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战事将启

        深夜,落羽居左厢房中,好似猫儿发情哼叫的声音透过纱窗,连绵不绝的传入主厢房。

        沈妙身穿一笼粉色轻纱,额心轻点朱砂,光洁明亮的脸蛋好似圆月生辉,齐胸襦裙更是将精致的雪肩和乳白的酥胸衬托得淋漓尽致,她站在厢房门口,气呼呼地望着只有微弱烛光的左厢房,心中幽怨难止。

        明明只有几步路,但那人就是不来看她一眼,让她独守空房,忍受无边寂寞……

        此时里左厢房里,一片晦暗,唯有仕女屏风后,隐约可见红亮的烛光,春帐里人影扭动,曼妙身子甚是诱人。

        宗政元恒伏在崔鸳儿雪白的身子上,埋首于她的粉胯间,正勾出舌头,舔弄着她的美穴。

        只见少女的粉穴,一片晶莹剔透,不染杂色,只有些许微绒,在宗政元恒的舔弄下,宛如鱼唇一般,湿嫩香滑。

        少女则是用枕头蒙住双眼,任他肆意妄为,只是偶尔发出的娇呼,显示她也颇为享受。

        在宗政元恒身下,圆儿和小桃两个小丫鬟亦是照此施为,为他含枪舔棒,两个小丫鬟也不知舔了多久,原本极具男儿浓烈气味的阳具上此时除了她们二人的口水味,再无其它,沾满口水的阳具则是在烛光下闪耀着淫靡的光泽。

        宗政元恒的阳具对她们而言还是大了许多,圆儿小丫鬟用尽了全力,也只是将龟头浅浅含住,柔软的嫩舌在龟头上抹来抹去。

        小桃则是舔弄着他的春袋,荔枝大小的肉丸时而被她含入嘴中,舌尖轻点。

        她的俏脸上带着一道泛红的手印,这是刚才她不情愿时,宗政元恒赏她的。

        其实宗政元恒也舍不得打她,一开始只是想吓唬她一下,谁知少女的脸皮极嫩,只是轻轻碰到,便起了一道巴掌印。

        少女为此哭得泪水涟涟,宗政元恒将她抱在膝上,哄了好一会儿,最后许诺给她做一件新衣服这才转哭为笑。

        宗政元恒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便爬起身将崔鸳儿分开腿,勃胀的龟头抵住她的粉蛤,少女的酮体好似美玉铸成,无一处不光滑温软。

        宗政元恒一把掀开枕头,让崔鸳儿看着自己,“乖乖鸳儿,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在想什么吗?”

        少女目光躲闪不及,只得羞道,“谁知道你在想什么!”

        宗政元恒哈哈笑道,“我当时在想,这么温婉美丽的姑娘在床上会是什么模样呢?”少女羞得直起身,抱入他的怀中,一口吻住宗政元恒的嘴巴,探出小舌,让他品尝,好借此止住他的话语。

        宗政元恒等得就是这个时候,龟头挑开玉蛤唇口,以一往无前之势,缓缓刺入她的体内。

        “啊!”崔鸳儿一声惊呼,薄膜应声而破,一股殷红的鲜血染红了白玉阳具。 宗政元恒微微停下稍许,与她一顿激吻。

        “乖乖鸳儿,你知道我刚才出去干了什么吗?”宗政元恒小声道。

        少女摇了摇头。

        宗政元恒的大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抚摸着,“乖乖鸳儿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出呢?” “我把你的继母狠狠肏弄了一顿,你不知她有多骚浪,我只用一支步摇便把她骗到了手,如果今晚你父亲和她行房,便能看到她的屁股红红的,那就是被我打的!”他继续道。

        少女带着羞愤,开始在他身下挣扎起来,破身带来的痛苦已经被这股羞愤之感冲刷得一干二净!

        宗政元恒不管不顾道,“我这是为你报仇!”

        少女的挣扎应声而止。

        宗政元恒接着道,“我听说你在府里被她好生欺负,心里很是生气,就想报复她一下,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最后就只能出此下策!”

        平静过来的崔鸳儿痴痴望着宗政元恒,吐声道,“肏我,狠狠肏我!”宗政元恒面上一笑,下身缓缓耸动,粗壮的阳具磨着破开的穴肉,一次次肏弄着她的粉蛤。

        “下一次我把她叫来,我在后面肏她,你在前面欺负她,把你的脚趾伸入她的嘴里,让她给你舔脚可好?”宗政元恒提议道。

        “好!”崔鸳儿腮颊红透如血,想起之前的遭遇,顿时有了一种大仇得报之感!

