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骑木马

        等黄蓉来到木马前,赵禥用力分开黄蓉的双腿,把她架到木马上。

        “啊……!”木马的高度刚好要让黄蓉的脚尖将将够着地面,三角尖处的小铁珠深深地陷入黄蓉的小穴,突起的阴核给给三角顶尖处顶压着,刚坐上去的黄蓉显然还没适应,禁不住下体的强烈刺激发出一声动人心魄的呻吟。

        没多久,黄蓉逐渐适应了下体带来的刺激,紧咬牙关,强忍着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心里默默骂了赵禥一百遍。

        “美人果然厉害啊!”赵禥一边摸着下巴点头道,一边拿起地上的绳索,兴奋的道:“刚才是第一关,美人你表现的太好了,现在来第二关,嘿嘿……”,言罢先是打了一个绳圈,然后从胸前黄蓉套住的脖子,向后一收紧。

        两股绳头从背后缠上黄蓉的两只胳膊,绕了几圈,绳头又从背后绳套对穿接着一收,黄蓉的两只胳膊便被拉向背后。

        黄蓉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胳膊突然被这样绑着,顿时感到手臂血流受阻,手指头发胀,心中恨不得立刻宰了赵禥. 为了让背后绳子松一点,黄蓉只好努力把胳膊向背后靠,胸往前挺。

        但背后绳收得特别紧,让黄蓉的肩头如针刺一样痛。

        随着赵禥又在她背后打了几个死结,这下黄蓉的两只胳膊一动也不能动了。

        赵禥满意的望着被绑起来黄蓉那淫荡有可怜的样子,眼神愈加的兴奋,又用多余绳头,从黄蓉的胳膊往手腕绕圈,把两只手腕紧紧捆在一起,捆两圈打一个死扣,然后将两股绳头合在一起,从后颈处绳圈穿过,用力往上一提。

        “啊!”黄蓉顿时觉得反扭的胳膊痛得像断了一样,痛的叫出了声。

        赵禥却是越来越兴奋,竟然拍手叫好,那样子在黄蓉眼中宛如真的混世魔王一般。

        赵禥似是还不满足,把余绳分开,又从黄蓉的乳房上下绕两圈,最后走到她前面,在双乳之间打了死结,并把乳房上下绳系在一起。

        如此一来,跨坐在木马上的黄蓉只得把腰伸的笔直,挺胸仰头,上半身一动也不能动。

        黄蓉此刻胳膊如同刀割一样感到疼痛,勒紧的绳像切入身体中一样,没多久,疼痛过后是麻木,一会儿又痒起来,凡是绳紧缚的地方,都像有无数蚂蚁在爬,在撕咬着自己的肌肤,万分的难受。

        而眼下黄蓉却只能屈辱的直挺挺地坐在木马上,仰着头,挺着傲然的双乳,乳肉给上下绳索一挤,显得更加诱人。

        赵禥把的黄蓉双脚牢牢的绑在木马的两条后腿上,又拿出一对末端带着铃铛的木制夹子,淫笑着来到黄蓉身前,点了点头,道:“美人这不错,能坚持到现在的,也就只是你和本少爷的前四个夫人了,只不过她们是练了两年才能和你一样,真是……本少爷今日真是捡到宝了,哈哈,真恨不得现在就让那几个王八蛋来欣赏欣赏……”

        黄蓉看着赵禥的眼睛,没有发现一丝羞愧,只有贪婪的淫欲和兴奋,心想这小畜生不知这样折磨过多少女子,等有了机会一定杀了这个祸害……

        “这是第三关,本少爷要用它们夹住美人你的乳头。美人你这下还能坚持住,本少爷一定重重的赏你”。

        赵禥捏住黄蓉的右边乳头搓揉了几下,便分别打开夹子夹了上去。

        “啊!啊……”黄蓉只觉自己胸前像被牙齿狠狠咬住了一样,火辣辣的,而且疼痛迅速地加剧,不由地摇晃身体想缓解疼痛,但带来的结果只是一串毫不留情的羞辱一般的铃声,而乳头则是被拉扯得更加痛了。

