男人,我是第一次见到,象你这样可以为了心爱的男人而不惜一切的男人,我是第一次见到的。流殇,我是认真的,做我的男人好么?我永远对你好。”

        这样的话要是她用一种柔肠百转的方式向我倾诉,我能不能抗拒的确是一个疑问,看来蒋玉涵是执拗惯了的人,她好象要占有我,恐怕哪个男人也不能接受吧?

        我当时就觉得很不舒服,可能是所谓的男人的尊严在作怪吧,我的确是还认为她是在耍把戏。同时,我似乎看到了希望。

        “真的要我?”

        我平静了下来,因为我突然觉得用自己的未来去换李秋水的自由,说不定是有可能的,所谓的牺牲是不是也挺带劲的?

        还没有尝试过,就试试吧,也不见得就是往火坑里跳,蒋玉涵也不赖的,还有钱有势的,值得一试。

        “你不相信我?”蒋玉涵的凤目闪烁着,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她没法发现我面部的变化,只好探询着我的眼睛。

        “好啊,不过你要……”

        “你让我放了李秋水?”蒋玉涵的声音变冷了,她的身子一软,用双手捂住耳朵。

        接下来蒋玉涵把我点倒在她的帐篷里,她当着我的面干了一件非常疯狂的事情,她把李秋水抓来,用尖刀在李秋水美丽的脸上狠狠地划了一个“井”字。

        李秋水凄惨的哀号划破了夜空,那一刻,我的心疼得厉害,把这个罪也算到了自己的头上。

        “这样的她,你还要不要?”蒋玉涵狠狠地瞪着我,刀尖上滴着血。

        我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放开我!”我淡淡地说。

        “这样的丑八怪,你还恋恋不舍吗?”

        “你放开我。”

        我提高了声音,我的内力实在是太微弱了,根本就不能冲开被封的穴道,我全身都在冒汗,我开始理解一个充满了怨恨的人到底有多疯狂,我厌恶这个态度。

        “你?”蒋玉涵退了一步,尖刀掉在地上。

        我第三次要求她放开我的时候,她解开了我的穴道。

        我默不做声地过去抱起已经昏迷了的李秋水赤裸的身体,扯烂了衣衫把她的脸包住,缓缓地走向黑夜里……

        “别拦着他们。”

        清清从蒋玉涵的帐篷里跑出来,她抱着一个包裹,呼喊着追上来,再慢一点的话,巡夜的大姐估计就要用刀捅我了。

        “主人吩咐了,让他们走。”清清又吩咐人去拉我们的那辆马车,然后走过来,她已经满面泪痕,“流殇,主人说她很后悔那么干,她……”

        我本来是不打算接受她们的任何施舍的,可我还没有那么疯狂,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怎么到灵州去,李秋水还这个样子,没有她们的施舍,我不知道该怎样活下去。

        “这包裹里有药,有银子……”马车过来了,清清把包裹放到车厢里,又帮着我把李秋水放到被窝里,用被子裹好,她还熟练地给李秋水处理了伤口,重新包扎了一遍。

        “谢谢你。”我关上车厢的门,接过马鞭。

        清清抓住我的胳膊,她勇敢地接近了我,可能是想让我抱一抱吧?

        我觉得特别不得劲,我没正经地恨过谁,就是明明死的时候,也没怎么恨蒋玉涵,现在,我开始恨她,连作为工具的清清也一起恨了,很投入地恨什么人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我找到了这个滋味,于是就说:“这个仇,流殇我是要找蒋玉涵来抱的,你让她记住我的话。”

        清清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我跳上马车,走进漆黑的夜幕中去。

        李秋水在我的怀里拼命地挣扎着,她的嘶喊让我心碎,能理解一个绝世容光的美女在失去美貌之时的痛苦,得用一个什么样的办法来重新让她能够面对剩下来还很漫长的人生呢?