        “乖乖鸳儿只能让我一人欺负,谁也不能欺负你!”宗政元恒温言道。

        大滴温热的泪珠从崔鸳儿的眼眶里掉落,“我以后只让你一个人欺负……”

        就在宗政元恒与清河公主结亲的消息席卷整个长安城时,一条更为震惊的消息传来,南唐人在持续增兵长江防线后,又调遣大量粮草军械至长江防线,自此南唐在长江防线的兵力已达四十余万,远超北靖的二十万南军主力。

        而北靖在南唐的情报人员在付出重大牺牲后,终于获得了更进一步的军事情报,南唐人北伐的意愿非常强烈,早在年初就秘密制定了北伐的作战计划,只是不知何故,南唐朝堂内发生了争执,以致北伐行动一拖再拖!

        获取了这一情报后,皇帝萧云蜃立即召诸多大臣商议,最后决定命平东侯、平西侯、平南侯、平北侯四大一品军侯挑选地方卫军精锐,前往长江防线支援。

        宗政长玄则是特意请旨,让宗政元恒南下参务军机,大有培养儿子作为未来北靖军界领袖之意。

        宗政元恒在向皇帝萧云蜃禀明情况后,便抢先一步南下,前往荆州大营,与父王会和!

        南唐都城,建康。

        繁华盛大的城池笼罩在一片烟雨蒙蒙之中,行人或执油伞,或披蓑衣,俱是行色匆匆。

        齐王府里,则是来了一群陌生的客人,领头的是一位身着青月裙的妙龄女子,眉黛如画,身姿婀娜,步履款款,总教人想入非非。

        她的身后还跟着几名随从,其中有一位相貌肃重手持利剑的青年,地位似乎颇高,就站在她的身旁一侧。

        “方雪寒小姐!”齐王府管家李仆连忙行礼,他可不敢轻视这个女人,据说她出自大名鼎鼎的鹿山书院门下,乃是院主陶清鸿的关门弟子,受其真传,自出道后便被太子殿下聘为首席先生,对她可谓是言听计从!

        方雪寒亦是还礼道,“我今日前来,想求见齐王殿下一番,还请李老代为通传!” “不敢,当不得方雪寒小姐如此称呼,老奴这就去禀告齐王,还请几位稍待!”李仆连忙道,说完便叫来下人先招呼着她们一行,自己则是转身向内宅而去。

        李仆刚走,方雪寒身旁的青年便窥伺王府一通,见侍卫成群结队,明哨暗哨星罗棋布,不由皱眉低声道,“齐王府怎会如此戒备森严,是否……”

        他刚想暗示齐王有贰心,便被方雪寒一个凌厉的眼神止住了话语。

        青年不甘心地止住了话语,他是南唐太子李泓基的妻弟,姓杨名隆,身份尊贵,但在方雪寒的面前也不得不俯首低头。

        良久之后,李仆急匆匆赶回来道,“方雪寒小姐,我家王爷请几位贵客移步白龙堂一叙!”说完,便侧开身子,做出一个带路的姿势。

        “好!”方雪寒应了一声,敛裙紧跟在后。

        刚走出几步,方雪寒漫不经心地问道,“我见王府戒备森严,可是王府中出了盗贼?”李仆赞道,“方雪寒小姐果然冰雪聪明,前些时日,王府里突然来了一伙盗贼,盗走了几件王爷珍藏的宝贝,我家王爷盛怒之下,将当日执勤的王府护卫尽数处死!”

        “哦?”方雪寒神色一凛,齐王府高手如云,什么人敢到此撒野,还能盗走让齐王十分看重的宝物呢?

        她担心惹来李仆的戒意,因此只是淡然抿唇,没有进一步发问,

        一行人穿过厅堂,走过回廊,终于来到白龙堂前,只见一名身着白麻衣袍的老者盘坐在堂前,淡淡看了他们几眼。

        一股尸山血海般的血腥杀气顿时袭来,竟教方雪寒与杨隆几乎站不住脚,而那些不懂武艺之人却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方雪寒屏住心神,款款一礼道,“雪寒见过胤龙剑主,家师姓陶讳清鸿,托我向您问好!”