        赵禥满意的望着黄蓉痛苦的样子,舔了舔嘴角,又伸手捏黄蓉另一只乳头。

        “不要!……”黄蓉的身体本能地往后缩,颤抖的喊道。

        只是如今黄蓉武功全失,身体又被牢牢地绑住,这种抵抗注定是徒劳的,赵禥很快就将它掐住一下子把夹子夹了上去,伴着又一声的惨叫,黄蓉的眼里一下子涌出了泪水。

        “美人,美人你……你太让本少爷开心了,本少爷一定重赏,你要什么给你什么!哈哈,现在来第四关!”,赵禥摸着黄蓉痛楚的俏脸,激动地道,眼神里充满着折磨人的快感。

        赵禥蹲下身自,打开木马腹下的机关开关。只见木马尖端上布满的小铁珠开始缓缓地前后移动。

        “你……不,不要……啊!”黄蓉有些无助的叫着,同时拼命的抬高双脚希望减低铁珠对自己下体的摩擦。

        “嗯……嗯啊……”慢慢的黄蓉开始感觉到摩擦她阴唇的小铁珠开始逐渐的变热,而摩擦的速度也开始越来越快。

        大量温热的铁珠不断的摩擦下体所带来的强烈快感开始让黄蓉欲火焚身,但却无处释放,不由得大声呻吟了起来。

        此时黄蓉的身体急剧的抽搐着,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在渗出淫荡的色泽,胸前丰满的双乳不断摇摆着,带动着乳头夹上的铃铛响个不停。

        渐渐地,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使黄蓉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两只脚尖点着的地面上已经出现好大一片水渍,掺杂着黄蓉身上的汗水和小穴流出的淫水。

        赵禥握住黄蓉丰满的酥胸不断揉捏着,一边玩弄一边拿出几根银针,飞快地在黄蓉的乳房上刺了几下。

        “嗯……这个混蛋,一定要杀了他!”黄蓉被针刺的痛楚弄的清醒了些,强压下自己的怒火,心里默默道。

        赵禥激动地不停地搓着手,兴奋的语无伦次道:“美人,你……你真给本少爷的长脸,咱们练练第五关,哈哈,这次看谁还能比得过本少爷!”。

        赵禥按动木马头部的机关,木马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原本摩擦着黄蓉下体的小铁珠都顺着木马身上的一个小洞滑了进去。

        离开了铁珠的刺激,黄蓉刚刚松了一口气,“嗯?……”,便忽觉下身一痛,一粗一细两个冰冷的木头东西插进自己那早已湿滑不堪的小穴和屁眼里,并很快开始上下抽插起来。

        “这……这是什么,哎呦……啊!……啊,啊!……”

        原来在木马和黄蓉下体两个穴口接触的地方凹进去两个小洞,一大一小两根木棍从洞里伸出来,深深的插进了黄蓉的身体。

        这两根木棍一大一小,一粗一细,上面布满了大小疙瘩,形状极似男人的阳具。

        木棍的底部和木马腹中的一系列齿轮机关相连,随着赵禥打开机关,这木马背上的两根假阳具被牵引着开始一上一下的伸缩。

        此时木马背上坐着的黄蓉开始感受到这最淫荡最痛苦同时也最刺激的羞辱。

        随着木头阳具速度突然加快,黄蓉那结实丰满的翘臀已经开始不自觉的配合着木头阳具的抽插开始一下一下的抽搐。

        黄蓉自幼习武,因此没多久,竟然渐渐地适应了木马的抽插,双目紧闭,小嘴里发出一阵荡人心魄的呻吟声。

        这呻吟声,带着一丝痛苦,但更多的是那飘飘欲仙的满足感。

        没多久,黄蓉身体一阵颤抖,便是达了高潮的顶点,只是这次的高潮的时间竟莫名的长,而且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刺激。

        持续了许久高潮的黄蓉正在木马的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身下的两个假阳具还仍旧在黄蓉下体两个洞里进进出出,只是速度慢了下来,让她保持在高潮的边缘,却又让她无法高潮,而香炉里的那一柱香,早已化为了灰烬……

        “哈哈!美人你真厉害,还没有人能坚持完这四关的!这下本少爷看谁还敢跟我争,哈哈,走!咱们入洞房去!……”赵禥小心的抱下黄蓉,一脸兴奋的抚摸着怀中黄蓉的娇躯,同时大口闻着黄蓉香汗散发的成熟女人香气。

        临安城。

        “起驾!”