        “秋水,我在这里,我是流殇,我们又在一起了。”

        我搂紧她,让她咬住我的胳膊,很疼,但能够忍耐,不知道能不能代替她疼一点,她一边咬着,一边依旧“呜呜”地哼着,“我在这,现在我们没事了,你安全了……”

        崭新的晨曦撒满大地的时候,我觉得一只温润的手在抚摸我的脸,李秋水那依然清澈的眼睛凝视着我,本来纯净的眼睛多少有些血丝,令我放心的是,她似乎已经从痛苦中恢复了过来,“再睡一会儿吧,你太累了。”

        李秋水温柔地说。

        我还是坐起来,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兴奋得有点哆嗦。

        “我想了好多,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不能就死,留下你孤零零的一个在这世上熬。”

        “说什么蠢话?”

        “我真的想过死的,我现在的样子……”

        “这样我们就般配了,以后我就不会自卑了,以前我老想,咱们从蒋玉涵那儿终于可以逃掉,我会不会抗不住这自卑,现在我不用担心了。”

        “是啊,现在我是丑八怪了。”

        “就是,我是丑八怪,你也是,那么我们就是天生的一对了,不会有其他的女人喜欢我,你也没资格出去偷汉子,挺好的。”

        “别说这个好么?你不知道我的心还在流血吗?”

        “为什么不说呢?你以前太漂亮,总是那么骄傲,现在你不是不漂亮了吗?为什么还那么骄傲?有惯性么?从现在起,你要知道自己不漂亮了吧?”

        李秋水默默地看着我,她死死地抓住我的衣领。

        “其实,你应该知道,发生的一切都不必逃避,咱们还有剩下的人生,未来不是象这明媚的晨曦一样美好么?何必要回忆黑暗的过去?你还有我,这还不够你乐的?”

        “我现在想要你。”

        “说的也是,你的身子还是不赖的,不过得养好伤再说吧?回头咱们建一个咱们的家,你整天就光着屁股让我弄。”

        “我现在就想要。”

        “现在不行!最近的消耗太大了,你得容我养养精神,好吃好喝的怎么也得十天半月的。”

        “我是想要那个家。”

        “你怎么不说明白了?你看我都想别的地方去了。”

        自由的代价是必须为生存挣扎。

        现在就是我想脱裤子去满足那个大姐换饭吃都没机会了。

        虽然清清给了我们好多银子,也没地方花去,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莽原上,要吃饭成了巨大的挑战。

        我不是一个人,李秋水的身体其实很虚弱,她需要补养,我简直一到开饭的时候就想哭,野外生存实在太难了,想把马杀了,可不行,那样的话,我们就更寸步难行了。

        这段时间是我武功飞跃的一段时间,因为我整天要在莽原上追兔子,抽冷子还要跟狼群狠狠地打一架。

        李秋水不能出来,因为我们俩就一套破衣服,她只能用她的武学知识来教导我。

        我这人不笨,可武术可不是一天半天就能练好的,不过对付狼群是开始有心得了,我开始期待狼群的出现了,不过运气很差,就碰上过一次,只猎到了六头狼,我还得屁颠屁颠地追兔子,兔子肉其实很不怎么样,没有狼肉那么香,虽然狼肉有点塞牙。

        另外,我的野外生存能力得到了巨大的进步,懂得了看天气,看方向,懂得了如何在莽原上保护自己,还懂得了捏土烧罐,我做了一个很象样的炭盆,于是马车里就更暖和了。

        “今天的收成可真差。”

        我靠在厢板上,就着炭火用骨针缝制刚晾晒好的狼皮,我脑袋里勾画着缝出来的皮草的样式,也知道真做出来肯定是另一回事,不过不用心地做,怎么知道就不行?

        李秋水裹在被窝里,很开心地看着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就越发现你是一个很不同寻常的男人。”

        “又夸我。”

        我看了看火上泥罐里的旱獭肉,收成不好就是因为今天连兔子也没抓着,就抓到了俩旱獭,想到要吃大老鼠,我就没敢告诉李秋水,不过现在闻着味儿还行。

        “就是么,这缝衣服的活计,是女人做的,你做的也挺好的。”

        “你这想法就成问题,生活是要分成男人的和女人的么?回头等咱们到灵州了,我就什么也不干,整天在家里养膘,你看怎么样?”