        这名白麻衣袍老者便是南唐七大用剑高手之一的胤龙剑主孟白飏(yang),一身武道修为高深莫测,几入八级巅峰之境,因感齐王尊崇,屈身担任齐王府的首席供奉,为齐王排忧解难,至今不知有多少对齐王心怀叵测之辈死在他的剑下。

        孟白飏古井无波的面容终于动了一下,“原来是青竹剑主的学生,齐王殿下正在白龙堂内,你们进去吧!”

        方雪寒的老师陶清鸿除了鹿山书院院主的身份外,还是七剑之一的青竹剑主,与胤龙剑主孟白飏交情匪浅。

        方雪寒微微俯首,这才错身而入。

        紧跟在她身后的杨隆经过孟白飏身旁时,孟白飏突然开口道,“小子,你的剑术练岔了!”

        杨隆陡然回过身来,孟白飏却犹自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杨隆神情变了变,转身走回了队伍。

        方雪寒领着杨隆步入白龙堂内,只见高位之上已然坐着一名体态宽阔朗目星眸的中年男子,神情不羁,衣领随意散开,此人正是南唐皇帝李元极的同母弟齐王李元朗。

        方雪寒见齐王李元朗面有晕色,不禁蹙眉,齐王李元朗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刚与女人结束欢爱的样子,可现在是白日,如此宣淫真当得起贤王的名号吗?

        她听说齐王李元朗胸有大志,才略雄浑,乃是南唐承天一柱,与北靖号称军神的宗政长玄并称天下双壁,可现在看来却是大失所望!

        虽然是如此想,但方雪寒仍是恭敬地行礼道,“小女子受太子殿下所托,前来拜见齐王殿下!”

        “免礼吧!”齐王李元朗随意挥手道,任谁在紧要关头被打扰,也不会有好心情。“可是我那个好侄儿托你来说和进军之事?”他冷笑道。

        方雪寒点头道,“正是,年初的时候太子殿下与齐王殿下商议北伐之事,那时便已确定东军从扬州出发北上攻略徐州等地,而西军则从长沙、武陵北上击破北靖的荆州军,可眼下太子殿下的西军在长沙和武陵一线已经集结完毕,为何还不见齐王殿下的东军有所动作?”

        方雪寒的话语中含着一丝怒气,此次北伐乃是她一手推动,为得便是能统一天下,结束南北战乱,解黎民于水火之中,可未曾想到,年初约定好的事,齐王到现在却无动于衷!

        在她的计划里,齐王掌握的二十万东军至关重要,要与太子的四十万西军同时发起攻击,让北靖东西不能相顾,从而一举击破北靖的长江和淮河防线,只有如此,此次北伐才有胜算。

        最重要的是,齐王的东军虽然人数少,但战力却更为强悍,毕竟齐王经营多年,付出了极大的心血。

        反观太子的西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因为掌握的时间短,各军良莠不齐,军纪涣散极为严重,而且西军面对的还是宗政长玄亲统的南军主力,两方比较下来,便是方雪寒也不看好西军的行动。

        关键是此次北伐已成骑虎之势,西军此番调动耗费钱粮无数,如果徒劳无功,必然会对太子的声威造成极大的损害,因此方雪寒才会亲自登门拜访齐王,请他高抬贵手!

        齐王李元朗一时默不作声,他当初听到北伐的提议后,也颇为心动,方雪寒定下的两路并举不可谓不妙,因此很爽快地同意了此事,可后来他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北靖的南军主力共有三十余万,除了部署在荆州的二十万外,还有十万囤聚在淮河防线,因为荆州以南地势崎岖,因此宗政长玄把最强大的五万铁骑部署在了淮河防线。

        李元朗曾与宗政长玄在淮河一线有过交手,但无论胜负如何,一旦这五万铁骑出动,他便只能灰溜溜地撤回扬州,从未有过例外!

        思来想去,李元朗还是认为此次北伐太过随意,照他所想,应该等待北靖出现内乱,才发兵北伐,如此一来才有胜算,但太子李泓基急功近利,根本听不得劝,因此他索性不理,一直按兵不动。

        如今听到方雪寒的质问,齐王李元朗冷淡道,“我之前就和太子商议过此事,北伐宜缓不宜急,毕竟北靖的国力和军力都要胜过我们,只能等待有利时机,可太子却浑然不顾此事,以为只要击破北靖的长江淮河防线就能统一天下,实在是痴人说梦,要知道北靖除了南军以外,还有北军和地方卫军,他们输得起,我们却输不起,一旦淮河防线崩溃,北靖的铁骑只要一天的时间就能冲到建康城下,那时候谁来保卫建康城?”