        小太监清脆的喊声在临安宫殿檐下响了起来,窸窸窣窣的,太监宫女们从殿旁涌了出来,抬着天子舆驾,伺候大宋皇帝陛下上乘,往前殿走去。

        大宋皇帝宋理宗赵昀坐在舆驾上半闭着眼,撑着颌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掌缓缓抚摩着冰冷的大理石扶手,半晌之后,突然叹了口气,睁开了双眼,看着这熟悉到厌倦的皇宫景色,想到后宫那些庸脂俗粉,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脑海中满是那日谷中车厢中女子的身影,虽未曾见到面容,可那双雪白修长的玉腿,杨柳般的腰枝,还有那种让人闻了变心醉的成熟女人体香,都让自己难以忘怀……

        皇宫正殿之中,大内太监总管董宋臣持拂尘而出,清声诵道:“陛下驾到。”

        下方已经候了许久的群臣们整肃衣衫,拜伏于地,山呼万岁。赵昀看了这些臣子一眼,缓缓地走到龙椅前坐下,说道:“都起来吧。”

        “别的事都议妥了,就是这与蒙古人的协议,此事若能定下来,便可太平一阵子了,也好休养生息,只是那边要求我们派一个能代表我大宋的官员去会谈……”赵昀的精神似乎显得不大好,半倚在龙椅上,“诸位大臣,可有合适的使节人选?”

        孟之经位置有些靠后,瞄了一眼队列前头,发现丞相贾似道也在望着自己。二人眼光一触,微微一笑。

        “禀圣上,臣以为,太府丞廖莹中素有贤名,且行事利落,实为佳才,若任廖莹中为此次回访使臣,最为合适。”

        抢先出来回话的,是贾似道的门生,而那位太府丞廖莹中,正是贾似道的死党,也是闻名天下的书刻家,贾似道暗中很多手段需要的伪造文书,便是出自此人之手。

        如今和蒙古的谈判已经谈妥,忽必烈开出的条件皇上也已经点了头,此番出使,明面上是和谈,但其实更是密谋,两边各自都是心照不宣,此行更有孟家两个孙子一同,安全上自然没有问题。

        等谈判回来,如此大功,回来必定有擢升,这也正是贾似道为廖莹中谋划的。

        “臣同意……”孟之经上前附和道。

        孟之经一开口,殿上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丞相和禁军总指挥都发话了,文武两大人物都赞同,即便有异议,也没有人敢当面提出来,众臣似乎都默认了廖莹中出使蒙古的提议,就连廖莹中自己也开始准备领命,心中高兴的盘算着自己回来后能升个什么职位。

        就当众人都以为此事便要定下来时,此时队列里却有一人出来,沉声说道:“臣提议襄阳太守吕文德,出使蒙古。”

        群臣断然料不到,居然有人会甘愿得罪贾似道和孟之经这两位当朝的大红人,无数道眼光投注在他的身上,才发现说话的原来是遥郡刺史官高达。

        话说这高达也是如今最有名气的年轻将军,襄阳一战指挥百名强弩手大破蒙古三千薛怯军,被当今圣上亲自接见,封为带行环卫官,统领神臂营,与孟珙将军的亲传弟子李庭芝并称为大宋双虎。

        眼前这位高达是武将,并且深受圣宠,自然不用买大多数文官的面子,甚至贾似道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只是众人不解,为何这高达敢驳了孟之经的面子?

        要知道这可是孟珙将军的长子,号称武功第一的禁军总指挥。

        听到这个提议,贾似道面色不变,十分宁静,孟之经显然也没想到这个有高达这么个意外,微微无奈一笑。

        由于刚才已发表过意见,二人自然是不方便再说什么,但自有手下的官员替他们办事,只听得殿前一阵议论后,有臣子沉声说道:“臣以为不妥,吕大人常年在军中,虽有战功,却未有丝毫官场磨砺,此番出使蒙古,乃宣扬国威,停战结交之大事。吕大人只怕难以担当此等重任,反观廖大人一直在朝中为官,沉稳妥帖,此行前往蒙古,应能一路顺畅。”

        廖莹中偷偷和贾似道对视了一下,知道自己得主动一些,迈出队列,躬身请命道:“臣,愿请命为国效命。”

        高坐在龙椅之上的赵昀,看着下方臣子们的表演,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挥挥手让廖莹中退了回去,轻声说道:“此番蒙古之行,诸位都以为廖莹中比较合适?”

