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是男人的江湖,江湖里不只有男人。
红尘滚滚,淹没了多少历史,又隐藏了多少江湖往事。
秦潇本是一名弃婴,只因为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位云游的道长捡到,这才保住了他的一条小命。自此两人便形影不离的生活了十数载,秦潇对于如师如父的道长心中是无限的崇拜,只是嘴上却永远跟老道过不去。
就因为秦潇嘴欠,这些年没少挨老道的揍。老道对这个小家伙是又爱又恨,爱自不必多说,恨的是他武学天赋惊人,自己恨不得倾囊相授,他却压根不肯好好学。在秦潇七岁那年,老道教授了他一套轻功,不出一月他已然使的游刃有余。这是老道第一次被震惊到,接着便是三个月后,老道亲眼见着他创出了一套更为高明的轻功。如此奇才,若不是老道与之整天形影不离,他是万万不敢相信的。不曾想,秦潇接下来却让他气的七窍生烟,他无论如何都不愿再学其他武功,不论老道用何方法,他最多装模作样的敷衍了事。
直到他十五岁那年,他的命运迎来了第二次的改变。那一天,偷溜着独自上街的秦潇把玩着手里的面具不曾想与一带着斗笠的女子迎面撞上。四目相对,秦潇就好像被点了穴一样定住不动了。斗笠下的那双美眸异常的冰冷,而在这冰冷之下还带着一丝的妖艳。只一眼,女人就推开了秦潇匆匆走了过去。等到秦潇回过神,女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秦潇失魂落魄的丢掉了手上的面具,没了兴致的他跑到一条小溪边上,望着天空努力回想着刚才那女子的容貌。只是他除了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睛却怎么也想不起了。
直到天空下期了一阵大雨,他才着急忙慌的往破庙赶。那日,两人再次擦肩而过,即使这次女人蒙上了面纱,秦潇依旧认了出来。
大雨淋湿的不止秦潇,还有眼前的女人。湿透的衣物紧紧沾在了她的身体上,把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来,看的秦潇色心大起。只是他毕竟年少无知,贪恋了一眼就继续赶路了。凭借着他的轻功,不一会就到了庙前。
目之所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只有老道拄着长剑,直挺挺的站在院子中间。那一日,老道死了。他把老道安葬在了小溪边,希望老道的魂魄能随着小溪继续云游四海。他没有给老道立碑,因为老道从来不提关于自己的过往,也不许他问。
他背起了老道的剑,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给老道报仇。那天开始,他就成了一个孤儿,这世间,再没有任何人在意他了。
他后悔了,老道在世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习武艺,他更后悔的是自己不该偷偷溜出去玩。只是这一切都来不及了,老道不在了,他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没有钱怎么办?去偷去抢。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给老道报仇,其他的他都不在乎了。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把一手袖里乾坤练的出神入化。即使官府加强了巡逻,依旧没人能发现他在光天化日之下盗取钱财。
只是人终有失手的时候,这日他正在街上走着却见一男一女穿着上好的绸缎。男的看上去比他大了些许,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女的体态婀娜,皮肤白皙,倒是像个贵妇人。
秦潇与两人擦身而过,出手之果断连那妇人都暗自心惊。无他,只因妇人完全没有察觉秦潇的动作,只是运气使然。
秦潇自然知道原因,他摸错了地方,原本是想着从衣物的夹层内偷钱,却不料摸到了那妇人的身子,那触感之美妙着实吓了他一跳。
‘好小子,胆子不小啊,敢偷姐姐的钱财。’妇人捏着秦潇的手说道。她自然是不敢说被摸了的,不然传到江湖上她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嫂子,我帮你教训这小子。’男子摸了摸身上的财物,一拳对着秦潇揍去。
秦潇哪是他们的对手,由于手腕无法挣脱,只能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拳。眼看着他飞了起来重重摔在两人脚边,手腕却依旧被拿捏的死死的。
这时候,男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开口说道‘嫂子,此人似乎不会武功,手上也无财物。他若是想要盗取财物,想来我也该能有所察觉,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妇人一时语塞,总不能说被这小子吃了豆腐。她盯着秦潇说‘小子,告诉姐姐你师傅是谁,此事便罢了。不然这只胳膊怕是留不得了。’
秦潇只是一味的哀嚎着,根本说不出话。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男子在妇人耳旁小声说了几句,这才松开了他。秦潇当然不是装出来的,他确实疼的只会嚎了。
男子见状只好把他扶到一家饭馆,让小二弄了些酒菜,又掏出伤药替他涂抹。一旁的妇人看的吃气又不好发作,只能闷闷不乐的坐在一边。
过了一会,见秦潇好了许多,他才开口问道‘小兄弟,刚刚对不住你了,这顿饭算给你赔罪的。在下敢问,小兄弟你既不会武功,为何身上背了把长剑?’
‘你说这剑啊,这是我路上捡的。看着帅气就背上了。’他扒拉着饭菜,一桌子的美味是他从未尝过的,即使他经常偷钱也不过最多在路边买点包子小吃。
‘容我多问一句,小兄弟家在何处,吃完饭我好送你回去再跟你爹娘赔个不是。’
‘不用了,我没爹没娘,从小流浪。’
男子看着他,心里盘算着倘若真是这样,那他偷嫂子的钱倒是有可能的。‘那小兄弟要不跟我们走吧,这样至少能让你不再流浪,还有个地方睡觉。’
眼见他张口要说些什么,妇人赶忙打断‘你先别回答,我有话要单独问你,你跟我出来。’抓着秦潇的手就走到屋外僻静的角落。
‘臭小子,你要是敢答应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只能去要饭听见没有。’她凶狠的说道,江湖险恶,这是妇人多年行走江湖的感受。她小叔子单纯,她可不是。秦潇明显就是个祸害,绝对不能带上。单凭他的手法,要是想要暗算两人只能说轻而易举。
秦潇心里原本是带着几分愧疚的,但是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么说,他倒是无所谓了。酒足饭饱,他就告别了两人。起身往那条荒无人烟的小溪出发了,这么多天他一直再努力回想着老道交他的武功,却依旧没有进展,都怪他以前太过敷衍了。
过了几天,秦潇正在河里洗澡。远处传来了说话声,声音让他觉得有些耳熟。他远远的望去,这不就是那天的两人吗。原本是想跟他们打声招呼,可转念一想就放弃了。他潜入水下,游到一块水帘后面才露出了脑袋,静静的等待两人离开。
不想男的背对女人远远的警戒了起来,妇人则飞快的走到岸边,解开自己的腰带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了下来。原本秦潇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女人的血衣上,只是随着她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目光不自觉的放到了她的肌肤之上。
伴随着扑通一声,女人跳入了河里,回想起那日的触感,秦潇身心也跟随着起了反应。他鬼使神差的再次潜了下去,想要靠近了一探究竟。
妇人原本打算在这荒郊野外好好洗洗身上的血腥味,没想到一下腿抽了筋整个人往水底滑了下去。她拼尽全力挣扎着,恍惚间看到了秦潇。
随着两人越来越靠近她本能的抱住了秦潇,眼见就快昏迷过去秦潇赶紧给她渡了一口气。直到两人在水面上冒了头,妇人才慢慢清醒过来。一眼见到秦潇,她本能的想要推开,却差点又沉了下去。无奈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游回岸边。