        方雪寒一听便明白齐王李元朗这是打定了主意,绝不会出兵,她不由得大失所望,心灰意冷之下,方雪寒再次道,“我来时太子殿下曾直言,无论齐王殿下是否出兵,西军都会按计划发起北伐,因此太子殿下想请齐王殿下指挥东军主力佯动于淮河一线,吸引北靖淮河守军的注意力,使其不能增援荆州。”

        齐王李元朗想了一想,如此做除了耗费一些钱粮外,倒也没有太大的损失,他之前已经拒绝过太子一次,现在却是不太好再次拒绝,于是很爽快得说道,“此事我可以答应,而且我可以承诺,如果北靖的淮河守军发生调动,我的东军一定不会坐视不理!”言外之意,到时候他的东军主力也会加入到北伐之中。

        方雪寒听了他的承诺,顿时觉得这是一个意外之喜,虽然如此以来,太子的西军所承担的压力会增加许多,但至少齐王的东军不会坐视不理。

        想到这里,方雪寒的神情不由一振,她一个万福礼道,“小女子有一个不情之请!”齐王李元朗还是第一次见她这副小女儿模样,于是很爽快道,“你说!”方雪寒敛声道,“我想向齐王殿下借一个人!”

        “谁?”齐王李元朗疑惑道。

        方雪寒郑重道,“奋威将军乐朔!”

        ……

        白龙堂外,新晋封的齐王妃秦罗敷身着彩妆,手挽一件貂皮大衣,携带着数名丫鬟正向此处而来。

        她容貌绝丽,目含媚光,酥胸挺立,姿态高妍,只一眼望去便能叫男儿筋麻骨酥,细看之下只见她唇抹丹朱,肌肤如雪,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束起,遍插珠饰,可谓是光彩耀人。

        如果是宗政元恒在此,便能很快一眼认出,秦罗敷就是他的娘亲罗敷夫人,却是不知何故飘零至此。

        如果认真算起来,秦罗敷今年芳龄三十有二,只是她惯于温养,如今这副模样看起来,最多也就是二十有四左右。

        此时,齐王李元朗正将方雪寒、杨隆一行送出白虎堂,不想竟碰见迎面而来的秦罗敷。

        她灿然一笑,好似寒冬中万花齐放,春意再临,“夫君方才走得匆忙,衣服也不曾多穿,妾身担忧不已,特意送来这件貂皮大氅!”

        齐王李元朗感动不已,他连忙接过大氅道,“却是有劳夫人费心了!”他转过身来,向方雪寒介绍道,“这是本王的正妃秦氏!”

        方雪寒一时有些惊讶,她自认为是少有的绝色,但与齐王妃相比,却也是稍有不足,其人身上一举一动间散发出来的那股媚态,好似浑然天成,看不出一点矫揉造作,世间男子绝然无人可以抵御这股媚意。

        而在她身后的杨隆更是不堪,只一眼便幻想出无边艳景,待回过神来立时露出尴尬的神色,稍微佝偻着身子,免得露出丑态。

        齐王李元朗居高临下,一眼便将杨隆的举动看在眼里,他虽然不喜,却也装着不知,毕竟他也知道自己王妃的吸引力如何!

        方雪寒不想在此久留,于是万福礼道,“齐王殿下勿送,小女子告辞了!” “嗯!”齐王李元朗颔首回应道。

        画面一转,南唐太子府密室里,太子李泓基坐在软塌上,怀里抱着方雪寒,正在上下其手。

        其人浓眉广目,相貌堂堂,别有一番粗犷之美。

        他一只大手伸入方雪寒的裙下,捉住她的小脚,摘去莲鞋,剥开秀袜,露出一只白嫩秀美的小脚,当即一把握住足弓把玩起来。

        要是让外人知道,名震南唐的第一才女方雪寒此时躺在太子怀中任其把玩,不知会有多少爱慕之人捶足顿胸,如丧考妣!

        太子李泓基双目徐徐生辉,看向方雪寒迷醉的神情,心中大为得意,南唐士林人士心中傲霜赛雪的方雪寒此时就躺在他的怀里,任他胡作非为!