        “是,陛下。”臣子们齐齐躬身及地,尾音拖得老长,似乎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提议吕文德出使高达,有些意外地看了皇帝一眼,赶紧把眼光缩了回去,心道这朝廷文臣都是贾似道的走狗,眼下人们都一致认为廖莹中这个废物更合适,估计陛下也会改变心意吧,只可惜兄长满腹才华,却始终受不到重要……原来襄阳一战后,吕文德非常重视高达所表现出来的才能,本想笼络为亲信,不料二人越谈越投机,最后竟结为异性兄弟。

        “朕,倒与诸位卿家看法有些不同。”

        殿上马上变得安静了下来,只听着赵昀清淡的声音在宫中回荡着:“廖莹中和吕文德都是我大宋的良才,只是二人一文一武,均略有不足,此番出使蒙古议和,乃是我朝这些年最重要的大事,需派文武全才的人去方可。”

        听到此处,众人才明白皇帝陛下竟是早有了主意,只是不知道皇帝陛下属意何人,当朝要论文韬武略,自然以孟之经孟大人为首,只是以他的身份地位,出使蒙古显然是万万不可能的……

        赵昀淡淡看了群臣一眼,继续说道:“此次出使,一方面是签订合约,但也要扬我国威,不能让蒙古人小瞧了我们,选一个襄阳一战中的英雄最为合适,朕看来,郭靖有勇有谋,忠心可鉴,在民间也颇有威望,而且那郭靖是在蒙古长大,对那地方也熟悉,乃是此行的不二人选,这差事就交给他俩去办吧。”

        陛下说行,那就一定行,群臣都了解这位皇帝陛下的脾气,谁都不敢多言……

        “贾丞相”赵昀看着站在最前面的贾似道,面无表情的道。

        “臣在。”贾似道听到自己的名字,微微一震,赶紧出列。

        “朕听闻你的小儿子最近正和黄蓉女侠学习,想来定有收获,此行不妨让他与郭靖夫妇一同前去,也好锻炼下,年轻人,是该磨砺一下了……”,赵昀笑了笑,继续道:“朕要你的儿子担这个差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贾似道沉默了少许,马上便醒悟过来,微笑应道:“臣不敢有想法。”

        “是不敢还是没有?”

        “是不敢。”

        “如果你敢,你会怎么想?”

        宫殿之外阳光火辣,却因为君臣间的这几句对话变得格外寒冷了。

        贾似道的党羽各个无不都为自己的主子捏把汗,暗中着急,心想司丞相大人,今日为何殿前应对如此乱了分寸。

        片刻之后,只听见贾似道轻声回答道:“犬子贾易乃是臣已故先妻所生,臣自幼疼爱,如今要他远上蒙古,一想到分离,不免有些不忍。”

        这“不忍”二字重重的从贾似道嘴中说出,回荡在宫殿之中,不知道会落入谁的耳中。

        “不过数月,夏中去,秋末回,又有甚不忍的?”

        赵昀不待贾似道再说话,微笑摆手,宣了旨意:“郭靖在襄阳劳苦多年,功劳甚多,堪为我大宋表率,封郭靖为云骑尉,领襄阳武翼大夫,兼特使出使蒙古,一月后出发!”

        贾似道知道此事再无可能转圜处,面色宁静,上前叩首谢恩。

        皇帝看着贾似道,微笑说道:“丞相,你的爱子眼下正在江陵城,一切安好,你大可放心。”

        贾似道苦笑着出列一礼,心道董宋臣那条老东西狗鼻子真灵,看来自己控制丐帮的计划得加快再行,否则情报上永远输对方一头,不过心里也舒了一口气,前一阵子一直没有易儿的消息,贾似道不免有些担心,如今确认易儿没事了自己也就放心了……

        朝会之后,皇帝陛下心情似乎好了些,乘着舆驾回了后宫。

        大臣们沿着直道向高高的宫墙外行去,往外走着,孟之经轻轻咳了一声,走上前来,群臣纷纷行礼,知道他一定有些话要和贾似道讲,所以散开了些。

        孟之经小声道:“师宪,陛下为何执意让郭靖出使蒙古?”

        贾似道苦笑道:“天威难测,咱们的皇帝陛下最善于弄权了,也许又在搞平衡,最近师傅他老人家可是寄来厚厚一塌提拔人的折子,陛下似乎有些不高兴……”

        孟之经似乎同时想到了这点,不过他有更深的一层疑虑,若有所感,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最近你我之间尽量少见面,如有紧急事务老办法联系……”

        贾似道点了点头,同时道:“我最近会克扣一下给襄阳的军粮,孟大人记得叫你下面的人参我这个贪官一本……”