        “是啊,灵州……”李秋水叹息了一声,她的思绪飘走了。

        我继续缝衣服,看来是做成一个裙子的面大,索性就做裙子。

        “流殇,你会永远在我身边么?”

        “看你说的,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么,你的屁股不赖的。”

        “你干吗老想那些事情呢?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不能有别的么?”

        “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你的屁股。”

        “你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屁股?”

        “这么说让你伤心了?”

        “你就不能高尚一点吗?我很认真的。”

        “高尚一点?为什么我喜欢你的屁股就不高尚?你现在嫌弃我了?”我笑着把肉用木雕的勺子舀出来,在嘴边吹凉。

        “我讨厌死你了,你为什么不能象原来那样对我说话?哪怕是胡说八道也正了八经的。”

        “以前是骗你,骗到手了,当然原形毕露了,整天那么端着,多累呀!来,吃饭。”她驾子大,我得喂她,女人是要人宠的。

        经过了接近一个月的调养,李秋水的伤口基本愈合了,没发生其他的感染,她的身体也在恢复,生死符是不能解除了,不过她被封住的诸多重穴都自动解开了,她可以施展武功了,她也越来越象原来的李秋水了,唯一不变的是我们在一起,以及我实在闹不清楚应该怎么走才能到做梦都想去的灵州。

        “你别乱动,现在我正用内功给你打通玄关,只要过了这个坎,你的武功就非等闲了。”

        修炼的时候李秋水是严格的,我去摸她的身子通常要被训斥一通。

        “你的武功现在恢复了,我还练这劳什子有什么用?”

        我索性不再乖乖地打坐了,我转过身子,双手按在李秋水的大腿上,身子向她的怀里倒下去。

        李秋水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她的眉毛竖起来了,她其实是一个很没有耐心的女人,因为她自己聪明,就要求别人也和她一样能干,但我是她的例外。

        她让我把她按倒,让我趴在她的身上,她柔和下去,伸手轻轻地揉着我的头,“流殇,你一定要练好武功,剩下的日子,我还要你来保护我。”

        我差点忘了她其实是一个有超群的才能的女人了,她心智成熟,善于决断,冷静并且善于捕捉别人的思维,这些她本来的素质都被这些时候她的遭际所掩盖了,使我险些永远地把她当作一个需要呵护的女人了,这是一个错误,到我发现的时候,我就更加性欲勃发了。

        “我的生死符只有依靠你来解除。”

        这倒是现实的大事,据说生死符一年的时候是要发作的,发作起来是很恐怖的事情,李秋水已经不能再承受另外的一次折磨了。

        我爬起来,乖乖地坐好,“来吧,咱们再来。”

        李秋水伏在我的背上,轻轻地在我肩头咬了一下,“等打通了玄关,咱们再……好么?”

        “到时候你可要让我弄你的屁眼,不能再拒绝我。”

        我可以静下心来尽量地配合李秋水的内力冲击我的玄关,那是一个很奇妙的过程,我觉得自己要被融化掉了。

        哥们从来也不相信气功这鸟玩意,觉得很他妈的玄虚,那感觉一点也不能触摸。

        虽然我的确是在修炼的,并且有李秋水这样的大高手在旁边详细地解释其中的理论,我初步的理解还是就停留在合理地调整呼吸是强身健体的好方法这样的初级阶段里。

        我不认为现在能追上兔子是修炼气功的结果,而理解为被生活所困,激发了体内潜在的能力,而且我本来就跑得很快,至于可以很狼群对打,那是因为我不干掉它们,那么它们就干掉我,人在最危急的时候总有很惊人的力量发挥出来,李秋水为什么那么强?