        他低下头来,一口吻住方雪寒的小嘴,舌头肆意搜刮着她口中甜津,正在把玩她玉脚的大手则是逐渐上移,抚过她清瘦的小腿。

        正当他准备更进一步时,方雪寒一把捉住了他的大手,微微摇头,“太子殿下不可!” “为何不可?”太子李泓基道。

        “雪寒曾发誓,此生要嫁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而不是一个沉溺酒色的无道昏君!”方雪寒道。

        太子李泓基听了她的话直接道,“可我就是那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方雪寒微微摇头,“你现在还不是,等你统一了天下,我自会脱衣褪裙,逢迎承欢,到那时你想怎么玩,我都不会阻止你!”

        太子李泓基不甘心地停下了手,“会有你主动向我求欢的那一天!”

        方雪寒见他停下手,心里松了一口气,将方才拜访齐王时商议的事一一告诉了他。

        “我这个叔父向来看不起我,认为我志大才疏,还在父皇面前数次诋毁我。”太子李泓基听完方雪寒的禀告后直言道,“他的心思除了父皇,恐怕整个南唐的人都知道。”

        太子李泓基冷笑道,“不外乎是想让父皇立他为皇太弟,将来由他接任皇位!”与北靖不同,南唐的权力斗争主要集中在皇族成员,南唐皇帝李元极向来身体不好,国家大事大多都委托给同母弟齐王李元朗,后来随着太子李泓基长大成人,朝堂权力开始转移给他。

        齐王李元朗心有不甘,在朝堂里数次与太子李泓基发生争执,但由于皇帝李元极对这个亲弟弟多有维护,因此太子李泓基始终无法搬倒他,当然他也无法搬倒太子李泓基!

        太子李泓基还在把玩着方雪寒的小脚,方雪寒对此只好装着不知。

        良久过后,太子李泓基开口问道,“你认为我们此次北伐有多大胜算?”方雪寒想了一想道,“五成,只要齐王的东军能吸引住北靖淮河守军的注意力,我们此次北伐的胜算就还有五成!”

        太子李泓基道咬牙道,“好,此次北伐就由我的西军一力完成!”

        方雪寒犹豫了一下道,“此次北伐乃是我一手促成,因此我想去呼延铎元帅那里,为他出谋划策!”

        太子李泓基闻言有些不舍,“你一个女子,在军中多有不便,我看还是待在我身边就好!”

        方雪寒摇头道,“太子勿忧,呼延铎元帅乃是我老师的至交好友,他定会照顾于我的!”太子李泓基见她坚持,只好道,“那我便派杨隆担任你的护卫,他功夫好,有他在我也安心一些!”

        “嗯!”方雪寒点头同意,二人情意连绵,说完又吻在了一起。

        北靖,荆州守军驻地。

        宗政元恒跳下马,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向帅帐走去,他到了荆州后,顾不得休息,只身一人走遍长江沿岸,勘察地形,打探对岸的动静,今日才回返。

        宗政元恒掀开帘帐,见父王宗政长玄正与几名大将围坐在一处烤火,火盆边上还插着几只铁签,上面串着肉块,帅帐里散发着一股烤肉的味道。

        见他到来,一名大将连忙让开位置。

        宗政元恒也不推辞,径直坐下,那名大将则是取过一张小凳子坐在一旁。

        “你跑了这么些天,可是看出什么门道?”宗政长玄笑眯眯道,他对这个儿子是越来越满意了。

        宗政元恒今天还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只有早晨的时候混着冰水吃了一张胡饼,现在是又饥又饿。

        他顾不上回答父王的发问,拎起一块烤肉,大嚼起来,含糊道,“我看南唐人屯兵的地方,大多都是夏天利于就近渡江的位置,可现在是冬天,水位下降,这些地方反倒不利于渡江了!”

        宗政元恒没有直接说结论,而是说起了他观察的结果。

        在场的都是能征善战的大将,他们一听便明白了宗政元恒的意思,南唐人一开始的打算是在夏天发起攻势,可不知为何,一直拖延到现在也没有动静。

        宗政长玄在建康有密探,因此知道得要多一些,但他没有明说,因为这些并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南唐人会在什么时候进攻?

        进攻方向在哪里?