        “丞相有命,岂敢不从?”孟之经微笑道。

        临安城的深夜总是那么让人充满好奇,作为南宋的都城,也是权利的中心,每个僻静的街角,都有可能上演着不为人知的秘谋……而今夜城东僻静无人的一角,两辆不起眼的马车并排而待、“我说过,丐帮的情报线必须尽快打通,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马车中,显然是贾似道,显然白天的不尽意影响了他的心情,范建,声音一点喜悦都没有,冷淡至极。

        对面马车里的神秘人嘶着声音低笑了两声,说道:“丐帮老人太多,我这个帮主也就是替郭家看个门而已………”,赫然竟是郭靖的女婿,丐帮现任帮主耶律齐。

        贾似道显然心情不佳,冷哼一声,掀起马车侧帘,冷然道:“看来上次杀得还不够多,你我都应该清楚,我们的合作完全是利益,本相随时可以把你踢出去,或者……把你耶律帮主的真面目抛出来。”

        “当然,丞相大人你统领百官,高高在上,不过要对付董宋臣的内卫,也需要一些见不得人的力量不是,丐帮就是丞相大人最好的选择!”耶律齐低沉地笑道,笑声里似乎有一种很阴戾的味道。

        “陛下已下旨,郭靖会去蒙古一段时间,这对你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期间你抓紧牢牢控制住丐帮……”

        “郭靖,此次出使蒙古竟然是……”耶律齐心头一动,失声道。

        “好了,此事无需担心,郭靖只是陛下为了打压其他人而已的手段,不影响我们的协议,你我私下见面,若被人发现了,会很麻烦,早点回去吧……”贾似道言罢将车壁的侧帘放下,闭目靠在软垫上。

        “若是真被人发现了,只能说丞相大人你的手下太不中用了……”耶律齐冷冷笑道。

        没有人看见贾似道的唇角绽起一丝冷笑,淡淡开口说道:“我让你去散布黄蓉遇害的谣言,有什么效果没有?”

        “有些碍眼的人已经被支开了,丞相大人此计确实妙,不过……”耶律齐顿了顿,突然笑道:“我那丈母在江湖上可是有名的美人,听闻她武功全失,不知多少人都动了心思,眼下江陵城应该很热闹……”。

        随着两辆马车分道扬镳,临安城仿佛再次被黑夜的宁静笼罩着,在这片浓墨汁似的背景中,人们有的为了利益相聚,有的为了理念相聚,然后往往又会因为这同样的两个词分开,只等某日某个机缘巧合的缘故,再次走到一起。

        皇城根下,高高的朱红宫墙旁,缓缓地行走着一辆马车,远处宫门的禁军看见这辆马车竟公然在宫墙旁行走,却没有人上前发问。

        因为那是那是丞相的马车,贾似道刚给送走了耶律齐,却又马不停蹄的来到皇城墙边,显然,今夜对于他是忙碌的一夜……

        深夜里皇宫里点起了红烛灯笼,隐隐约约的黄色灯光从高墙之上洒漫了过来,但宫墙这面却依然是漆黑一片,马车缓缓走到宫墙某侧僻静地,迎面远远有一团黑影缓缓地飘过来,近了些,才看明白原来也是一辆马车。

        两辆马车擦身而过,却又同时停下,顷刻间车夫悄无声息地退到了远处。

        只是奇怪的是,不论是贾似道还是那个马车里的人,都没有出来相见,甚至是拉开帘幕。

        “听皇兄说易儿要去蒙古,你这个做爹的怎如此狠心……”对面轿子里终于响起了柔柔弱弱的声音,竟然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长公主殿下。

        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贾似道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他淡淡说道:“长公主关心臣之家事,臣不胜感激。”

        听见贾似道这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长公主的声音马上变得凄柔起来:“这主臣之别……在你我二人间怎能提起?为何你今日说话如此生份。”

        马车中贾似道传出一声冷笑:“公主殿下,师宪无能,却不想成为公主殿下手中随意揉捏的面团。”

        另一辆轿中沉默了下来,似乎想不到对方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语,半晌之后才凄楚应道:“你这是何意?易儿这孩子,我虽没见过他几面,可但逢年过节,我总是让人送礼物至府上,我也如你一般疼爱……我,我我,堂堂公主之尊,莫非却是你的出气筒?罢了罢了,易儿去蒙古的事,你一定要坚持住,绝不能答应!”。