        这我没法解释,因为我没有触摸到那个境界。

        打通了玄关的时候,一切似乎都变了,眼前的东西都产生了变化,身体的感觉也不同了,我开始弄明白气功是一个什么鸟玩意了。

        用我能理解的可以解释为:有意识的控制神经和血液流动的能力。

        当电流在导体中快速穿过时,可以产生随着电流的强弱增减的磁场,当血液在血管中快速流动的时候,也可以产生某种磁场。

        控制血液流速就可以让我随时都能变成一个大场强的磁场,遍布全身的血管使我变得象一个紧紧缠绕着铜线的磁棒,于是可以利用磁场的作用进行一些奇怪的行为。

        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能够利用自己的磁场去改变时空,或者让电脑转起来,这感觉让我既兴奋,又觉得有点慌。

        所谓的“气”,我已经明确地感到那是一种激活神经的程度,也就是控制脏器平滑肌和躯体末梢神经的能力,就是说,这些神经是下意识支配的,仅仅有反射作用,譬如说对疼和冷热的反射作用,但通过练气,可以变成有意识的支配。

        消化、呼吸、排泄本来都是当需要变得迫切起来,才自动进行的,但修炼可以使这些可以主动地调节,或强、或弱。

        而且我似乎看到了继续修炼的前景,是不是到最终能依靠自己的意识来主宰身体的所以活动?

        比如说,神秘的代谢、内分泌、控制体内任何一个最微小的生命活动。

        或者到了最高境界是可以控制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在统一的号令下有条不紊地行动,无政府状态和各自为政的状态被我的强大意识主宰,把他们团结得象一个整体,每一个指令都在最基层得到贯彻,没有指令,细胞不敢分裂,大肠不敢蠕动,白血球在细菌侵入的面前也会踌躇不前。

        哇哦!想明白了这些,所有的感觉上升到了理论的高度,我对气功不再茫然了,这让我非常振奋,同时被将来能达到的绚丽境界吸引。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李秋水的时候,李秋水已经疲惫地躺在被窝里了,毕竟她消耗了很多能力。

        李秋水目瞪口呆地听着我充满了光怪陆离色彩的描述,这与她接受的“天人合一”的理论虽然说不上相悖,也实在让她没法理解,虽然她很有学问,也弄不明白我所说的磁场和大肠蠕动以及细胞分裂。

        “你是这么想的?”

        她准备试图用她研究得很深入的经络学来纠正我的狂想。

        “你看着!”

        我马上就运用初步掌握的能力放了一个响亮并且悠长的屁,并且面带潮红,“这是内场的运动,我看看外场能够达到怎样的效果。”

        我找到一块需要切割的狼皮,调动我的精神力,凌空用手指一划。

        李秋水惊呆了,她修炼了多年才可以达到的凌空破物的本领被我在很短的时间掌握了,她开始相信我是一个练武的天才。

        我马上就想用自己初步掌握的技法给李秋水解除生死符,看来我的能力还不足以改变她的结构,也就是我的磁场还不够强大,通过锻炼应该是能达到那样的效果吧?

        判断武功的强弱也有了一个标准,磁场感应可以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

        “你干嘛?”李秋水在我的热情中感到茫然。

        我光溜溜地钻进被窝里,兴致勃勃地抚摸着她耸翘结实的屁股,轻轻地揉,然后吻着她的肩头光洁的肌肤,“我想把你答应我的事情给办了。”

        “什么事情?”李秋水显然还没有从我给她描画的绮丽风景中苏醒过来。

        我托起她的腿,把手指探进嫩嫩的臀缝中,用指尖轻轻地挑弄了一下她那由一条条皱纹盘旋形成的肛门。

        李秋水清醒了,她马上就收缩了肌肉把我的手指箍在臀缝里,她的胸前飞来一抹红晕,扭动着要躲开,“不,不要呢,脏的。”

        “是你的,就不会脏。”

        我执拗地继续戳着,感受着肌肉的蠕动和奇妙地躲闪,我的鸡巴顶在她的髋部,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胸脯起伏着,一阵奇妙的酥动,我就凑过去,含住她的乳头,那神气的肉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