        宗政元恒从怀里取出一张图纸展开,只见上面用炭笔勾勒出一些奇怪的线条,在他身旁的征北将军兼右威卫大将军贺易只看了一眼,便醒悟过来,这是长江沿线的地形图,虽然画得很简单,但他还是一眼认出。

        宗政元恒指着地图上的一个黑点道,“这里就是咱们现在的位置荆州!”他的手指沿着长江的方向下滑,最后指着一个黑点道,“这里是南唐都城建康!” “如果各位是南唐的主政者,为什么要隔着这么远的位置发动北伐呢?”宗政元恒问道,“要知道建康的北面不远处就是我大靖驻守在淮河的左骁和右骁两卫大军,时刻威胁着建康的安全,南唐如有余力,为什么不首先剪除左骁卫和右骁卫的威胁呢?”

        贺易想道,“世子的意思是南唐一开始的图谋就是从荆州和淮河两个方向发动北伐?”宗政元恒道,“如果联系上面对方将北伐的时间一拖再拖,我认为这个结论是极有可能的!”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征东将军兼左威卫大将军耿波问道。

        宗政元恒没有直说,而是把目光望向了父王。

        宗政长玄笑道,“在座的都是你的叔伯长辈,你直说无妨,便是错了,也无人怪你!”岂止是叔伯长辈,他们的女儿都是宗政元恒的妾室,便是叫声岳父也不为过。

        宗政元恒道,“我认为我们应该抢先动手,而不是被动防御,长江沿线数千里,我们虽然有几十万人,但还真不一定能完全守住!”

        征南将军兼青龙卫大将军白良笑道,“你还未来时,大将军就在与我们商量此事了!”宗政元恒回头看向父王,见他微微颔首,当下讪笑道,“看来是我反应慢了!” “不!”宗政长玄摇头道,“这是你第一次参务军机,能有这种见识,已经算是不错了!”

        征南将军兼青龙卫大将军白良笑道,“既然世子有先下手为强的想法,那可曾考虑过在哪里发动进攻呢?”

        他这是在考校宗政元恒,能想到要先下手为强,说明宗政元恒的战略眼光不错,但如何才能取得一场胜利,光靠战略眼光是不够的,兵法谋略也要具备。

        幸好宗政元恒早有准备,他指着图纸上长江里的一个黑点道,“此处名唤江渚洲,距离荆州不过百里,乃是长江中的一处小洲,因淤泥堆积而成,正好作为我军的跳板!”

        宗政长玄和诸员大将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看向那处小点。

        宗政元恒继续道,“我观察过此处江水,最深处不过一丈,距离对岸也不到百丈,而这处小洲恰好处于中间。如果我军能拿下这处小洲,便能以此为基,用铁链勾连小船,于一日之间生生造出一架浮桥!”

        众将一时怔住,纷纷开始计较得失,这处小洲确实是个紧要的所在,如果北靖能拿下这处小洲,便能一举击破南唐的长江天险。

        一直以来,北靖虽然兵强马壮国力雄厚,却无法统一南唐,就是因为长江天险的缘故,再加上南方河网密布,北靖人不善水战,这才止步长江北岸!

        征南将军兼青龙卫大将军白良斟酌道,“可我记得南唐人在这处小洲上屯兵数百,还修建有堡垒营寨,我军该如何攻取这处小洲呢?而且即便攻下了,又该如何驻守呢?要知道南唐的水师很是厉害,一旦他们切断江面,便能活活困死我军驻守的将士!”

        他的话音一落,帅帐里立时小声议论起来,他们都觉得宗政元恒的思路不错,但还是有些不切实际。

        见此,宗政元恒向父王抱拳道,“末将请命攻取江渚洲!”

        宗政长玄见儿子年轻气盛,一时有些犹豫,毕竟过刚易折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良久之后他喟叹道,“你需要多少兵马?”

        宗政元恒盘算了一下道,“我只需三千兵马!”

        宗政长玄一口道,“我给你五千人马,但你须记得,胜败乃兵家常事,屡败屡战方显男儿本色!”

        宗政元恒明白父王的意思,不外乎怕他一蹶不振。

        宗政长玄又道,“你也不用太过急切,现在地方卫军的主力未至,南唐军的军力仍多于我军,还不是开战的时候!”

        宗政元恒一想,立马问道,“地方卫军还有多长时间才能抵达呢?”

        宗政长玄道,“五六日还是需要的!”

        “也就是说自己还有五六日的准备时间!”宗政元恒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