        贾似道忽然冷哼一声说道:“今日与长公主相见,便是要跟公主听说清楚,易儿去蒙古之事,我没有反对”。

        宫墙外一片黑暗,只有长公主马车上的那个灯笼散着些许光芒,长时间的沉默足以证实车厢里那位看似柔弱的女子,此时心中是如何的震惊,听到这话后又是怎样的愤怒。

        许久之后,长公主清冽如三九寒风般的声音才透出轿帘之外:“那是我的儿子!我不会让他去蒙古那种危险的地方!”。

        长公主不论在宫中官外,一直给人一种柔弱不堪的形象,谁知道此时说话竟如此厉杀。

        “你……能拗得过陛下吗?”贾似道声音里无来由多出一丝自责自怨自嗟。“何况,陛下此举就是在警告你我,没有人能摆脱他的控制……”。

        长公主的声音已经马上反复成了万分凄美:“你真的忍心……”

        “公主若是担心易儿的安全,大可放心,陛下断不会放弃易儿这个可以束缚你我的棋子的,安全问题不需我们来考虑……”

        长公主颤声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独处宫中,有儿子却终年不得相见,只在宫廷大宴上偶尔能远远瞥上一眼,做母亲做成我这种模样,我容易吗!”

        车厢中贾似道面上憎恶之色大作:“当年我的夫人就是被你活生生的打死,公主你可真是守妇道!”

        长公主凄楚辩解道:“这是没法子的事情,当年我们的事谁让她知道了……即便我不杀她,也会有别人要她的命,这些年来,我在宫中为你打理,难道你就不念我的一丝好?”

        丞相轿中的声音寒意大作,贾似道低声咆哮说道:“我的前途?从当年至今,我何时主动要过这等前途?当年不过街头一无赖,如今却成了一代丞相,似乎风光,但却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保护不了……看着她惨死在眼前,这哪里是我的前途,我所想要的东西。”贾似道在马车里颤着声音继续道:“当年你是看中我姐姐的的地位,而我只不过是你争权夺利的一工具罢了!”

        长公主听着这些话语,心头大怒,尖声哭骂道:“贾似道,事已至此,你却来说这些混帐话。若你真的不甘心,当年调你进京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封你户部侍郎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难过?给你江南西路安抚使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自责?步步高升的时候,你不记着我的好,如今稍有不顺,便将所有怒气发泄到我身上!”

        “很好,公主殿下。”听着长公主的声音越来越高,贾似道的声音反而安静了下来,说的话却无比怨毒:“我宁肯你是这样的一个泼妇,也不希望你一直装作是那种哀哀戚戚的可怜模样,你知道不知道,那样让人很恶心的。”

        长公主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易儿的事,陛下已经决定了,你我都改变不了。”贾似道冷冷说道:“我会想办法保护我自己的儿子……”

        长公主痛斥道:“你今日是不是昏了头了,蒙古人野蛮,此去何等的危险,郭靖那种江湖草莽,怎么照顾得了易儿。”

        贾似道冷冷道:“去的是我的儿子,你以为我没有考虑过?此行易儿若能再和郭靖搞好关系,对他将来大有好处。平日里我太宠着他了,如今去历练下也好。”

        见说服不了对方,长公主语气放软,哀求道:“你再等我去劝劝皇兄,就算你不怜惜我,但也不要能让易儿跟那些江湖草莽同行。”

        一阵沉默之后,贾似道终于开口说道:“丁大全拉拢丐帮帮主耶律齐与我合作,我开始没有同意,没有想到他却说动了姐姐。”

        长公主沉默了下来,眉头似乎动了一动。

        “丁大全是你的人。”贾似道的声音寒冷得似乎要将在酷热夜风中摇摆的车帘都冰冻住,“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你的人,他是你用来监视我的人,但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勾搭上耶律齐,丐帮帮主,呵呵……这可是你口中的江湖草莽,所以,到此为止吧。”

        夜风渐起绕皇城,一辆马车缓缓遁入黑暗之中,一只灯笼颓然无力地倒在另一个孤独的华丽马车旁边,车厢里隐隐传来女子的饮泣之声。

        太监心惊胆颤地上前,宫女在旁打着灯笼,一行人缓缓沿着皇城的角门入宫而行。

        马车走了许久才到了长公主的乐阳宫,车帘一掀,满脸泪痕的长公主从马车上下来,几个太监和宫女赶紧低头,不敢抬头去看。

        长公主柔弱无力地走上门前的台阶,终于擦拭净了脸上的泪水,忽而嫣然一笑,像露后杨柳一般展现青青之姿,怯怯生生说道:“都杀了吧。”

        数道青光乍现!几名太监来不及求饶,便被长公主贴身的宫女用袖中短刀割喉而死,夜殿之内,尸首倒地,发出轻微的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